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邮举着旌旗,声音洪亮,铿锵有力,直接传到了所有人耳中
立马,周厂长等人脸色迅速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于同志,你们快进来吧,我这脚伤到了,就不去门口迎你们了”尤余余脸色都笑出花了
这叫什么?这叫雪中送炭锦上添花啊
“小余同志这是怎么了?”于邮赶紧挤了进来,不只是她,还有
孟扬,鲁青书两个
三个人看着尤余余脚上的血渍,再看看这地上摔碎的玻璃片,乱糟糟的场面
“他们欺负你?”孟扬脸色沉下来,看向周厂长等人,“真是大开眼界,公社的酒厂竟然还会欺负女同志”
“没有没有”周厂长冷汗都出来了,看着这一个个军人,苦笑,“怎么会呢?是吧小余?都是一个厂的,都是一家人,怎么会欺负人呢?”
对上他求救的目光,尤余余轻哼一下,没有应这个话,而是接着之前的话,“厂长,我腿受伤了,和您请个假,后面就不来了,没问题吧?”
周厂长非常不想同意,她走了这烂摊子谁来收拾?
但是在一堆冷凝的目光中,周厂长擦了擦冷汗,笑的比哭还难看,艰难道
“应该的,应该的,小余你就好好回去养伤吧”
“对了,我这伤可是他们砸玻璃伤到的,他们就一点表示都没有?这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办啊”尤余余得寸进尺
大势已去,那边在尤年年她们进来前还嚣张的杨家父子这会嚣张不起来了,杨伟这会真就跟痿了一样,提不起气,艰难扯扯嘴角
“对不起了,小余,这十块钱你拿去看看伤”
“不客气,杨财务,以后可别这么冲动就好了”尤余余借过钱,脸上带上灿烂笑容,朝他们挥了挥手
“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加油”
那笑容,让几个厂里主干心里更是苦涩了
本来以为她就是个没后台的弱女子,就算嘴皮子利一点也没什么,总归得听他们的
但是现在,看看一言不合拔刀的尤年年,还有那边一直没说话,但是在书记办公室看到过的尤月月,还有这几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
这么也和他们想的那样乡下来的无依无靠不一样啊
和他们相反的就是尤余余了,那心情是相当好了,有人撑腰的感觉那就是好啊
“姐,你真好”尤余余撒娇
尤年年不吃这套,眉头紧紧皱着,看向她脚腕处,本来还是星星点点的血渍这会已经蜿蜒成片了
“小余同志,你的脚”孟扬率先道,“快上来,我背你去医院”
鲁青书/于邮:……
“我背吧,小孟你腰不好”
“我来我来,青书你个子矮了”
“还是我来,于邮你伤还没好完?”
……
三个人迅速争了起来
尤余余:……这是要害死她吧?
她下意识看向她姐,果然,尤年年的眉头已经皱得不能再皱了
尤年年用眼神狠狠剜了剜尤余余,压住心里的气,沉声道,“小月,你来背你小姨”
尤月月在心里默默为她小姨默哀一会,上前背人了
她长得高,一米七出头,平日经常背东西,背尤余余完全不是事,在孟扬几个尴尬的神色中,她淡定自若地把人背了起来
一行人就这样离开办公室
有尤年年这个低气压在旁边,路上气氛很是凝重
不过尤余余要是这么能唬住就不是尤余余了,不过刚出酒厂大门,尤余余就开始说话了
“姐,姐,你们公粮交好了没?顺不顺利?”
“孟同志,鲁同志,于同志,谢谢你们送旌旗过来,可是帮了我不少忙呢”
……
尤余余碎碎念念地就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最后轻哼,道,“反正这烂摊子谁爱收拾谁来,我可不去背这个锅”
听她说完,所有人眉头都皱了皱,想不到是这么大的事情。就这周厂长都还护着杨家父子俩,这真的是这辈子救了他命的关系了
“欺人太甚,小余同志,要是他们因为这事找你麻烦,一定要来找我们,我们给你作证”孟扬正气凛然
“就是就是,这也太不要脸了,就这脸皮,我老鲁都比不过他们,这厚的都可以拿去糊长城了”鲁青书脸皮又厚又毒
“我本来想去小余同志家里感谢的,还好团长建议我送旌旗到你工作的地方,不然都不知道这事,还是团长看得远”于邮就是个标准的单纯的兵蛋子了,老实人一个
可以先排除,她妹就不喜欢这类的,旁边的鲁青书嘛,长得一般,更排除了,性子可以改,长相身高可不行
只有孟扬
这样想着,一路都紧皱眉头的尤年年眉头松了一些,一个总比三个好,尤年年反对尤余余乱处对象,但是更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