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唔——”
“江少屿!”
“哎呀别,别呀——”
江少屿吟着粗气,问:“别干什么?”
孟言羞到眼眶通红,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儿:“别这样……我、我……”
孟言哑着嗓子喊出声:“江少屿,我害怕……”
一句话仿佛定身咒,江少屿一下也不动了,后来竟捞起被子往她身上一盖,叹息着把她揽入怀。
“怕就算了,个妮儿。”边亲昵地揉她发顶,吻了吻她受到惊吓的杏眼。
两人沉默地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好久好久过去,仿佛石化了八百年。
孟言见他真的不动了,心里莫名其妙升起一股内疚感。
都结婚了,她这样抗拒会不会显得有点作?
到底在怕什么呢,她自己也不明白,明明也是喜欢他的,不抗拒他的触碰,他的拥抱,他的亲吻,偏偏到最后关头开始害怕。
女人心果然海底针,连她自己也摸不透看不清。
“江少屿,睡了吗?”良久以后,久到孟言以为江少屿睡着了。
江少屿的声音肉眼可见地低沉了下来,像是睡熟了又被叫醒时的音调:“没呢媳妇儿。”
但是听他的语气好像也没生气。
“你要睡了吗?”攥紧被角,小声地问。
两人仍保持一个抱一个背对的姿势。
“嗯,要睡了,你也快睡吧。”安抚地捏了捏她的肩膀,动作轻缓,还挺舒服。
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巨大决定,孟言忽然转身一把攥紧他的背心。
“我好像又不害怕了,你要不……”
“真的?”不等她说完,江少屿的双眼迸发出巨亮的光芒。
孟言耸耸肩,怂了:“你这样我又有点怕……”
江少屿失笑,用脸去拱她的脖子:“怕就算了,不逼你。乖,睡觉吧,好好休息,今天累坏了吧。”
新婚第一夜,真的就这样睡了吗?
孟言又觉得有些遗憾,于是握住他结实的小臂,对视着,说:“其实,你,你也可以逼我一把。”
“怎么逼?”江少屿好笑地看着她。
“就……”强制爱?
要不然她估计到死也怕。
“就那啥、那啥……”
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孟言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纠结的小表情有多招人稀罕,江少屿再也按捺不住悸动的心,以吻封唇。
因为孟言害怕,江少屿还真没想做什么,直到把她吻到软绵绵,吻到逐渐放弃抗拒,开始投入的时候。
后面的一切都在这缠绵悱恻的吻里顺其自然发生了。
没有孟言想象中的抗拒和害怕,因为他真的很温柔,很温柔。
半梦半醒间,孟言只感觉身体被撕成了两半,一半飘在天上随云走,一半沉在水里遂水漂……
好累好累啊——
眼皮睁不开,身体也是酸麻的。
孟言任何征兆,仿佛一场梦,一觉到天明。
入耳已非昨夜风吹树动,喧嚣的嘈杂声响彻整片村庄。
翌日,孟言起床便不见江少屿的踪迹,一摸身侧床铺,凉得透彻心扉。
再望一眼墙上的挂钟,原来都十点了,她可真能睡。
挣扎着从被窝里爬起来。
嘶——浑身酸痛啊老天爷。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惊人意志力,拖着疲惫酸软的身体,孟言进厨房烧水洗了个澡,顺手又把脏衣服洗完,最后回到房间擦雪花膏的时候才发现。
——丫的混蛋!她的脖子上到处都是吻痕啊!
直接导致孟言这一整天都没敢出门。
而江少屿中午没回家,托周柏涛来家里传了个话,说刚回部队事情多,中午还有个会要开就不回家吃饭。
到了下午,陈巧丽来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