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丽有双三角眼,不乐意的时候白眼明显。
陈曼曼心里摇头但自家办喜事绝不会流露半分不满,新嫂子不待见那就不往她面前凑,她更多注意力都在陈红兰身上。
这段时间陈红兰安分得很,并且一直没有和商建平分手,想必是想分手没那么顺利吧,陈老太以及陈红兰父母应该想不通陈红兰为什么要和优秀有前途的干部子弟分开。
朱银萍忙里偷闲和陈曼曼抱怨:“你看看你二嫂什么样子,以后指定跟咱们不亲!”
“妈,今天太忙了,以后相处多了就知道了。”其实陈曼曼也没抱希望,但她总不能拱火让妈妈和嫂子当场吵起来吧。
朱银萍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瞥见陈红兰还是咽不下气:“这丫头搞什么鬼,你看她还和你穿差不多的衣裳,也不知道临时工那点钱能够她做几身!”
陈曼曼听着朱银萍的抱怨并陪她招待客人,同时在人群中找骆致成的影子,正好看到商建平凑到他面前点头哈腰试图讨好。
“妈,商建平怎么来了?”
朱银萍没好气:“你奶奶带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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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商建平原本恼怒陈曼曼讥讽他报救命之恩先磕三个响头的话, 但是爷爷死板地认为商家欠人情,开始他不敢让爷爷知道和陈红兰在一起的事,后来坦白也被爷爷抓着拐棍揍了一顿, 说陈家人果然没说假话。
那时他才知道原来陈曼曼出嫁前就找爷爷说明缘由,二人口头婚事就此作罢。既然作罢, 他和陈红兰名正言顺,知晓骆家背景后他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向前看,凭着连襟关系和骆致成交好不是难事,今天陈永庆婚礼, 陈红兰邀他过来, 他咬咬牙掏份份子钱果然遇到骆致成。
“妹夫, 待会儿咱们坐一桌好好喝——”
骆致成没应这声妹夫, 而是问陈国庆:“大哥,商同志已经送过彩礼跟堂姐订婚了?”
陈国庆摇头:“没有啊。”
“那商同志这么早喊我妹夫是不是太着急了?”骆致成开了个玩笑。
在场闲聊大多是陈家年轻男人,闻言将商建平当成新女婿捉弄让他给买大伙儿买烟抽:“我们红兰还没答应你呢你倒是想占便宜, 我们这些哥哥弟弟不能放过你!”
商建平连声求饶还是没躲过被人掏兜的命运,他口袋里放了十几块钱都被拿走了,商建平着急了, 心头大骂都是些见钱眼开的穷亲戚, 以后娶了陈红兰也不能任由他们吸血。
这时, 骆致成拿出一盒大前门解救了商建平的困境,他又让人将钱还给商建平,得了烟的大小伙子们高高兴兴还了钱, 本就是个闹新女婿的玩笑, 他们又不会真要商建平的钱, 心里头对这两位女婿的高下也做了评判。
但经过这一次捉弄, 商建平愈加觉得骆致成是位君子人品也好, 他不是陈家正经亲戚又不请自来,坐桌吃饭时不好安排他的位置,又是骆致成安排他同座,桌上还是那些年轻小伙子。
骆致成表情和煦:“放心,他们不会再闹你了,毕竟你不是真正的新女婿。”
话说的没错,大小伙子们开始闹骆致成,骆致成咳嗽了两声说最近不舒服,不能陪喝太多酒,但爽快掏钱给大家买烟。
陈曼曼今天也是客,男客女客不同桌,她坐在另一边桌子也能看到骆致成那桌的情形,蹙了蹙眉没有阻止什么。
坐她旁边的枣花奇怪问:“曼曼,怎么皱着眉头不吃饭?”
“没什么,还不饿。”
“那也得吃哦,食堂大师傅比平时做的好吃,不吃就亏了。”
同桌嫂子大笑:“傻枣花,这是曼曼娘家办喜事,她不吃还是给娘家省菜呢。”
六桌酒席走两轮算不上富裕,朱银萍和陈广明没工夫上桌吃饭就在一旁站着,陈曼曼帮忙注意场上宾客,无意间看到陈老太一人占了一条凳子,有邻居家小孩想凑过去吃饭被陈老太撵苍蝇似的赶走了。
“这儿有人。”
陈曼曼招呼孩子到她这儿来吃:“奶奶,你那给谁坐啊?”
陈老太爱答不理:“红兰一会儿还要过来呢!”
可是楼上新房还会有一桌酒席招待新娘子和她娘家人,陈曼曼下楼时陈红兰就在新房陪着向明丽,她正疑惑却看到陈红兰从楼上下来。
两人穿着打扮相似,陈曼曼身上这件黑红格呢子外套是订婚时骆家给采买的四季衣物属于彩礼,夏天不能穿,今天是她第二次穿,她想不通陈红兰能通过相似的衣服作什么幺蛾子。
俩桌挨着,陈曼曼站起来朝朱银萍走去:“妈,你去歇会儿吃点东西垫垫吧,我来帮你盯着。”
太阳大,朱银萍眯着眼睛仔细看:“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陈红兰跟我说话呢,真是忙糊涂了。”
但是怎么都不肯歇着,甭管情不情愿,办完儿女大事两口子少许多心病,一个劲推陈曼曼去吃饭。
陈曼曼没有强求,对陈红兰的打算也有了琢磨,回去宾客那桌坐下时对上骆致成淡然自若的眼神,他微微点了点头。
不知怎么的,觉得有点危险。
陈曼曼扫了一眼他们桌上的客人,略坐了坐从席上离开,枣花问时,她说去厕所。
另一边陈红兰注意到陈曼曼不见了,问枣花,枣花重复陈曼曼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