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玲话还没落地,老二、老三立马转头看向她。
老二长得确实像贺勋年轻的时候,钱玲怎么都不会认错它。
“你是,你是向国?”
老二站起来,上下打量她一番,讥笑一声,这应该就是他和老三的亲妈了。
他都快把这个人忘了,她今天居然自己出现在他面前。
“钱玲,你在干什么?这是你老朋友?”一个头发灰白的男人故作潇洒地走过来,顺手搂住钱玲的腰。
钱玲尴尬地挪开男人的手,“不是,认错人了。”
俩人相偕离开,老二捏紧拳头,一句话没说。
老大拉着他坐下,“吃饭!”
这会儿再好的心情都被败光了。回去的路上,王中嘱咐妻儿先回家,他送三兄弟去招待所。
招待所房间里,王中坐在椅子上,叹一口气,“以前的事儿呢,我也不好说,你们回去问你们爸就知道了。”
老二、老三没有吭声。
王中站起来,“你们现在长大了,有本事了,也有爱你们的父母,过去的事儿都让它过去吧。”
出了这事儿,三兄弟都没了心情,第二天一早,买火车票回北京。
回到家,三兄弟看起来脸色都不太好,乔静安问,“怎么了?钱被人骗了?”
老三闷闷道,“没有,坐火车太累了,我回屋睡一觉。”
“我也回屋睡一会儿。”老二也走了。
留下老大,收拾他们带回来的礼物。
乔静安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在上海遇到一个女人。”
“谁?”
老大脸色复杂,“老二、老三的亲妈,钱玲。”
“说清楚。”
听完老大复述遇见的过程,乔静安冷笑一声,“等着吧,过两天钱玲肯定会上门,我倒要看看,她是何方妖孽。”
糖糖跑过来,手里拖着一个扫把,“何方妖孽?俺老孙来也!”
贺妈跟在后面跑进来,“糖糖,让你不要动扫把,熊孩子怎么不听话呢!”
糖糖调皮的很,眼看奶奶追过来了,麻溜儿又跑了。
乔静安没再多说,“你先回屋洗漱休息一下,坐这么多天的火车肯定累了。”
老大点点头。
晚上贺勋回来,问了一句三个孩子情况,知道他们刚刚睡了一觉起来,在书房。他迈脚去了书房,推门进去。
“爸。”
“爸。”
“爸。”
贺勋看了三人一眼,“嗯,听说你们在上海遇到老二、老三亲妈,你们怎么想的?”
老大看向老二、老三。
俩人心情很复杂。他们外祖钱家被平反,回北京后来找过他们一次,俩兄弟都对钱家人没感情,就没搭理他们。
但是这个女人毕竟是他们的亲妈,他们都十分清楚,这个女人爱慕虚荣,为了跟一个男人出国抛弃了家庭。
老二以为,他面对她会跟面对钱家人一样心如止水,因为没有感情,都是陌生人。但是那天看到她明明知道他是她儿子,却依然否认的场景,心里的疼的像刀扎。
老三抹了一把眼泪,“我的妈妈是乔静安,我不认识她。”
贺勋解开衬衣领扣,放松一下脖子,随手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正好,她也不认识你们。”
老二站起来,“对,我们本来就不认识,有什么值得伤心的,老三,你有没有出息?”
老大劝道,“咱妈说的对,人要活的高兴。谁让你高兴你就和谁一起,让你不高兴的人就别来往了。人生苦短,忙着快乐都忙不过来,哪还有时间去想伤心事儿。别想,过去的,就当自己失忆了。”
贺勋难得温柔,“你们要做好准备,以我对钱玲的了解,说不定她很快就会来找你们。”
“她来找我们干什么?她都当着那个男人的面,直接否认认识我们。”
“有利可图呗。”前夫身在高位,钱玲这样的女人不想捞点好处才是不正常。
“这事儿你们心里有数就行了,走出去吃饭,你妈把饭做好了。”
饭桌上,一家人如平常一般,聊聊趣事。
贺爸问起他们去南方的事儿,“听说沿海一带现在发展得十分好。”
老大点点头,说了他们去广州做生意的事,赚到钱去上海买房。
“房子破烂不能住人,但是地方是真宽,等我们以后有钱了,修一座大房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