现在最应该忧心的事就是她们二人的性命,这次算是她们大难不死,可难保以后不会出现更多的意外,比如说她们二人突然淹死在这湖中连尸首都无处寻找,比如说她们突然想不开自尽在自己宫中双双暴毙,或者突然犯了什么子虚乌有的罪行被打入天牢,即日斩首示众,想到这些,若霜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好,那只能如此了,我现在就去宣政殿找他。”熠彤思前想后,发现只能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二人双双站起身来,若霜扶起熠彤,拉着她的手嘱咐道,“千万要将此事告诉陛下,不然我们知道了这个秘密,日后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你快去,我现在便回宫等你的消息。”
若霜看见张惜月所在的那只游船就快要靠近岸边,她们必须赶在她之前将此事告诉陛下,不然不知她又会使出什么计策,此时她们若再无行动,等到张惜月看到了她们,便再也不能付诸行动了。
她们现在离开,那张惜月会以为她们已经死在了画舫中,这样熠彤便有充分的时间与皇上说这件事,至于皇上能不能相信她的话,那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她如此得皇上*爱,皇上必然不会不信她的话。
紧接着,二人分头而走,熠彤去宣政殿找锦夜昭,而若霜,则先回自己的寝宫。
在熠彤与若霜二人离开不久后,张惜月与景王所在的游船便停靠在了岸边。
景王先下了船,在岸边站稳了脚跟后,从船头扶下了张惜月,二人方才看着画舫烧尽后,紧绷着的神经终于缓和了些,此事必然要做到天衣无缝才行,这关乎到他们与自己家人的性命。
张惜月下了船,在于景王含蓄了几句后,正准备离开,猛然间,张惜月看到了岸边的几大摊水渍后脸色立即变的煞白,这湖中常年没有类似于鱼虾之类的生物,也不会涨潮,那这几滩水渍,是如何映在岸边的。
“你......你看!”张惜月叫住了正欲离开的景王,脸上尽是一副惊恐之色,指着那几滩水渍对景王焦急说道,“她们......她们还是没有死,她们竟然游上了岸!”
景王随着她指的那个方向看去,看到那几滩水渍后亦是一愣,思虑片刻后亦是满脸愁容,“这两个女人怎会如此命大,如此大火都烧不死她们,竟然还自己游上了岸......”
紧接着,景王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已经走到一边,又立刻回到了张惜月跟前,满脸都是与张惜月一样的惊恐,“不好,若她们真的没死,要做的第一件事必然是......”
此刻,方才遇事如此镇定自若的景王也不能再像方才那般镇定了,张惜月亦是与他一般,瞪大了眼睛,接下了他还未说完的话,“去宣政殿见皇上!”
看来他们想到一起去了,换位思考,若是她们二人真的没死,必然知道是自己害了她们,于情于理都不会帮他们保存这个秘密,那么此时,她们必然在去宣政殿的路上,张惜月不禁一阵后怕,若她没有在意那摊水迹,与景王二人各回自己宫中,相信不久,那道灭满门的圣旨就会传到自己宫中。
“现在可如何是好。”景王皱起了眉头,语气中终于有了一丝焦急,这次他真的为自己担心了,那杀人放火的事情他都会做,可那是在宫外,任他如何折腾也不会传到宫中,可如今,那两个女人回到了宫中
张惜月从看到那摊水迹到现在,眉头没有舒开过,她现在必须要想一个办法,阻止她去向皇上禀告此事,可人越是焦急,越是想不出一个好办法,脚步不断徘徊,张惜月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她必须快,必须快......
倏地,张惜月不断徘徊的脚步顿住了,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你现在便去替我做一件事!”张惜月冲景王吩咐道。
紧接着,张惜月勾了勾手,示意景王附耳过来,在与景王一阵耳语后,才抽回身来,景王点点头示意听到了她的吩咐,然后,张惜月快步向宣政殿的方向走去,而景王,没有丝毫离宫的意思,向宫中另一个方向走去,二人分头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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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彤顾不得她身上已经湿透的衣物,焦急的向宣政殿跑去,此刻,她真的能感受到与时间赛跑是何感觉,她现在必须立刻看到锦夜昭,此刻,他的脸在自己脑中突然变的无比生动。
越过宣政殿门外的侍卫,熠彤直直的向殿中冲进去。
还好,熠彤看到了安然在书桌前批阅奏折的锦夜昭,正如熠彤所料,他这个时候刚下了早朝,必然会在这里批阅奏折,对于方才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惊险,他似乎一无所知。
锦夜昭看着浑身湿透的熠彤,眼中一片茫然,放下奏折,站起身来,看着一片狼狈模样的她,疑惑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将自己弄成这幅模样。”
如同看到久别的亲人,熠彤绕过书桌,一把抱起了锦夜昭,在他怀中抽泣,身上的水渍沾染上他金黄的龙袍,她也毫不在乎,谁能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差一点,差一点她就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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