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后世东京国立博物馆美术研究员解说,麒麟两头,前者威慑山海,后者持重稳健,动静结合,相得益彰,乃“琳派二刀流”松雪隐雪不多见的松雪派风格屏风。
接连五夜,两人不舍昼夜地绘这《风云麒麟图屏风》,直把血丝熬出,青丝熬缠。
融野皮实,然也不敌劳苦,只真冬好精神,觉可不睡,饭不可不吃,吃完打个嗝继续画,不见休憩怠惰。
“融野……”
“融野在。”
头晕目眩,鼻腔异样,一摸鼻下,鲜血污手。
绘笔仍在手,真冬仰面倒地。
“先生!”
丢开毛刷,融野弹腰上前扶起真冬,又掏出怀帕堵遏鼻血。
“先生可要紧,哪处不舒服?”
“饿……”
有气无力,要死不活,真冬歪躺融野的臂弯间,提足一口气像是要说遗言,出口却是:“饿了……”
融野记得她今日吃了四顿饭外加点心若干。
“先生、先生!”
“你莫摇我,我快散了,且去拿吃食来……”
真是不想管了,融野随手撂了她,随她摔滚随她流鼻血去。
什么人呐!
独坐缘廊怄了会子气,再看那人要死不活躺在那,善良好骗的融野没忍心置她于不顾,还是去到膳所端回了饭团咸菜并昆布汤。
“先生,吃食来了。”
“嗯……”
鼻孔塞纸堵血,真冬没得气力爬起吃饭。
“难不成要我喂先生吗?”
“嗯,你不嫌麻烦的话。”
“我嫌麻烦的,先生。”
“啊……”
说着那冷脸就张口了,你看她可顾及你嫌不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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