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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送来及时,裴榧又熟谙毒理,解毒之事倒并不困难。只是江鸣野迟迟不醒,沈流影便要日日赖在他院子里,据点也不肯回了,一味杵在床边寸步不离地守着。
裴榧劝他:“你又不懂医术,就算坐在这儿给他脸上看出花,人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啊。”
沈流影却固执道:“我是怕他一心向死,不愿醒来。”
裴榧既无奈又好笑,说,你是他仇人,又非他亲人,难道他还能为你求生不成?气纯沉默半晌,叹道:“哪怕是恨我,想亲手杀我也罢,总归是个念想——我如今只盼他好好醒来,之后如何,随他自去便是了。”
万花也着实再无话可劝,只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起先说你心眼太多不是好事,这可不是报应了?”
沈流影疲惫地垂了眼,伸手替江鸣野撩开一绺额发,只低低道:“是我错了。”
他过去总觉得,喜欢什么便该占有才好,哪怕手段龌龊又何妨,如今才知自己更想要的那点真心,却是强求不来的。
如此晃眼间又过去了小半月,那日沈流影不觉伏在江鸣野榻侧小睡,半梦半醒之间竟听得有人唤他名字,恍惚睁眼,便正对上江鸣野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剑纯蹙着眉头,面色苍白有气无力地凶他:“起开,手被你压麻了。”
沈流影霎时睡意醒了干净,又惊又喜,眼眶发红颤着声唤他:“阿野......”
江鸣野见他这幅忧虑模样心底微暖,昏睡中也朦胧听得是沈流影日复一日地唤他醒转,说全无触动是不可能的,嘴上却还是恶声恶气道:“你哭个什么劲儿,差点死了的是老子...靠,你再坐这儿不动,我就真要渴死了啊。”
气纯闻言赶紧起身去替他倒水,走得太急,几乎有些踉跄,回来小心翼翼地将人扶坐起来,又将水送到他唇畔,看江鸣野小口小口地啜饮,唇上终于有了些血色,这才真正放下了心,问道:“还疼么?头晕不晕?要不要再睡会儿?不然我还是去找裴榧再来看看......”
说着又要出门去,却被人轻轻拽了一把袖口,只听江鸣野道:“你消停片刻行不行,老妈子似的……我哪里就看起来这么不中用了?”
沈流影被他拉回了床榻,才老实坐下,肩头忽一沉,竟是江鸣野靠了上来,淡淡道:“只陪我坐会儿就好了。”
平日里做什么事都老神在在的沈指挥难得不知所措起来,心里一时念着“他竟不恨我了”,一时又想“若能如此被他依靠,哪怕下一刻死了也值。”……不知思绪飘了多远,回神时,江鸣野已然倚在他身上睡了过去,眉峰舒展,是全然安心信任的模样。
气纯的心登时柔软得一塌糊涂,侧头轻轻地去吻江鸣野色泽浅淡的唇瓣,自顾自低声承诺道:“阿野,我发誓,这样的事,之后再不会有了。”
裴榧推门进来便见这二人相依而眠的画面,笑着摇了摇头,端了药碗轻飘飘又出门去了。
沈流影终于肯回据点那日,是个响晴的好天气,盟内几次三番遣人来催,他也不好再推脱下去。
临行前他去见江鸣野,剑纯身子已然好得差不多,正和裴榧两人侍弄草药,挖土挖得不亦乐乎。
见他过来,江鸣野起身拍了拍手上尘土,问道:“是不是要回去了?”
沈流影应了一声,踌躇片刻,仿佛下定决心似的,向他道:“我之前答应过不再关你……因此若江道长痊愈后想离开,我也不会阻拦。”言罢却是有些紧张地抬眼去觑江鸣野的反应。
剑纯只是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转身进了房间里。沈流影不知自己在期待些什么,摇摇头苦笑着同裴榧道了别,最后向屋里望了一眼,出门牵马去了。
他怅然若失地独自策马道上,竟不防后脑勺忽被一颗小石子砸个正着,回头却见江鸣野慢悠悠地也骑马跟了过来,道:“这都躲不开?沈大指挥的武功什么时候如此稀松了。”
沈流影呆呆地盯着他,半晌才张口结舌问道:“你......你不走么?”
“走啊,”江鸣野两手一摊,“可走之前,总也得先跟着你去把我的剑拿回来吧。”
气纯方才雀跃万分的心便又沉寂下去——原来只是为了一把剑。他闷闷地“嗯”了声,又扭头继续往前了。
江鸣野看他这幅霜打茄子似的模样好笑,没闲工夫劝慰,甚至缀在他后头心情颇好地哼起歌来。
沈流影以为他是因着可以离开自己才如此快活,心里更是郁闷至极,却无由发作,一路黑着脸进了据点,同僚与他打招呼也不理会,气冲冲直奔自己住处,翻箱倒柜找出江鸣野的剑,望他怀里一塞,冷声冷调道:“好了,你走吧。”说着也不等剑纯回答,兀自便要出门去,免得再耽搁下去忍不住又要改了主意。
才走了两步,他肩头忽被人攥住,气纯被拽着,不情不愿转过身来,刚张嘴道:“还有什么......”江鸣野便已将温热唇瓣覆上他的,把要出口的话尽数堵回腹中。
沈流影双
', ' ')('目圆瞠,一时连呼吸都忘了,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好在剑纯并不很懂得如何接吻,只是浅尝辄止地亲了亲,便想抽身而退。他这才回过神,哪里还肯让江鸣野再离开半分,强硬地揽过人腰身带到面前,再度吻了上去。
这是二人第一次全然出于自愿的亲吻,江鸣野微微打开齿关,仰着头承受气纯几乎称得上野蛮的攻城略地,倒也没有挣扎反抗,只从鼻腔里哼出两声不满的气音。沈流影这才明白收敛些,轻轻柔柔吮着他舌尖讨温存,唇瓣厮磨,把剑纯亲得舒服了,猫儿似的半眯起眼,颊上浮起一层薄红。
纠缠半晌,沈流影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鼻尖抵着鼻尖,得寸进尺地卖乖:“江道长...好阿野,光亲怎么够......”
江鸣野还不会换气,被那个长吻逼得头昏脑胀,尚未听清他说的什么,只敷衍着胡乱嗯了两句,便被气纯摁到了床榻之上,急不可耐地要剥他的衣服,这才怒道:“什么急色鬼,大白天的也发情,等到晚上会憋死你不成?”
“会的,”沈流影一本正经地答他,手上功夫却下流极了,领着江鸣野去摸他那根硬挺如铁杵的蠢物,故作可怜道,“阿野,你摸到么,它想你想得发疼,若等到晚上,可不是要疼死了——你舍不得。”
他最后四个字说得笃定无比,语气里还带着些骄傲得意,断定了江鸣野此时会容忍他的放肆,愈发不要面皮,一口一个“好道长”、“心肝儿”地唤,甚至连“师兄”都喊出了口,仗着自己比江鸣野虚小几岁,也不知攀的哪门子关系,嘴甜得蜜饯罐子似的,就为哄着人如了他的愿。
剑纯哪里听得这些乱七八糟的,臊得满面通红,抬脚抵在他下腹恶狠狠道:“行了,你要做就做,给我闭嘴!”
沈流影就盼着他这句许呢,狐狸尾巴都要摇上天去了,轻车熟路地寻到他身下那朵含羞带露的小花,探了两指进去,才揉几下,便摸了一手的湿意,故意把水光浸润的手指放在剑纯面前晃,笑盈盈道:“惯会诓我,自己明明也馋得很,为什么非要忍着。”
江鸣野也被勾起了情欲,不知想到什么,心念一动,忽攥过他那只手腕,将沾着自己淫液的手指含进口中,伸出一点艳红舌尖舔弄起来,又半掀眼睫,挑衅般斜睨着沈流影。
气纯的呼吸倏然浊重起来,性器更是涨得发疼,捻着江鸣野舌尖玩弄几番,涎水便湿淋淋流了一下巴,情色得不像话。
“阿野真是浪没边了,非有一天得被干死在床上,”他嘴上笑骂,心里却喜欢得很,因为知道这人若非真心接受自己,断然没有如此举动,胸腔里便溢满了酸涨的欣悦,俯身又去讨吻,“……但我是万万舍不得的。”
江鸣野先前早被他调弄得一副敏感身子,此时起了淫兴,主动抬腿勾在他腰侧,懒洋洋地骂道:“真是废话篓子,快点进来,我……啊…!”
他话才说了半截,沈流影便一贯而入,将花穴肏了个透,后半句话自然也被撞得支离破碎。剑纯呜咽一声,下身酸软的饱胀感过于明显,他不自觉地蠕动穴道,一时只觉对方茎身纹路都被肉壁描摹得清清楚楚。
沈流影再试着往里顶了几分,前段便触到了一张紧致的小嘴,此时还羞涩闭合着。他坏心眼地在那儿浅浅戳弄,果然听到江鸣野立时抑制不住地惊喘道:“啊!不行,顶到了!…哈啊…别,别弄那儿……呜,沈流影…”
“那儿是哪儿?”他却不依不饶地扣住江鸣野欲逃的腰身,将人钉在灼烫的肉刃之上磋磨,“阿野要说给我听,我才明白。”
江鸣野腿根痉挛着,本能想要合拢,却只是将沈流影夹得更紧,快感亦愈发激烈,只得咬着下唇小声道:“你顶到…顶到我宫口了…”
沈流影掐着他的腰又狠狠抽送两下,直肏得剑纯绷直了腿,腰际拱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仰着头哭吟出声,才循循善诱道:“错了,是骚心。”
江鸣野脑子被尖锐的快感搅得混混沌沌,只下意识跟着他的话喃喃:“是…顶到骚心了……嗯啊…好舒服…”
“宝贝儿不急,还有更舒服的。”沈流影温声软语地哄他,进得却更为凶狠,不过半柱香时候,直顶得那小嘴微张,喷吐出一汪热液,他将性器抽出,江鸣野便周身剧颤着从花穴中射出一线透明的水液来,竟是爽得用女穴潮吹了。
沈流影揉着他小腹延长高潮的快感,剑纯便连足趾都蜷缩起来,嗬嗬喘息,抽搐着瘫软在床上,却听这人含着笑道:“阿野是不是还没用过后面?今日且试试好么?”
江鸣野从方才滔天堕地的快感之中回过神,连指尖也惫懒得动弹一下,半阖着眼想也不想地回绝他:“不要,快滚,我累了。”
“……江道长好狠的心,”沈流影俯身可怜巴巴地去亲他鼻尖,“只顾自己爽了,我这还硬着呢。”
江鸣野瞟了一眼他仍精神奕奕的欲根,也知道此时拒绝着实是强人所难,犹豫半晌还是让了步,翻身趴伏在被褥上,没好气道:“混账东西……只许再做这一次。”
“好好好,就一次。”沈流影嘴上应承得倒快,心中
', ' ')('却暗道:真到了情热之际,谁还记得这许多。
他从前头软红的花穴中取了些湿液,就着捅了一指进生涩谷道,左右摇晃着松起穴来。江鸣野被弄得涨痛难耐,刚要出声骂人,却不知被摸到何处关窍,一阵酥麻的快感从尾椎窜起,瞬时让他咽了话,只来得及从喉间发出一声尖锐短吟。
“唔……原是这儿么。”沈流影对着那处凸起浅戳慢揉,很快感受到了后穴逐渐分泌出湿润肠液,便加到了三指。再看江鸣野,却是双手攥拳死死抵在下颌,试图将过于甜腻的呻吟堵回口中,仍不免泄出一两声压抑着的吟哦,听来反而更教人血脉偾张。
“沈流影,别弄了…”他听见剑纯哭喘着低声唤他,“你……嗯…你进来…”
气纯故作不明,伏在他身上,轻轻磨蹭着那一方羊脂玉般的光裸背脊,疑惑道:“不是正进着么…阿野想要什么进去?”
江鸣野熟谙他床笫之间的恶劣秉性,知道若不顺了他的意,自己是别想好过的,于是干脆一咬牙自暴自弃道:“我想要你,沈流影…想被你肏……”
沈流影遂了意,终于不再为难他,扶着贲张的肉根一点点挤入狭长甬道。当那粗大物事完全埋入江鸣野身体之中,二人皆是发出一声满足喟叹。
此处不比花穴柔软可人,但胜在紧致,痉挛时如同主动吞吃肉棒,几乎教沈流影寸步难行起来。他抬手一掌不轻不重地掴在江鸣野臀瓣上,发出清脆的一响,羞得剑纯侧头对他怒目而视道:“你做什么!”
只是他面上漫着酡红,眼角眉梢皆是动情的颜色,这瞪视哪有什么威慑力可言。沈流影当然不怕,手上动作不肯停,直将雪白肉臀打出斑斑红痕,一面道:“阿野这张小嘴太贪食,险些要将我夹断了,该给点教训的。”
江鸣野在这既痛且爽的掌掴里竟抽搐着丢了一回精,便再说不出话,朦胧神智里只晓得呜呜咽咽地求沈流影住手,殊不知更勾起对方的凌虐欲,在他高潮的不应期里狠狠挺身肏弄起来,将穴口一圈浊液都干出了白沫。
剑纯下意识捂着小腹,泪水混着涎水糊了一脸,大张着嘴双目泛白,被干出一副痴傻神态,花穴里还在喷个不停,后头却也要到了,再顾不得旁的,哭喊道:“沈……沈流影…慢一点,慢一点…呃啊!好爽,我…我,要死了,要被你干死了…”
沈流影知道他此时已是失了神智胡言乱语,故意诱导:“爽不爽?小荡货喷了这么多水,哥哥给你多补点好不好?再多肏几次,把前后两张小嘴都喂满。”
江鸣野细腰乱晃,哭得不成样子,双手将床褥攥紧又松开,不知如何安放,竟无师自通地摸上了自己的胸肉揉捏,嘴里只知拣他的话重复:“哥哥,嗯…肏我…喂满了…”
沈流影被他这幅浪样儿激得眼尾赤红,铆足了劲再抽插几回,便把滚烫浓精射满了后穴。江鸣野掐着自己乳尖,全身抖得仿佛过了电,含不住舌尖往外探,又被气纯吮在唇齿间轻咬。
确是全身上下都被玩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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