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多年都未去家庙为娘也知你心有怨气,不忍责怪,如今放下便好,你已元服,往后先祖追忌祭祀事宜要学着操持。”
“女儿任性多年,未尽到宗家少主的本分,实有愧于列祖列宗。眼下女儿心结已解,往后再不任性。”
“甚好。”
融野笑着看往母亲:“母亲可还记得先前为鸿鹄公作《巫山秘事》图绘的隐雪先生?”
“自是记得的,她怎么了?”
将来龙去脉说与母亲听,融野越说越快,脸越来越热,一颗心“咚咚咚”得似有谁人擂鼓。
她寻回了她的冬冬,她的小伙伴,她多看一眼都觉心尖渗蜜的女子。
“不过你与她再度重逢如何丁点未看出来?”听完女儿所述她与那孩子的缘孽,早兰相问不解处。
“虽也怪女儿眼拙……”拳头捶了捶膝盖,融野振声辩白:“可谁让她长得太漂亮了!”
听她说千枝叁两下遂瞧出来了,这还能怪那孩子美比从前吗?
“当年你要接她入府便说是颇有绘才的孩子,说起来我还未曾见过她的绘作。”
融野笑得臊意满满:“母亲怎没见过,那《巫山秘事》……”
“啊,《巫山秘事》。”
经女儿提醒,早兰忆起那些姿态万千的淫绘,“也是也是,的确才华横溢。”
“女儿本以为她只一淫图绘师,看过屏风与障壁画也同她切磋过后方知当年女儿的坚持无半点假。彼时若无那桩事,她即可随女儿入画所,依女儿看,隐雪其人绘技盖过昔年若白公。”
“竟有这等才华?”早兰为之纳罕,“果真如此倒可惜了,若白膝下无女,她若少时入门承若白衣钵也是好的。”
说笑一会,纪州鲸肉府厨已料理妥当。冬日的鲸肉锅最是滋补,揭盖,融野先为母亲盛满一碗。
“能同她再于一处作绘,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了,母亲。”
暖身的鲸肉汤未及入口,早兰但见女儿的两颊已现暖意。
“大当家和少当家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