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也惊呆了,努力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
夭寿啊,她当然碰到过同房大出血的病人,还有人到医院的时候都已经休克了。不过那其中有的是入错了门,走了旱路,造成直肠损伤破裂大出血的。有的则是因为伤到了荫道后穹窿,直接破裂出血的。
无论是哪一种,余秋都不愿意发生在自己身上。这意味着她要去医院处理呀。不仅仅是她丢不起这个人,更重要的是,现在男女之大防的观念实在过于强烈。要是这会儿她出现在医院,她跟何东胜估计都可以坐大牢了。为什么?非婚男女居然搞破鞋,这不是流氓罪是什么?
何东胜瞧她出血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一张脸吓得煞白又绷得死紧,咬牙下定了决心:“来,我给你穿衣服,我们去医院。”
打死余秋,她都不愿意现在跑去医院。开什么玩笑,现在过去就是此地无银300两。
何东胜满脸严肃:“你还在出血,血止不住怎么办?”
余秋有些崩溃,主要是她自己没办法完成自我体检,她也搞不清楚出血点在哪儿,就没办法自我应对。
何东胜果决的很:“没事,我们去医院请大夫看看就好。”
余秋急了:“我怎么能去医院?”
要是普通人,上医院谎称是夫妻,大夫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要求查看结婚证。可关键问题是她这张脸太有名了呀,旁人一下子就能认出她来。
一点儿不夸张,现在国内最有名的电影明星知名度都未必胜过于她。最最要命的是,多少医务人员拿着她的医学教育纪录片反复观摩,不熟悉她才怪。
何东胜不假思索:“我们悄悄地去。要真闹腾起来,你就说我强迫你的。”
“强迫个屁!”余秋沉下了脸,“你发什么疯呀?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呀?”
何东胜已经帮她穿好了上衣,表情无奈:“不管怎么说,总比你这样淌血来的好。”
余秋哪里能听他的话,立刻下意识强调:“可我不疼啊。”
说出这句话之后,她可算是从慌乱中微微收了神。假如说是严重的外伤,按道理来说,她应该会感受到撕裂般的疼痛。可实际上她觉得还好。
没错,昨天晚上她当然感受到了疼痛。可是后面的过程,她得说她爽到了。大约是□□熏心,不怀好意的时间太久了,到后面她根本就没有感受到强烈的疼痛。
这不合理呀。她神经又不迟钝,她这人手上烫个泡都要大呼小叫的。
两人正在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突然间一股暖流滑过,余秋又出血了,在床单上开出了一朵妖娆的花。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好像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会这样。这感觉直接激得余秋抬头问:“今天是几号?”
何东胜不假思索:“3月21,椿分。”
余秋顿时眉飞色舞,唉呀,妈呀,她知道椿.潮带雨晚来急的原因了,她来例假了。
她当然不会稀里糊涂到搞不清楚自己的生理期。她只是经常忙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搞不清楚每天的具体日子而已。
余秋喜不胜喜,立刻勾住何东胜的脖子,嘿嘿笑出声:“我没事了,正常的。”
说着她还往人怀里头钻。
年轻人去什么医院啊?趁着天光好,赶紧叫姐姐继续吸元阳。
何东胜立刻压住她,皱着眉毛道:“你老实点儿,你来例假了还闹腾。”
余秋呆滞了,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大姨妈虽然是位常来常往的亲戚,可大姨妈在家的时候,她就不能在对唐长老下手了呀。
她顿时悲愤不已,感觉老天爷真是不帮她。她才刚吃了一回夜宵,再想来顿早饭都不能满足她。
何东胜可不由着她瞎闹腾。暖水瓶里头还有热水,经过一夜已经变温了。他立刻兑了热水,让余秋好好清洗,然后帮她换上干净衣服。
谢天谢地,小秋大夫虽然搞不清楚每天的具体日子,但她作为女性还是知道出门应当带卫生巾这个基本道理。
何东胜顺利从她的行李箱里头翻出了卫生巾,让她穿戴好,然后自己将床上的床单被褥一并儿搬下来清洗。
真尴尬啊,床单上开出了鲜艳的牡丹花,一开就是一大片。脏的床单褥子被拿下去之后,他又从柜子里头取出了另外一套,赶紧铺盖好。
这一套明显要比昨晚他们睡的薄上许多。何东胜又将被子垫上去,一半盖一半垫,将余秋送进被窝里头裹裹好,然后自己去洗床单褥子。
血这东西一旦落下去,假如不趁早清洗的话,很快就会咬住纤维,就再也洗不干净了。况且倘若不一大清早趁着大家伙儿都没起床的时候洗,到时候他可没办法再端出去。
不然他要如何跟朋友解释,他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出了这么多血?假如说是痔疮犯了,这标准,够血流成河了吧?必须得去医院做手术了。
余秋有些羞愧。何东胜端着洗好的床单褥子回寝室的时候,她忐忑不安地问:“你晚上怎么睡觉啊?”
床单还好,毕竟三月天晒一白天就能够干。可是褥子不行,褥子很难晒干的,又没有洗衣机甩水,难不成今天晚上就让他这样睡觉?这才刚出正月不久呢,京中的倒椿寒一来,这薄薄的被褥怎么扛得住。到时候会冻出毛病来的。
余秋犯愁,琢磨着怎么搞票给男友再买一床被褥送过来。
何东胜却笑着安慰她:“没关系,我这礼拜就去海南了。海南天气热,用不着这么多被褥。”
他话一出口,就发现女友脸上的神色不对了。
余秋咬牙切齿:“去海南,你怎么到现在才说?”
好啊,不得了了,学拐了。这是觉得姐姐睡了你,你就有恃无恐了?胆儿肥的很啊!
何东胜无奈的很:“我昨晚就想讲的,你不让我说呀。”
何止是不让他说话,那个劲儿简直要扯着他的肉,一块块吞进肚子里头去。他一直知道小秋力气大,完全没想到她在床上的力气更加不小。直到后面化成了一汪椿水,她才乖乖地由他主导。前头的时候,可都是她说了算。
余秋吹胡子瞪眼,狠狠地一口咬住人,恶声恶气:“狡辩!”
没错,就是强词夺理。狡辩,居然敢玩先斩后奏!
何东胜知道她闹脾气,只能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因为他刚洗过床单,手太凉了,所以他还特地隔着被子拍人。
这下子又叫余秋不满,抓着他的手又开始咬起来。
何东胜就蹲在床边,既不反抗也不松手,由着她闹腾。
余秋发了半天火,就像拳打脚踢打在棉花上,根本找不到落力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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