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蝶衣一开始有些摸不着头脑,渐渐的越听越不对劲儿。
小隋总在说什么男人啊,对象啊,虚伪啊,自私啊,不要脸啊……什么的。
林蝶衣后来才明白,小隋这是把她当情敌了。
她觉得林蝶衣故意不把孟宇轩的信息告诉她是因为林蝶衣也看上孟宇轩了。
说实话,这事儿让林蝶衣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林蝶衣也没和小隋解释什么,林蝶衣觉得有些人她并不需要在意。
王建国家的年礼是孙新华陪着林蝶衣去送的。
王建国他妈看见林蝶衣真的只拿了那么一点儿东西,她很想发火,可是她又不敢。
因为,孙新华在他们的眼里是比较牲的,就是打仗不要命的那种。
对于欺软怕硬的王建国他妈来说这是致命的伤。
跑了一上午,村子里该送年礼的人家都送到了,下午没什么事,林蝶衣打算糊墙。
她家的墙还是搬家的时候糊的,这会儿一点儿也没有发黄的迹象,但是,再白的报纸也没有她从双城带回来的墙纸雅致。
一个人糊墙速度肯定快不了,直到晚上八点多,两个卧室还没有糊完。
林蝶衣正准备洗洗睡觉的时候,大猛二猛“呜呜”的叫了起来。
大猛二猛的这种叫声,是闻到了熟悉的人气。
这么晚了,不知道谁会来?
林蝶衣打开门,楚君殊,孟宇豪和孟宇轩三人钻了进来。
“你们不是走了吗?”
“又请了一天假,给老爷子买点儿东西。”
“哦,要我去叫老爷子吗?”
“不用,这会儿有点儿早。
再过一会儿我们直接过去。”
楚君殊放下手里的东西,“我们也给你带了礼物。”
“啥东西?”
林蝶衣看了看楚君殊放在地上的袋子,里面装的似乎是米?
“你给我买米了?”
“嗯,有米还有面。
你一个姑娘家来回买这些东西不方便,我们过来给老爷子送东西,正好帮你买了。”
“还有野猪肉。
大表哥说你们村的人忒不讲究……”“胡说什么呢?”
孟宇豪拍了孟宇轩一巴掌,看着林蝶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又没说错,你拍他干什么?”
其实,林蝶衣也觉得村里人挺不讲究的。
不过,她也不缺那点儿东西,懒得和赖子他们计较。
至于支书大姨夫,那人是个老党员,向来都是宁愿自己吃亏也不让百姓受“苦”的那么一个人。
她要是和他计较那就有点儿那个啥了。
“谢谢你们给我带的野猪肉,不过,你们还是拿回去吧,毕竟你们进一次山不容易。”
“你还想进山?”
楚君殊的脸色变黑了两分。
“没,没想进山。”
不知道为何,看着楚君殊的冷脸,林蝶衣有些心虚。
说实话,她还真想再进山一次。
“大青山,山深林密,山上有什么你也不是不清楚,一个人不要进山。”
楚君殊十分严肃的说道。
什么时候懒得多管闲事的人也会说出这样关心人的话了?
孟宇豪和孟宇轩目瞪口呆的看着楚君殊,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大表哥向来对女人都是不屑一顾,怎么,这回栽在一个小丫头的手里了?
孟宇豪看了两眼林蝶衣,再想想他们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大表哥的表现,好像,似乎,仿佛,大表哥这一次是动真格的了。
可是,据他了解,林蝶衣这个小丫头好像有丈夫。
他大表哥这是想干啥?
“行了,别说这些了。”
林蝶衣害怕楚君殊又要训斥她,急忙转移话题。
“大冷天的赶紧进屋暖和暖和吧。”
也许是熟了,楚君殊他们也没客气,走进屋看见林蝶衣正在糊墙,便挽起袖子开始帮忙。
直到半夜的时候,三个人才走。
楚君殊说,他们这一次离开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再往山城这边来。
林蝶衣突然觉得有点儿不舍。
腊月早已经过半,再过三天便是小年。
小年也是祭灶节。
按照习俗,这一天要吃灶糖。
相传这一天工作了一年的灶王爷要回天庭述职。
人们为了灶王爷汇报工作的时候能多给大家伙儿说点儿好话,便给灶王爷吃灶糖。
灶糖这东西冷的时候吃又甜又脆,热的时候吃又粘嘴又粘牙。
不过,味道相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