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别忘了这话就行，咱俩把煤沙给徐叔送去？顺便谢谢他这次的帮忙。”余悦指着旁边的两筐煤。
余明康直接用扁担挑起煤先走一步，余悦把给徐清远买的护膝、军大衣和手电筒放在袋子里拿着去了棚里。
一路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上山的人变多了，每个人手里都提着锄头背着背篓。
锄头上面都是泥土，看样子像是刚挖完东西一样。
余悦跟人打了招呼之后打听了一下。
这才知道这些人都是上山挖何首乌和柴胡的。
她到了牛棚把东西递给坐在院子里的徐清远。
拉着余明康问：“村里的人怎么都上山挖何首乌了？”
余明康不在意的说：“还不都是张秀芹那个贱人，见威胁我们不成，就把这事说出去了。”
“现在咱们村里的人都开始上山挖起来了，我和朝阳我俩现在基本上都挖不到了。”
“幸亏你之前帮我说了你那个表哥张阳阳，我现在基本上都找他收，才有的卖。”
余悦了然的点点头。
跟她想的差不多，这东西果然不是长久之计。
“山上也挖不了多久了，但是消息要是传出去的话，恐怕就是他们那边，也不好挖了。”
余明康点点头：“说的没错，村里的人其实平均下来，一个人也挖不了多少，有的想让我收了拿去卖，但是我没收。”
这事干不好平白惹一身腥。
这事他在村里可没少见。
有的人出门让别人带东西回来，都要说别人贪他钱了。
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张秀芹那娘们盯着，搞不好吃力不讨好。
“张阳阳干的怎么样？”余悦好奇的问。
“你表哥可真是个人才，我都服了！”
余明康说起这个精神一震：“你那表哥当时和我谈的七分钱一斤，他转头找人跟他一起干，给人家按五分钱一斤收！”
“直接把我的办法给套用了，这家伙也是个人才，找了一群他们那的街溜子，山上熟的很，一星期来找我一次，每次都要我用拖拉机拉呢！”
这样算下来，不管张阳阳挣多少，他这里虽然一斤挣得少了，但是拦不住数量多啊！
算下来竟然和之前他辛辛苦苦挖来卖差不多，关键是这个办法还省劲儿。
余悦诧异的看着余明康，“张阳阳脑子这么好使？”
余明康点点头。
“咳咳咳···”
屋子里面又传来咳嗽的声音，打断了两人说话。
余悦扭头看着旁边的徐清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家已经把军大衣裹在身上了。
坐在那里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正支着耳朵听两人说话。
要说余悦怎么看出来的，实在是因为徐清远的书进来的时候是那一页，现在还是那一页。
“徐叔，我给你买的有护膝和手电筒，电池用完了到时候我再给你买。”
徐清远看着余悦幽幽的说：“上次来调查你的人，应该是部队的。”
“哦，那个啊，我那是因为···”余悦把自己这段时间干的事，一股脑的巴拉巴拉说了。
徐清远听的身子忍不住坐直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能做出技术突破？”
徐清远突然有些急切的抓着余悦的手腕，定定的看着她。
“一年内，必有结果。”
“好！痛快！”徐清远一下子站了起来哈哈大笑，神情似悲似喜。
看着这个头发全白，脸色沧桑的中年人，此刻神情癫狂，脸上又哭又笑，泪水糊的满脸都是。
两人感觉自己的眼底也泛起了热意。
“徐叔，您之前是？”余悦忍不住第一次问了出来。
徐清远没回答她，转身回了屋子。
“唉，徐叔也是个可怜人。”余明康叹气。
余悦心里隐隐有所觉，徐清远之前可能也是高知人才。
两人沉默的收拾了一下院子，回家了。
出去找花婶子的余大海夫妻和余和平回来了，脸色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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