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苏月给取了两个名字,“如果是男孩,那就叫韩志文,寓意有志气又有文化;女孩就叫韩瑜,表示美玉的意思。”
其实苏月起的名不是最洋气的,而是在追求好寓意的同时尽量符合这个时代的特点,总不能把二十一世纪零零后取名风格用到七十年代来吧,那也太格格不入了。
韩老三顿时就拍掌说好:“大嫂,有文化取的名字就是不一样,真好听,你帮我写在纸上,我带回去收着,等孩子出生就给他用。”
韩老三媳妇也暗暗高兴,觉得这名字起得好,以后孩子一出去说起自己的名字,那可比一群叫毛蛋柱子啥的高级多了,肯定倍有面子。
就连韩老二也隐隐羡慕了,本来以为他取的名字已经显得很有文化了,但跟大嫂的一比就不像样了,于是说:“大嫂,那以后我要是还有孩子,你也得给咱们取一个。”
苏月点头说好。
时间就在热热闹闹取名字中飞快流逝,直到这时突然听到外面响起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大家这才惊觉已经到十二点了。
新的一年到来了!
韩爱国也出去放了一串鞭炮,代表韩家迎接新年的到来。
守了半夜,年夜饭吃的东西都消化了,苏月又去厨房给大家伙下了点饺子吃,一家人在昏黄的灯光下有说有笑地吃了顿热腾腾香喷喷的饺子,别提多满足了。
吃完饺子,外面的鞭炮声也停了,家家户户都陷入了沉睡。总不能一夜不睡啊,毕竟大年初一还得出门拜年呢,总得有个好精神。
韩老太太也困得不行,吃完饺子就更受不住了,对大家说:“今天是大年初一,老二老三你们中午过来给我拜年,在这边吃饭。现在都回去睡觉,不用那么早来。”这边的习俗就是,分家了之后大年初一儿子们是要给父母拜年的,年初二陪媳妇回娘家去拜年。
韩老二韩老三他们便各自带着孩子媳妇回了家。
苏月烧了点水给韩老太太洗漱,让她洗漱完回房去睡觉。而她和韩爱国也简单就着热水洗漱之后回房去睡了。
不过睡觉之前,苏月也没忘记像往常一样将韩爱国要喝的和要敷腿的药熬好。
其实韩爱国的腿已经彻底好了,医生说不用再用药了,只不过上次买的药还剩最后一副,不用完也是浪费,用了总比不用好。
熬好药之后,苏月先让他把口服的喝了,然后再让他躺到床上敷腿。
此时的腿再不见一丝红肿,动起来也没有一丝疼痛感,而且很是灵活有劲,韩爱国甚至觉得受伤的这只腿比之前没受伤的时候状态还要好,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真的变好了。
想到自己之前还以为这只腿废了而无比的绝望,甚至因为这只腿而不敢接受心爱的姑娘,那时候的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的腿还能有恢复如初的一天,也万万想不到他热爱的军旅生涯还能继续下去。
这像是一场梦,也像是一场奇迹。而这奇迹是她带给他的。
总觉得遇到她之后,他就变动无比地幸运。
正想着,眼前突然被一只手掌遮盖,他笑了起来,“你又想干什么了?”
苏月神神秘秘地说:“韩爱国同志,请你闭上眼睛。”
韩爱国乖乖照做。
苏月把手拿开,说:“我让你睁开你再睁开哦,不许自己睁开。”
她走到衣柜里,从她藏东西的小箱子里拿出一件毛衣,然后再悄悄地走到他跟前,把毛衣背在身后,“好了,你睁开眼睛吧。”
韩爱国慢慢睁开眼睛,望了望她身后,“藏了什么?”
苏月一把将毛衣拿出来给他看,“当当当当~韩爱国同志,这是你美丽可爱的妻子送给你的新年礼物————爱心牌毛衣一件!祝你新的一年,平安顺遂,心想事成!”
韩爱国眼里惊诧一闪而过,“不是说要到明年才织好么,怎么那么快就织好了?”他真的以为要明年冬天才能穿上媳妇亲手织的毛衣的。
苏月得意洋洋的,“我怎么可能真让你明年才穿上啊,你媳妇还没这么笨好吧。”
“你什么时候织的?我都没看到你织。”
苏月指指隔壁韩老太太的房间,“我偷偷去娘房里织的,娘给我打掩护呢。要是当着你的面织不就没惊喜了嘛。”
韩爱国笑了,怪不得最近她老是跑去娘的房间里,说是陪娘说点女人家的私密话,还说男人不能听,所以他便从来没进去过,没想到她是在偷偷为他织毛衣呢。
心里高兴,韩爱国立马坐起来,三下五除二脱了身上的旧毛衣,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新毛衣穿在身上,只觉得又暖和又柔软。
苏月眼睛一亮,这件毛衣穿在他身上真的太好看了,他肩宽腿长,身上的肌肉恰到好处,典型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活脱脱一个衣服架子,毛衣穿在他身上特别合适,有种为某家品牌毛衣打广告的既视感。而且这件毛衣是难得的藏青色,不同于这时代普遍的黑白灰,藏青色不出格,但也鲜亮,穿在人身上显得很是精神。
苏月有点被男色给蛊惑了,忍不住凑上去抱着他的脖子就叭叭亲了两口,“老公你真的超帅的。”
韩爱国现在已经习惯她嘴里奇奇怪怪的话了,自动翻译为媳妇夸自己长得好看,虽然一个大男人不需要被夸好看,但被媳妇夸总是高兴的。当下也搂着她,按在身下就是好一顿亲,差点把人嘴给亲肿了。
苏月顿时吓得赶紧推开他,“我困了韩爱国同志!”
韩爱国只好放开了那只正准备脱她衣服的手,无奈地拍拍她的背,“好了好了,不闹你,快睡吧。”
苏月这下放心了,闭上眼睛,几乎是一沾床就立马去见周公了。
然而这一睡却注定是不平静的,已经好久没给过她预示的系统竟然再一次让她做了梦。
第54章 做梦、出发
梦里,她的耳边一直响着“哐当哐当”的声音,听着像是在电视上看到过的那种老式火车行驶的声音。
接下来画面一转,她果然看到自己是在一辆火车的车厢里,自己和韩爱国正并排坐在底下包着绿色皮垫的卧铺上,两人手里拿着包子,就着热水一边吃一边说着话。
而卧铺的对面是一对中年夫妻,男人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一直躺在床铺上闭眼休息,只不过眉头紧皱着,干粮也吃不太下去;而女人则坐在下铺的边沿,脸上满是愁苦,还带着难以忽略的紧张,怀里抱着个破旧不堪的行李包不放,好像生怕别人把她的包给抢去一般。
渐渐地到了晚上,火车外黑漆漆一片,车厢里的喧闹声逐渐消失了,所有人都受不住困倦躺在床铺上开始睡觉。
韩爱国让她睡在上铺,他则睡在下铺,将行李放在身边看顾着。而对面的中年女人终于坐累了,由坐着变成小心翼翼地躺着,只不过怀里还是紧张地抱着那个包袱,将包袱抓护在身前,身子拱起,一副防御的姿态。
她觉得这女人的包里肯定有什么好东西才让这么不放心,估摸着是钱财之类的。不过这毕竟是别人的事情,跟自己无关,所以也没放在心上,自顾自睡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