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野睡了个好觉,守了她的冬冬一夜安宁。
性爱乃欲的泥沼,越长大融野越有此体会。她的冬冬远比她清醒理智,果断也更有魄力。
如此就好,她抱着她的冬冬,她的冬冬在她的怀里,度过相安无事的一夜,于此清晨融野喜获劫后重生。
“早啊冬冬……”
跟怀里仍熟睡的女子轻打招呼,脑子彻底适应今晨的空气之前融野兀自发了会愣。
“冬……”
她喊不出口了,在她意识到昨晚两人是里间外间各自入眠之际。
手臂犹呈抱势,转活眼珠,融野粗览周遭陈设。无画无花,谈不上趣味高雅的朴素,是外间不错,她松雪融野未曾梦游进冬冬的被窝,很好。
再一转活小脑袋,她决定将酣眠的冬冬抱回里间,权当无事发生,对谁都好,否则待冬冬睁眼必要拿无过错的松雪融野是问。
虽说每回挨骂,气过一阵后都还挺爽的。融野也搞不清自己是哪又有了毛病。
“你要抱我到何时。”
美人开眸,冷漠并带起床气地瞅着她。又因美人是三步外男女不分、十步远人畜莫辨的近视眼,摘了眼镜看人时则更添杀气。
“你听我说,冬冬。”融野回得且慢且柔。
“你说。”
肩膀一抖,融野撒手蹬腿,弹起坐直,扯着嗓门就是一通哭天嚎地:“我、我发誓我没对你做任何狎邪事!你信我!冬冬!你信我啊!你看我襦袢都穿得好好的,你看你也没脱光了!要有什么事,你啊我啊,我啊你啊,啊啊啊怎还有力气穿衣裳!!!”
拽好衣领,真冬盘腿抱臂,照旧眯眼冷瞅着松雪融野——她摸了半天没摸着眼镜,只能这么瞅着。
两手捂脸,融野复躬身以额抵席:“我一醒来你就在我怀里了……呜呜你信我……冬冬……你信我……”
“那你要怎解释我在你这。”
“许你起夜回来稀里糊涂就在我这睡下了,昨晚我睡得香香地,却猛地感觉腰子被人踩了一脚,想是你没错的,冬冬。你想我若对你图谋不轨,何必拖你来外间,是也不是……”
这时她倒舌灵嘴巧了,颇有床榻间的洒落风范嘛。
“踩你腰子是我对不住。”头一点,真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