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摸摸依旧发胀发木的脸问:“后边几天也是你针灸?”
“是,都由我给你诊治。”温然能感受女人的崩溃,虽然女人让诊治了,但明显还是不信任。
不过她也不着急,十天后自然见分晓。
女人不想说话了,看了年轻男人一眼说:“邵宇,给诊费。”
叫邵宇的年轻男人掏出一块钱递给温然,温然愣着没动,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刚才这个女人喊的是“邵宇”。
记忆里,第一次有了轻生念头走向河边时,是邵宇喊住了她。
那时的邵宇面部严重烧伤,包裹得严严实实。
却用自己举例子,侧面劝说她要勇敢地活下去,并且经常鼓励她,让她勇敢面对生活。
于她而言,他是“知心姐姐”般的存在。
看看邵宇这张没毁容的英俊脸庞,再想想他毁容的脸,不得不说他才是真正的强者。
如果不是他被抓,她会一直以为他是一个热爱生命的作家。
可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抓了是不争的事实,而且他还是北城暗网的老大,沈南征一直都暗中调查的头号目标。
书中也有写,邵宇之所以走上那条不归路,就是因为毁容。
以前他可是根正苗红的大院子弟,积极乐观。
邵宇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拿着一块钱在她面前晃了晃,“你不会嫌一块钱少吧?”
温然回过神,“给多了,治好以后一次性收费。”
邵宇:“……”
邵宇把钱收回来,也想再多见她几次,笑着说:“那行,等我妈的脸治好,一次性给你。”
“万一治不好,我一分钱都不会付。”邵宇的母亲还是觉得温然不靠谱,心里始终忐忑不安。
温然爽快地说:“治不好不收钱。”
邵母:“……”
邵母再继续说话,面瘫导致她也没有说话的心情。
催促着邵宇和另外一个人先走了。
严老等他们走远问:“明天你打算怎么治?”
温然明白这是又考她,不慌不忙地说:“左少泽放血,针左天柱、左合谷、左养老、左足三里。”
严老点点头,“嗯,不错。第三天呢?”
温然有条不紊地说:“病在太阳经、少阳经。双少泽、关冲放血12滴。针左完骨、左攒竹、左偏历、左足三里、左手三里。”
剩下的,严老也不问了。
温然得到了他的真传,治好刚才的女人没问题。
转而说:“时间不早了,我去做饭,吃完饭你再去上班。”
“好。”温然收拾了下桌子,帮忙打下手。
严老做的饭都是药膳,用来调理身体最好不过。
差不多每次上夜班,她下午饭都在这儿吃,感觉身体比以前轻盈多了,精力也很旺盛。脸色也更加红润。
不像别人加个夜班脸色都不好了,药膳的功效很明显。
邵宇接下来的也天天带着邵母来针灸,效果很显著。
邵母脸上的笑容也多了点。
有的病能一针就好,有的病就需要持续治疗。
温然晚上上夜班,上午睡觉,下午去严老家,生活很规律。
转眼到了周末,早上下夜班后阮玲挽着她的胳膊问:“下午去贺家吗?”
“我下午有事,去不了。”
“什么事啊,就不能拖一拖?”阮玲摇晃着她的胳膊说:“我听贺靳言说,院长爱人也邀请你和沈南征了,下午我们一起去吧!正好我第一次去贺家,我们俩正好也有个伴。”
“我去不了,下午真有事。”温然给人家治病肯定不能半途而废,“有贺医生在,你还要什么伴儿!再说南征他母亲挺和善的,你不用拘谨。另外,你可以准备点小孩子喜欢的东西,贺医生还有个妹妹。”
“贺靳言告诉我了,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还说让我不用准备东西,他来准备。”阮玲说完看了看不远处的贺靳言,贺靳言也正准备下夜班回家。
温然点点头,“算他考虑周到,他打算什么时候提亲?”
“他没说,我也没问。”阮玲不以为意道,“我还挺喜欢这种谈恋爱的感觉,不着急谈其他的。”
“奔着结婚去的恋爱才叫恋爱,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温然不想介入太多,但还是委婉地提醒了下。
阮玲:……
不等阮玲回答,温然打了个哈欠,“(‘-w )好困,先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