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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美华气恼得狠狠瞪他一眼,“伟人还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呢!”
兰政委一噎,“那也改变不了我们就是男人,要是你想让我像徐团长那样,你还是带着鹏飞回老家吧。”
周美华闻言又委屈又气,她深呼吸一口气,气狠狠地扭过头,眼睛直视舞台,没再看他一眼。
兰政委捍卫了自己作为男人的地位,十分得意,也没再跟她说话,目光落到舞台上,看得津津有味。
周美华:……
人比人气死人,姜糖怎么就那么好命!
齐嫂子同情地看了周美华一眼。
齐团长脸上带着一抹不自然,低声哄有些生气的齐嫂子,“你想不想吃话梅,我去给你买?”
这还用问?齐嫂子心底一阵无奈,没好气地瞪了齐团长一眼,言不由衷地说道:“不想!”
齐团长听见她说不想,还以为是真的不想,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咱们看演出。”
说着就真的身体挺直,安心看演出了。
齐嫂子:……
她不配同情周美华。
姜糖不知道这边的风起云涌,她吃了两个话梅便不再吃。
徐望归扭头望向她:“怎么不吃了?”
姜糖目光还定在舞台上,闻言微微侧脸,轻摇脑袋,“话梅吃多了口干,瓜子不想剥。”
徐望归闻言一言难尽地瞥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没见过像你这样连吃都懒的。”
姜糖微微挑眉,“现在见到了。”
徐望归一梗,他叹了一口气,伸手到她面前说道:“拿来,你不吃我吃。”
姜糖低头把装瓜子和话梅的袋子,放在他的手上,转而看向台上。
她认真看表演,耳边不断传来徐望归剥瓜子的窸窣声。
突然,窸窣声停了,一只大手伸到她面前。
周围一片昏暗,姜糖看不清大手的肤色,但可以看见他掌心躺着的白白胖胖的瓜子仁。
姜糖怔了怔,猛地扭头望向他,满脸诧异的神情。
徐望归神色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快点拿去,不然老齐他们该看见了。”
他可不想明天去营区遭他们打趣。
姜糖闻言下意识扫齐嫂子等人一眼,随即朝徐望归点了点下巴,“他们已经看见了。”
说着抓过他掌心的瓜子仁,不要白不要。
徐望归呼吸一窒,他脱口而出,“真的?”
姜糖见他这副紧张的模样,顿时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徐望归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戏弄,一时间又好气又无奈,“耍我很好玩?”
姜糖笑着眨了眨眼睛。
徐望归瞪她一眼,不过他还是不放心,特意朝齐团长等人的方向看一眼,见他们的目光还是在舞台上,这才放下心。
接下来他都递得很小心,坚决不让齐团长等人发现。
一个投喂一个吃。
很快便吃完了一包瓜子,散场的时间也快到了。
徐望归把剩下的话梅放一个进自己的嘴巴,又随手捻起递到姜糖嘴边。
许是刚才被投喂惯了,姜糖下意识张嘴,徐望归默契地放进去。
温热的指尖与微凉的唇瓣接触,两人都愣了愣。
意识到这个动作过于亲密,姜糖反射性闭上嘴巴。
然而她忘了徐望归的手还在自己唇上,即使对方收回的速度很快,也不可避免沾上一抹潮湿。
空气瞬间变得有些粘稠和静谧。
姜糖的心跳砰砰漏了两拍。
徐望归也浑身不自在,明明是冬天,他却有一种夏天的燥热感。
他悄悄吐了一口气,手指摩擦着指尖,试探把那抹潮湿去掉。
实际也去掉了,只是那触感仿佛被印在脑海中似的。
挥之不去。
姜糖不经意间见到他擦手指的动作,顿时噎了一下,她不客气地质问:“你嫌弃我?”
徐望归没反应过来,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神情僵了僵,飞快收回手。
他握成拳头掌心朝下放在大腿上,腰板挺直目视前方:“谁、谁嫌弃你了,别胡说。”
要不是对方说话结巴,姜糖还真看不出他紧张。
她看到徐望归这个样子,自己反倒不紧张了,恶趣味的心理马上就出来,很想逗一逗他。
姜糖眨了眨眼睛,突然伸手握住他腿上的手。
徐望归身体一僵,以极快的速度抽回手,还扭头往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他看向姜糖,皱着眉头神情严肃,声音却有些虚而急地说道:“你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姜糖狡黠地眨眨眼睛,反问道:“那又怎么样?我们是夫妻。”
徐望归一噎,“别的夫妻也没有你这样的,你看看老齐和老兰。”
姜糖好笑地瞥他一眼,“那怎么一样?
', ' ')('他们是老夫老妻,我们是新婚燕尔。”
徐望归呼吸一窒,扭过头不敢再看姜糖的脸。
安静了好半晌,他霍地站起来,匆匆扔下一句,“散场了,我去把百炼成钢拎过来,不然等会儿找不见人。”
说着不等她回答,便往那个孩子堆走去。
姜糖一愣,反应过来后,她看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台上,顿时感到一阵好笑。
离结束至少还有十分钟呢。
此时她的脑海中骤然浮现一个念头,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如此这般跟他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现代一个人的日子她过够了。
而在这个时代,她有百炼成钢。
即便只是两个毫无血缘的陌生孩子,但照顾他们几个月,说没有感情那都是假的。
如果要分开,说实话她舍不得。
舍不得这份热闹,也舍不得被人放在心上的温暖感觉。
最重要的是,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她对徐望归有一些了解,他虽然有许多小毛病,但品行绝对是过关的。
而且他有一张可以跟男明星有得一拼的脸。
至于前途就更不用说了,军官学校出来的,整个竹桥最年轻的团长,有学历又年轻,前途可想而知。
姜糖正想着,被一阵突然响起的嘈杂声打断,她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演出结束了。
徐望归一手抱着百炼,一手抱着成钢走过来,“还愣着做什么,走了。”
姜糖站起来看了看四周,人山人海、人挤人,她又坐了下来,“再等等吧,现在人那么多。”
说着她拍了拍长凳,“你把百炼成钢放下来,坐在凳子上等。”
徐望归不是很理解她要等,不过也没反对。
他把两个孩子放下来,随即站在旁边守着母子三人,省得被经过的人撞到。
另一边。
齐团长终于寻到机会说话,刚才可把他憋坏了。
只见他一脸啧啧称奇的表情,对齐嫂子说:“你说徐望归那小子,真没想到背地里是这样的,平时还真看不出他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齐嫂子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人家都叫疼媳妇儿。”
她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齐团长不由得愣了一下,他不解地皱眉:“刚才不好端端看演出吗?怎么又生气了?”
齐嫂子呼吸一窒,她望齐团长一眼,紧接着一声不吭往前走。
齐团长满头雾水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满地嘀咕道:“就算着急回家也不用走那么快吧。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说着他飞快跟了上去。
而另一边兰政委和周美华回到家后。
兰政委坐在椅子上,周美华给他端来洗脚水,他脱了鞋袜,舒舒服服地把脚伸进热水里。
周美华见状,搬一张椅子坐到他对面,眼睛转了转,意有所指地说道:“徐团长对小姜真好。”
兰政委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睛,露出不能苟同的神情,“哪里好?男人都脸都被他丢尽了,你见过哪个男人会给媳妇儿剥瓜子?”
周美华一噎,她仔细想了想,还真没有!
可她怎么就觉得,为什么那么不得劲呢?
周美华不死心地说道:“我没见过不代表没有,这不,徐团长就给小姜剥了!”
兰政委“嗯嗯”两声,她说完之后,他把脚从洗脚盆拿出来,说道:“我先去睡了。”
说着就进了房间,连自己的洗脚水都没倒。
显然完全没听周美华说话。
周美华:……
她气恼地端起洗脚盆,把里面的水往院子里一泼,声音弄得噼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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