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回家看看。”
回来了好商量离婚的事。
最后一句,林蝶衣没有说出口。
也不知道王建国能不能明白?
林蝶衣没和王建国多说,也没和王建国吵架,他们之间的结局早已经注定。
“美妞,王建国说啥了?”
林蝶衣刚从村委会出来,孙新宇和孙新华便凑过来。
林蝶衣笑了笑,“没说什么,就说他们挺忙的,今年过年不回来。”
“哦。”
孙新宇看上去有些失望。
林蝶衣知道他怎么想的,孙新宇是想找一个由头去王建国家闹。
那天,孙新华陪着林蝶衣去王家送年礼,没激起什么浪花,孙新宇一直都觉得挺遗憾。
“老三,差不多得了。”
孙新华不太赞同的看了孙新宇一眼,“美妞,王建国就没说给你邮点儿东西?”
林蝶衣看了孙新宇一眼,淡淡的说道:“邮了,被他们家人截胡了。”
“啥?”
“他们把王建国邮给你的东西拿走了。”
“嗯,我听邮局的人说的。”
“我找他们去。”
“三表哥!”
“美妞,你别说你不让我去。”
“我不想要他们家的东西。”
“美妞……你真的……”二表哥孙新华看着林蝶衣。
“我和王建国接触的不多,大家都说他是好人,但是,他们王家的人在男女大防上都有些欠缺。”
“王建国又有什么事儿?”
孙新华皱起眉头。
“我的朋友一直说王建国有一个很谈得来的女性朋友。
他们之间有些那啥不清。”
“这个王八犊子!”
“呵,有什么好生气的。”
林蝶衣笑看着气得两眼圆瞪的二表哥。
“我都没气,你气啥?
说实话我一点儿都不想要王建国他妈那样的婆婆。”
孙新华看着毫不在意的林蝶衣深深的叹了口气,哎,他家的小表妹命咋那么苦呢?
“美妞,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宜早不宜迟。”
“知道。
但是,王建国不承认这件事,如果,我单方面结束我们的关系,我害怕他不承认。”
“那就让他这么拖着你?”
“不会。
等他回来我会和他好好谈谈。”
“要是他还不承认呢?”
“我会把上岭的人请来和他当面对质,二表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赖不掉的。
现在,就这样吧。”
大过年的说起这样的事情,谁的心情都不怎么好。
孙新华和孙新宇害怕林蝶衣一个人难过,便随着林蝶衣来到林蝶衣家里,一直待到傍晚,天快黑的时候才走。
夜幕即将落下,相传这个时候就是灶王爷回天庭述职的时候。
林蝶衣把香炉和红烛轻轻的摆在干净的灶台上,又找出两个小盘子,抓两把灶糖和麻圆果子分别放在小盘子里。
再用两只酒杯装上两杯清酒,当然,还不会忘记点燃三炷香,烧两张烧纸。
曾记得那一世的奶奶每每这个时候都会嘴里念念有词,磕两个头,再放上一挂鞭炮。
这个年代不能搞的那么大。
林蝶衣只搬张椅子坐在灶台边,看着袅袅升起的香烟一阵发呆。
又一个春节来到,不知道那一世的母亲现在如何?
记得,她还在的时候,母亲和她最害怕的就是过年。
那时候,父亲已经有些不管不顾,他似乎忘了他还有一个家。
他只记得那个女人和他的孩子。
过年,别人都是团圆的,只有她们是那样的孤独。
林蝶衣做梦了,梦到了前世。
她梦到她从林氏大楼上摔下来,摔得不成模样,母亲难过的不能自已。
这一次,她没有责骂那个男人,而且一遍一遍的骂着自己,时不时的还给自己一巴掌。
唐叔叔一直陪着母亲,而那个男人不知道是因为不在乎还是因为愧疚始终没有出现。
林蝶衣梦到母亲终于坚强起来,把那男人踢出董事局,并让他净身出户。
两个人终于分开,那男人没有林氏做后盾变得一无是处。
他的那个小,也渐渐的开始嫌弃他。
母亲终于和唐叔叔在一起了,还怀了宝宝。
林蝶衣醒来的时候正看见母亲抱着弟弟一脸幸福的倚在唐叔叔的怀里。
林蝶衣睁开眼睛,看着新糊着壁纸的崭新的棚,有一瞬间的茫然。
随后,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样挺好!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林蝶衣的家,里里外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也不需要再重新打扫。
倒是捡豆腐和蒸馒头这两件事情可以做一做。
林蝶衣手里有很多黄豆,只不过都不太能见光。
为了能吃到新鲜的热乎乎的大豆腐,林蝶衣打算自己做。
做新鲜豆腐前应该先把黄豆用水浸一天。
林蝶衣找了一个小缸,把它清洗干净,又用高度高温的酒把小缸里里外外消两遍毒。
然后,才把清洗好的黄豆倒进去。
过年蒸馒头是习俗。
老人说,蒸馒头是蒸气。
(这里的蒸气通争气的意思)新的一年,新的气象,谁不想在新的一年里有一个好的开始,给家里,给自己争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