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彧馨:再说还不一定呢,先看看你望舒姐那边的情况。
毕竟林望舒是北京户口,如果去的话,是正式的编制名额,而宁苹没户口只能是临时工,宁苹去,满打满算是亏了。
更何况,到底亲疏有别,肯定先顾着林望舒。
宁苹忙道:我懂,我当然懂!
林望舒:这事吧,反正现在我哥已经把他们打了,他们吃这个哑巴亏了,他已经把钱还给我了,我把他的怀表给他,大家两清了,就当没这回事儿,彼此面子上也好过。现在我嫁给陆殿卿,就赶紧闭嘴呗。
林观海:我看行,等周日的时候抽工夫刷了,这样家里也能亮堂亮堂。
她继续道:当然雷家老爷子也不是吃素的,这种事儿就是半斤八两吧。像他们这种人家不可能轻易闹翻了,别说闹到老一辈那里不好看,就是年轻一辈,彼此见了也得寒暄着。
夜色中,他一手举着湿漉漉的伞,一手提了满满当当的东西,恭敬地道:阿姨,我过来看看你和叔叔。
林望舒:昨天我和陆殿卿聊了聊,他说了下他家的情况,最近单位遇上大事,他爷爷匆忙出国了,他爸一时也回不来,他妈在香港,也不是说来就来的。
这么说着间,就听到外面敲门声。
林望舒听着,心里多少有些压力,她越发希望自己能得到附属中学老师的职位,这样的话,就能把哥哥单位的这个机会给宁苹了。
一时便看了看自家的情况:床单得收拾收拾,把我以前藏着的那个大牡丹花挑染床单铺上,纱窗也得赶紧换了!
雷正德后来是挣了不少钱,但是那又怎么样,日子不顺心啊,陆殿卿以后就算不挣太多钱,就这么着,她已经满足了。
她艰难地咽了口,叹道:三叔就三叔吧,不过咱更得好好把家里收拾收拾了。
关彧馨:两周后?他三叔在哪儿?干嘛的?
不过显然林望舒这话没被这一家人听进去,他们已经开始商量着怎么刷墙的事了。
林望舒简单说了下他三叔的情况:反正人家也是百忙之中抽时间过来,人家平时工作都是有提前安排的,现在得推掉不少工作呢,可不是咱们小老百姓,说来就来。
关彧馨听了也是高兴:要不说咱们望舒到底是有福气呢,怎么就能和陆家那小子弄一块儿了那可是咱们胡同里落魄的凤凰,现在又飞起来了
关彧馨:啊,那算怎么着,你就这么不声不响和人领证了,后面没动静了,那你算嫁了?还是没嫁?
她心里也明白,宁苹住在自己家,其实并不能安生,她比谁都渴望有一份工作,能自力更生。
不过又想着,她把陆家儿媳妇的身份都摆出去了,其实就算雷家找上,学校也得考虑这一层关系吧
关彧馨想想也是:就跟我们过去那会儿,这家王爷那家贝勒的,私底下恨得咬牙切齿,见了面也得寒暄几句,彼此留情面。
林大靖从旁一直默不作声听着,现在道:那我回头拿生石灰泡水,再加点盐,把咱家这墙一刷,我估摸着就能白了。
林望舒:他爸老大,底下好几个弟弟,其它都是外交系统的,就这个从军。
比起大富大贵,她觉得小富即安更适合她,也更安稳。
那个级别确实够面子了。
关彧馨连连点头,不过又问起来:这雷家和陆家到底谁家路子更硬呀你现在要嫁给陆家的小子,可别回头人家找你们麻烦,把咱们的事给搅和黄了!
林望舒这么分析了一番后,想着怎么都比上辈子雷家强太多了。
再说他那人做事还算靠谱,如果这个三叔是个狗眼看人低的,他也不敢招这个三叔过来提亲,到时候把这亲事弄砸了,他里外不是人。
于是林望舒又道:对了,昨天他还说,他爸给他五千,他妈给他三万港币,我算了算大概是一万三千多吧,这下子不用愁了,我结婚缺不了钱,所以我打算怂恿他买个宅子,这样好歹他有两处大院子,一处可以住,一处可以出租,以后我们结婚,不贪图他父母什么,日子也能过得很好了。
咱们觉得是天大的事,可到了他们那里,不就是一个孙媳妇的事嘛,过不下去就换,未必就当回事,也不会因为这个伤了和气!
她开始回想着自己在附属中学的表现,想着万一雷家那边走路子,自己怎么办。
林观海道:不过这么一算,咱们更得好好收拾家里,努把劲儿,给你备一份丰厚的嫁妆,不能让婆家小看了,他们家有是他们家的,但是咱们家嫁女儿,咱得准备咱们的。
旁边关彧馨却突然道:对了,你们的婚事,陆家怎么说?
关彧馨听了,自然是没得说,再高级别的事她也不懂,反正只要别让雷家陆家因为这个闹出矛盾来就行。
林望舒笑道:这个事情可不好说了,又不是小孩掰腕子看谁劲儿大,许多事没那么简单,都是弯弯绕绕的。陆殿卿爷爷德高望重,逢年过节也是往海里走动的人,谁到他跟前不得敬着。他爸十几年前就数得着的,人家的地位在那儿摆着,级别肯定是高,陆家子弟多,各方面也都有人,像这三叔这不是军队系统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