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话要说了,融野起身即走。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京松雪’的府邸,她不想来了。
“大人——!”
孩子跟了出来,一路送至玄关口。屈膝与她齐平,融野再叁道歉。
“绍儿听说江户有松雪家的画所一直很想去,但母亲从来都是一个人,太孤单了,绍儿想陪伴母亲左右,请原谅。”
温柔又细心的孩子,却不被母亲看见。
“我想您一定很忙,可是……您不忙的时候可以来同母亲说说话吗……?”
孩子扣着手,把头低到了底,“母亲心事很重,常睡不好觉吃不好饭,但、但是每次您来过后母亲那几日心情就会好很多,也会过问几句绍儿的功课如何……”
这样的姐姐,何止是当妹妹的疲累,她的亲生女儿尚且都每日如履薄冰。
“知道了,我会来的。”
与孩子相视一笑,孩子笑出了大鼻泡,傻乎乎地,怪可爱。
“不过您为何与母亲这般相像?”
“像吗?”融野歪头,“我看绍儿小小年纪也要配副眼镜了。”
“眼镜……您是说架在鼻梁上的那个吗?”
“对,绍儿见过?”
孩子头点得认真,又塌下眉毛,嘴撅得老高:“昨日我在府前见到一戴眼镜的人,她说我给她千岁糖她就帮我画蚂蚁,结果画的是蛐蛐儿……”
怎会有这种人,小孩子的零嘴都骗,真是德行颠坠,节操湮沦!
“蚂蚁,啊不,蛐蛐儿图还在吗?”
“在的,您看。”
接过永绍展开的稿纸,哟呵,还留了落款。
“那可恶的四眼,最好别再让我看到!”
这孩子憨得,真不知像谁。融野毫无自知之明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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