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站在门口朝里看了看,陆正霆有感应一样立刻扭头看她,她就勾了勾手指头。
陆正霆起身走出来,揽着她的腰,“找我?”
外面黑,林菀说话打手语他都看不清,她就领着他去东厢窗外,那里有灯光。
等她打完手语,陆正霆盯着她陷入了沉默。
林菀嘿嘿笑道:“任务很艰巨吗?”
陆正霆挑了挑眉,捧着她的脸颊,凑上去亲了亲,“媳妇儿说的,再艰巨也要办。”
他送林菀进屋,顺便跟三婶打招呼。
林三婶立刻站起来,拘谨道:“正霆,一切都好啊。”
林菀旁边给翻译。
陆正霆笑了笑,“好得很,三婶你们聊,我和爹去找三叔说说话。”
林三婶忙不迭地点头,“去吧,他在家喝闷酒呢。俩嫚儿去做蚊香了,不在家。”
陆正霆又看了林菀一眼,眼神里是只有她能懂的戏谑之意,他跟林母和三婶说一声就走了。陆正霆回到正屋,叫上林父一起去找林三叔。
林父听了他的话还有些担心,女婿听不见,要怎么和林三叔说?要不还是他说吧。他点点头,说了陆正霆也听不见,在外面黑灯瞎火也没法写字,他就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两人就去了林三叔家,林三叔正在家喝闷酒呢。
以前没怀上,林三叔虽然着急也并不觉得怎么着,只以为是媳妇儿生不了。他还寻思,生不了就生不了,反正有俩闺女,大不了招个养老女婿,并没有怪婆娘什么。
可是后来婆娘检查了,说自己没事儿,怀疑他有问题,让他去县里检查。
这下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一下子成了他的问题,是他不行?
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羞辱!
林三叔就有些抬不起头来,却又死犟着不承认不检查。
他看林父和陆正霆进来,忙站起来,“二哥、侄女婿,快进来坐,一起喝两盅。”
林父:“闺女和女婿来,叫你吃饭,你咋不去呢?”
林三叔:“哎,吃啥啊。”
林父听出他赌气的意味来,就要说检查的事儿。不等他开口,陆正霆道:“我在县里办了两份检查,主要是查心脏、肺、肝胆胰等,爹和三叔明天一起去。”
林三叔惊了一下,下意识地就反驳:“我不去!”
陆正霆听不见,也不理睬他说什么,又道:“好几块钱,不能浪费!”
他身材挺拔高大,气势冷峻,尤其刻意板着脸的时候,那气场一下子就能把狭窄的屋子给塞满,让林三叔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林三叔还想反驳,可陆正霆听不见,他说什么都不好使。
林父拍拍林三叔的肩膀,“我这几天心脏咚咚不舒服,你陪我去。好几块钱啊!”
一块钱都老贵了,更何况好几块啊!
林三叔犹豫了一下。
林父又道:“我这就去跟大队请假,明天你陪我。”他转身朝陆正霆笑了笑,比划比划,“我和你三叔去大队请假。”
陆正霆点头表示明白,“我先家去。”他转身走了。
陆正霆一走,林三叔舒了口气,刚才有些压抑。
林父就拽着他去大队。
陆正霆回家先去了东厢,就见林三婶紧张地望着他,他道:“我让三叔陪爹去县里。”
林三婶疑惑地看着他,又看看林菀和林母。
林菀就明白了陆正霆的意思,她笑道:“我爹有点不舒服,我让他去县里做个检查,我怀孕不方便呢,让三叔陪他去。”
林三婶一下子懂了,高兴道:“这样能行吗?”
陆正霆:“好几块钱,不检查就作废了。”
林母笑起来,“这么贵,可得好好看看,最好从头到脚的检查一遍。”
林三婶激动地道:“可多亏侄女婿,菀菀,三婶可要好好谢谢你。”
林菀道:“三婶,要是我三叔也没问题呢?”
“那就认命了,要么抱养个,要么就招个上门女婿。”她顿了顿道:“反正不试试总不甘心,要是试了还不行就死心。”
林菀理解她的心思,但是也只能帮到这里,其他的还得看检查结果。
第二天林父和林三叔一起去县里,林菀则和陆正霆在家里给大哥二哥施针。
她从系统里学习研究了一套新的治疗癫痫病的针法,要在整个头部以及背部尤其是脊柱上施针,差不多用到一百根针。
这套针法扎下来,对她来说是很消耗体力和精力的。
而且因为需要刺入头骨缝隙,普通的针灸用针是绝对不行的,只有系统给她做的特殊材料针才行。
林菀想通过这个方法,来试探寻找异常放电的脑部神经元细胞,找到准确部位,再想办法修复被破坏的神经元细胞,然后就可以治愈癫痫。
不过,这只是一个理想的办法,是她对治愈癫痫这种疾病的执着,实际并不是那么容易操作实施的。毕竟如今大医院的仪器也不足以准确追踪、检测癫痫病人发作时候的大脑异常放电情况,更别说她只是单纯靠诊脉、针灸的方式来确认。
不过这套针法全部做下来,还是会让病人有很大的改善,至少在一段时间之内不会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