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卷子脚步沉重的出了办公室。
同一个办公室的彭高粱教授,看向余悦的背影十分的同情。
这孩子当初要是跟着他多好,非要跟着钱教授。
那试卷他可是看过了。
那哪是学校统一试卷,那分明是钱教授出的题,他看着都头皮发麻,别说学生了。
余同学能做出来都不错了,还几乎都是满分。
不过两道题算错而已,实在不必这样小题大做。
要是他的学生能到这个程度,他是做梦都要笑醒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看向了一边翘着腿在喝茶的钱教授,试探的说:“那试卷我看着都不好做,余同学能错两道题,都算是天才了。”
钱奕云嘴角扬起,他其实也挺满意的。
但是他不说。
潜力就像是快用完的牙膏,你不挤一挤,怎么知道还有多少?
“还行吧,马马虎虎。能拿满分结果偏偏看错了题算错了数值!实在是不该啊!”
钱奕云痛心疾首的说。
他作为一个有追求的人,对弟子的要求,自然也高。
彭高粱听着钱奕云的话沉默了。
是他太没追求了。
原来人家对弟子的要求,必须得满分!
今年寒假回家格外的热闹,余明康三人加上田甜和徐清远爷孙俩。
全都订的一趟车票一起回去。
只有余悦在一众小伙伴同情的眼神中,继续为试卷奋斗。
余悦拿着试卷放在车上,走到哪里都要带上。
就连去研究所工作,也要抽空出来做两道题。
整个研究所的人都暗暗佩服余悦这股学习的劲头。
不由得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尽量不麻烦余悦。
也算是为她创造了良好的学习环境。
偏偏唐达看着她抓耳挠腮在那里做题的样子,感觉有点意思。
“咱们堂堂一个研究所的所长,现在竟然也摆脱不了做题的命运,真是、惨啊!”
说着他还端着茶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呷了一口茶,声音之大让余悦忍不住抬头看他。
“一千克空气由t=27c定压放热,使比容降至初比容的二分之一,然后依次经历等温、等熵过程回到初态完成循环。”
“所以,1-2过程中的放热量值为多少?2-3过程中的熵值是多少?循环的净功为多少?制冷为多少?”
唐达的脸色随着余悦的问题,一点点、一点点僵硬住了。
手中端着的热茶好像突然不香了。
“问我做什么?我又不用做题。”唐达脸一拉,反问了回去。
余悦拿着卷子凑了过去:“我找前辈请教请教。”
来啊!大家互相伤害!
余悦脸上带着狼外婆的笑意。
唐达瞥了一眼,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物理符号。
瞬间落荒而逃。
余悦笑容一收,垮着脸继续回去做题去了。
老师简直是魔鬼!
给的十张卷子,竟然全都是计算题!
每天睁开眼就有两张卷子在等着她。
眼珠子都要变成符号了。
终于用了一周的时间做完了卷子,又多次检查确认无误后,余悦才怀着忐忑的心情把试卷交给钱奕云审批。
等老师告诉余悦没问题之后。
她有种重获新生、重新做人的感觉。
“谢谢老师!我发誓一定努力学习,认真实验,以后绝不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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