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金枝在买房这件事上尝到了甜头,她现在衡量自己是不是一个出色的妻主都不看自己能买得起几只手表了,而是看自己给家里挣了几套房,至于小汽车,还在奋斗中。
“不过也不怪你。”
万金枝拍了拍夫郎的肩,他一个男人也不需要那么有见识,不是还有她在吗,反正不会让他吃苦的。
凌国栋看着尾巴翘到天上去的媳妇,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他会不明白吗,刚刚只是想要逗逗媳妇罢了,没想到媳妇在他的培养下变精明了,没有以前那么好哄了。
“昨天教你的十道题学会了没,咱们的约定你可别忘了。”
凌国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后掏出一本练习册,把炕桌上的那些账本都收了起来,将练习册放到万金枝面前。
“那个,我累了。”
万金枝挠了挠头,今天光顾着算账呢,压根就忘记复习昨晚学的知识了。
“那就当你弃权,今天还是我在上面。”
万金枝晕晕乎乎的就又成了下面的那一个,看着小夫郎扑哧扑哧卖力的小模样,想了想还是算了,反正再等一会她就又能成上面的那个了。
看他那么努力,就让他多开心一会吧。
自诩女尊史上最包容的妻主的万金枝抱着小夫郎的脑袋,美滋滋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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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家小哥儿,我要一块猪五花,给我挑肥肉多一点的,别割太多,一斤就成了。”
闫家的猪肉铺一大早就很热闹,跟凌家的卤味店一样,现在临近年关了,来肉铺买肉的人也变多了,有些财大气粗的一买就是十斤,拎着一大块猪肉离开的时候,走路都是带风的。
能吃得起十斤猪肉,有钱人啊!
闫肃过完年就十六了,可那个头看上去比一般成年男性高壮多了,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结实精装的身材,大冬天,他就穿了一件薄薄的棉布衣裳,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结实的手臂肌肉。
他系着一条皮质的围兜,一手拿着一把剁骨刀,割肉的动作很麻利,行云流水一般将顾客需要的猪肉部位割下,放到秤上一秤,斤两所差无几。
“闫老屠,你这儿子有你八成本事了。”买肉的人竖起大拇指对着坐在一旁抽烟的闫雷霆称赞道。
“这小子还有的学呢。”闫老屠意思意思谦虚了一把,面上的笑怎么都掩盖不住。
“这孩子还读书呢吧?”平日里也没见到这孩子来肉铺帮忙,倒是休息日和假期每日都能见到他。
“读,今年初三,还想复读一年,这臭小子说什么一定要考一中,你说说我们老闫家什么时候出过读书人了,念不好书回来养殖场帮我不是挺好的吗,可惜这孩子死犟,我这老子的话在他面前没什么分量。”
闫雷霆将烟蒂捻灭,扔到一旁的铁桶里,看着一旁板着张脸的儿子,心里的无奈就别提了。
“爱读书你还抱怨,我家那个用棍子打他都不愿意再去重念一年,就等着接他爷爷的班,有这么个儿子你该偷笑啊,等哪天给你考个大学回来,还是长你们老闫家的脸面。”
那人利落的给钱接过闫肃递过来的用油纸包的肉,鼓励地看了一眼闫肃。
“别听你爸的,读书好,长见识,明道理,你这孩子是个有想法的。”
边上的人也觉得闫家这儿子不一般,闫肃板着脸切着肉,他们都想错了,他真没想那么多,他考一中就是奔着喜欢的小姑娘去的,就算念大学,也只是为了讨老丈人开心。
闫肃有点惆怅,几个月又过去了,他的小姑娘知道他的名字了没?
余光往边上一瞧,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闫肃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腰板挺的更直了,手上的剁骨刀剁起猪腿骨来也更加威猛有力。
凌甜还是第一次跟着妈妈来猪肉铺,今天她妈是来找猪肉铺的老板谈订猪肉的事的,至于她,则是为了亲自来铺子里挑选一块上好的猪五花肉,今天是寒假的第一天,她想给家里人做一道正宗的东坡肉。
今天的阳光正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没有了前几日的寒冷,阳光洒在那精壮的小麦色肌肤上,抬手,挥下,力量与美学的完美结合。
少年的容貌俊美,眼神坚毅,额头隐隐有些汗迹,晶莹的汗珠从额角滑落,流入衣领消失不见。
“砰——砰——砰——”
健壮的手臂一下下挥下,闫肃觉得自己的表现好极了,有爸爸说的男人的味道。
凌甜忍不住看迷了眼。
那个猪肉看上去好好吃啊!!!
肉膘光亮,瘦肉的颜色呈现新鲜的嫩红色,尤其是猪肉一块块割下来被放到秤上的瞬间所表现出来的弹性,凌甜敢用自己上辈子挑选五花肉的经验发誓,这绝对是上好的散养猪没错了。
至于切猪肉的人,已经不在凌甜的视线范围内了。
第62章 向外
“老板,我要猪五花,就这块,给我割两斤就成。”
凌甜眼睛就没从自己看中的那块肉上离开过,等轮到自己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指着那块肥瘦适中的五花肉说道。
闫肃一听老字,心中的雷达警报都快叫的爆表了,他只比甜甜大了四岁八个月零三天,其实并不是很老。
他爸说了,他们闫家的男人就是发育期长得有点着急,等过了这个阶段,尤其是别的男人五六十老的不能看的时候,他们还是硬挺挺的壮汉。
凌甜可不知道这个常常来他们家卤味铺子买猪头肉的小哥冷面之下情感如此丰沛,看着对方一直不动手,忍不住小声催了一句。
她已经认出来对面站着的是谁了,如果有一个人每天准时来你家开的铺子买东西,还一直高冷的除了给钱找零没有多余的一句话,对于这样的人你都可以印象深刻。
加上他们现在还同在一个学校,不经意间总是能撞见的,虽然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是对方这张脸,凌甜确实已经认熟了没错。
闫肃一边想着怎么才能让他的甜甜姑娘以后在称呼他的时候去掉那个老子,一边总算麻利的切起了肉来。
“给,一共两块四。”
闫肃一刀下去切了很大一块肉,没有过秤就直接用油纸包着系上麻绳交到凌甜的手中。光用肉眼看,这肉绝对不止两斤,恐怕得有三四斤的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