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的问题,周胜已经同于泽和谢迎春讨论过,最终决定把价格定在了六|四分上,成本价算六,利润算四,六块钱进的衣服就按十块钱卖,八块钱的衣服就卖十三块五,如果有人讲价,那价格上下浮动不超过五毛钱。
这价格可一点都不算高!
赵婶儿当初给的建议是五五分呢!进货成本价翻个倍儿就是零售价,除去路上花的运费、衣服的损耗外,还能再大赚一笔。
不是他们要价高,而是这进货价格实在便宜。
饶是加了这么丰厚的利润,周胜最终卖的价格都比国营百货大楼里卖的衣服要便宜许多,质量还好!
周胜原先觉得自个儿要价有点高,还有些心虚,但于泽和谢迎春都那么笃定地同他说了定价规范,他出于对自家表哥表嫂的信任,就没再乱改价格。
喊出价格后,他一直都盯着这些老太太的反应,想着,如果这些老太太觉得价格高,那他就稍微再降一个一块钱。
哪知道这些老太太一听这价格,立马就又去他的包裹里挑拣了几件,还同他说,“原先我们以为这衣服可贵了,买一件都得肉疼一阵子,没想到这么便宜。既然便宜,那就多买两件吧,你算算多少钱?”
说话间,那老太太就从腰包里掏钱。
不仅是一个老太太这么做,所有老太太都是这么做的,还有人问周胜,“你那些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大包里面是啥衣服,咋不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呢?”
周胜说,“我现在打开的都是羊毛衫和高领毛衣,那些包裹里头有灯芯绒的裤子,还有羊毛西裤。其他的就是男装和一些小孩穿的衣服,你们肯定不看。”
那老太太气得和于泽他|妈控诉,“你这外甥是不是太憨了些?我们咋就不看男装和小孩穿的衣服了?我们哪家没男人没小孩?还是说你外甥觉得我们都是只给自个儿买衣服,男人和小孩都得靠边站的?”
于泽他|妈赶紧给周胜使眼色,“胜子,你快点拆包,拆开之后给你这些姨看看。”
周胜看了看逼仄的屋子,欲哭无泪,“这包裹都是压得严严实实才运回来了,拆开之后,体积至少得膨胀到一点五倍,我用来放衣服的小屋子放不下啊!”
于泽他|妈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地上已经被弄乱的衣服,她同自个儿的那些老姐妹说,“嗐,是我们太着急了。我外甥昨天才进货回来,很多东西都没规整呢!你们先都各回各家去,赶紧洗菜做饭。等中午过后再过来,我让我外甥好好拾掇拾掇,把各种衣服的花样都挑选出来,放到客厅去,到时候大家宽宽敞敞地选,挤在这屋子里太闷了。”
那些老太太听后,觉得很有道理,纷纷把手头挑中的衣服结了账,然后拎着东西回家做饭去了。
送走这些老太太,于泽他|妈立马就拎着周胜的耳朵给周胜上课。
“胜子,你赶紧把钱都数数,然后算一算有没有少收钱亏本。不是妗子说你,你之前没去过国营百货大楼买东西?你想想人家都是怎么卖的!”
“刚刚这才来了几个人,你就手忙脚乱了,要是人来得多了,你还不把自己给搞的疯球了?库房是重要地方,不要随便让人进去,要是被人随手顺走你三件五件衣裳,你还不心疼死?”
“你去找个本子过来,把你这次进的货都记在上头,什么花样什么颜色什么尺码的,各自进了多少件,定价是多少,都写的明明白白,到时候有人买走一件,你就在本子上记一件,这样才能把你的库存给记得明明白白,什么东西卖得走俏,什么东西没人买,你心里头也好有个数!”
“还有就是这些衣裳,堆在地上让人挑,你就不怕被踩坏了?听舅妈的,各种衣服各种花样的,都拿出个一件两件常卖的尺码来,其余的都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库房里。如果有人买走外头放的,你立马从库房里拿货出来补,如果有人要买大码的,那也让他们现在外头选好花样和颜色,不要进你库房里翻来踩去,搞成一团糟多难收拾啊!”
周胜憨笑着挠了挠头,他问,“妗子,你啥时候变这么聪明的?”
于泽他|妈险些被气得自闭过去,“咋了,你觉得你妗子是个傻的?我一直都这么聪明!我要是不聪明,能生出你泽子哥那么聪明的脑瓜蛋来?你过去看看你表哥和表嫂起来了没?让他们帮你收拾,妗子去做饭!”
于泽和谢迎春是带着俩孩子单独住一套房,于泽他爸妈、他奶还有周胜住另外一套,平时的早饭都是于泽他|妈做好饭之后,于泽和谢迎春领着俩孩子过来吃,午饭和晚饭就随意多了,于泽他|妈想在哪边做就在哪边做,主要取决于两个孩子在哪边玩不肯走。
于泽他|妈早起买菜时看于泽和谢迎春那屋子的门没开,以为小夫妻俩还睡着呢,哪能想到,小夫妻俩早就起来了。
他们不仅自己起来了,还把俩孩子都给从梦中喊醒,领到国防科大体能训练操场上,带着俩孩子锻炼身体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写完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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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攀比
带俩孩子晨练, 这是谢迎春和于泽仔细商量过后的决定。
老人都说,人要是身体没精神了,那就躺下来歇歇, 歇一会儿就有精神了,可实际并非如此。
人没精神了, 只能通过锻炼的方式来提升自己的活力,而不是躺着,如果没精神了还一直躺着,可能就躺到撒手人寰了。
当然, 没精神不等于生病,病了之后还是要好好歇歇的。
国防科大对年轻教师都有体能训练的要求,入学的学生更是军事技能训练天天都不能停, 谢迎春抱怨过一阵子, 可咬牙撑下来之后,她变成了哪天不运动还全身难受。
在松原过年的时候,天气太冷,出去跑个步都能把人冻成冰棍儿,谢迎春整天缩着不出门, 唯一的运动量就是干家务,这会儿回到国防科大, 平沙市的天气要比松原暖和多了,也有专门的训练场地,谢迎春和于泽就把体能训练给安排上了。
两个孩子年纪还小,不能做太过剧烈的运动, 但基本的爬个坡跳个远还是可以的,谢迎春领着于繁绕着训练场地上那高低起伏的小坡慢慢跑,于泽领着于亨去单双杠上边练边玩去了。
从六点训练到七点半, 一家四口气喘吁吁地回了家。
谢迎春将放在窗户外冷水里泡着的鲜牛奶给两个孩子煮了,让两个孩子各自喝一杯,又将两个孩子穿的那被汗水打湿的衣裳都放到水盆里泡着,给两个孩子换上干衣裳,然后才领着俩小只和于泽去另外一边吃饭。
于泽他妈在饭桌上同谢迎春和于泽说了早上的事儿,谢迎春听着一脸惊喜,“胜子的生意这就开张了?成,我和于泽帮他收拾,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收拾出来了。下午我和于泽得去一趟系里,上午给胜子弄好。”
谢迎春看向周胜,“胜子,你好好想想,你这店是打算开在平沙市还是松原?如果是在平沙市的话,让你表哥抽空带你去平沙市市中心那块儿转悠转悠,看有没有好的店铺,有的话直接买下来,简单装修一下,你的店就能开起来了。”
周胜纠结了一会儿,说,“嫂子,我想留在平沙市这边。先跟着你和我表哥干一会儿,等我啥时候能够独当一面了,再考虑要不要回松原的事儿。我妈比我能耐,实在不行就让我妈过来看看,等她学会之后让她在松原开店。”
谢迎春点头,“行,这事儿你自己心里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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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迎春的那笔字是真的不好看,也就比于泽的稍微好一点点,哪怕她念大学之后苦练过,写出来的字也仅仅是不难看了,就如同是书上印刷的字一样,端端正正,没有自己的灵魂。
可谢迎春没有自知之明,她自己字丑,还嫌弃周胜的字丑,拿来本子替周胜将进回来的货都盘点了一遍,分门别类的捆好放好,每种花样、款式和颜色的都各挑出一两件来放在外头,把库房给整理好。
于泽还再三叮嘱了周胜整理库房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