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家怎么样。”他问。
孟言咳了两下,他便走得更远。
“挺好的,就是没有你有点寂寞。”
她难得说一句肉麻的情话,江少屿十分高兴,揽住她的腰抱在怀里亲了好久,良久后恋恋不舍地放开,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颈,还有上面那根鲜红的绳子。
“给你好好收着呢,没磕着也没碰着。”说着抽出子弹头给他看。
子弹头已经带有她的体温和味道,握在掌心温温热热的,江少屿从没哪一天觉得这子弹头如此可爱过。
“真想你啊,妮儿。”
孟言抽他:“真土,我才不是妮儿。”
江少屿没忍住,笑出声:“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想叫你妮儿。”
“抽风了。”
江少屿确实抽风了,一回家啥也不做,光抱着孟言啃,亲她摸她,直到把这段时间缺的摸回来,才意犹未尽把人放开。
“都一点钟了,饭还没烧。”某女抱怨道。
江少屿揉乱她头发:“自己在家吃这么晚?”
“也没有,本来十二点钟准备做,你不是回来了吗,一直缠着人家怎么做?”
江少屿笑了一下:“我的错。”
中午简单吃了一顿,下午是独属于夫妻俩的二人时光,几乎全程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台风天一连持续了十三天,第十四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听不见窗外的风声,也看不见树枝摇晃,连翠花都爬上窗台嗷嗷地叫着,好像在说:“台风停了,快放我出去!”
这段时间也把翠花给憋坏了,每天除了喂鸡食能出去院子里溜一趟,其余时间都在屋子里。
无奈,还不是孟言怕它那不结实的小狗窝被吹跑。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狗窝那木屋被江少屿用了方法牢牢扣在了地面,即使台风也吹不动。
打开门的一瞬间,翠花撒野似地在院子里狂奔,跑完冲着栅栏狂叫。
孟言又过去给它开栅栏门,眨眼的工夫小黄狗就没了踪迹。
孟言在院子里抻懒腰,江少屿去菜园子检查蔬菜的生长情况,气氛惬意而安宁。
却总有不合时宜的呼喊打破小院的宁静。
“孟言!孟言!”
是周茹。
她着急忙慌地来,着急忙慌地把孟言拽进屋说悄悄话。
“台风不是停了吗,出海的轮船后天就能开了,可我今早起来发现我的钱少了三十!”
“钱少了三十?”
“对!”
周茹怀疑这钱是被邹慧拿的,不然除了她,实在没人有理由拿这钱,而且从动机分析,她确实是最可能偷钱的人!
“走,带我去你家里看看。”
周茹家的钱也像这年代的人一样,放在一只上了锁的小钱盒子里,钱盒子又被锁在大立柜里,两层防护,就是这年头最坚实的“保险柜”。
周茹自己没有工作也没有收入,吴锡城的工资都是周茹在管,她平时很少有翻钱盒子的习惯,只有要用钱或者出海采买物资的时候会找点钱票揣身上,其余时候压根不会去关注钱盒子。
好巧不巧,村干部们秘密组织给刘国新的老婆和未出世的孩子捐钱,村民少捐些以表心意,军人家属要多捐些。
周茹身上没有放太多钱,零零散散的一两块钱也拿不出手,于是进屋翻找小钱盒。
盒子里原本也就放了百来块钱,零零散散的毛票和几张大团结,多余的存款都在银行里存着呢。
可周茹全部重新数了一遍,怎么数都对不上上回的数,她想是不是自己记错了,可三十块钱不是三块钱,这样大的数字咋可能记错。
随后翻开账本,显然确实少了三十!
她慌得不行,按说家里是不是进小偷了,可培兰岛这地界啥都有,就是不可能有小偷!进屋犯罪的小偷那就更不可能,胆儿也太大了,不怕挨枪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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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后来周茹的怀疑很快锁定了邹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是她,等到下午吴锡城回家后把猜测告诉了他。
吴锡城只是问她有没有可能是自己放错了地方,谁料周茹激动地大叫:“我放错?家里就这一个放钱的地方,我能放错?吴锡城,你别不是还觉得她是你亲妹子吧?”
对吴锡城的态度,周茹真是气到了极点,不管不顾地对他破口大骂,声音也丝毫没有收敛。
“孟言说的果然没错,她绝对是假的!自打她来了咱家,发生了多少不对劲的事,就这样你还包庇他,吴锡城,你别太自以为是!”
“我不过就问你一下,没有就没有,发这么大火干什么?”被胡乱骂了一通,吴锡城自己都很懵,“我没说她没有嫌疑,只是问一下。你小声点,别打草惊蛇,这钱丢了也算好事,如果真是她拿的,答案不就很显然了吗?”
周茹气得胸脯直抖:“如果真是她拿的,她绝对是冒牌货跑不了!我告诉你,这两天必须盯紧了,她要是真邹慧,我就跟你姓!”
于是两口子就这一个问题大吵了一顿,全然没注意门外有一道灰影。
“原来是你毁了我的幸福啊,孟言。”
被黑暗掩饰的一片阴影中,惨淡的双唇扬起一抹嗜血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