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知道这个现象的时候,沈娇当时就心花怒放,她终于找到能够赚钱的路子了,她以前爹不疼不爱的,但是她机缘巧合之下和一个老奶奶学过裁缝,完全可以开个裁缝店啊,虽然目前挣不了大钱,但是总算也是有个收入,不用过手心朝上的日子。
从小没有安全感的她,特别需要钱来给她增添底气,前世的她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既然没有爱,那就用多多的钱来弥补吧,所以她拼了命地挣钱,只有看着银行账户里的数字每天都在增加,她才能够觉得安稳。
没有想到穿越一场,她还是那个被上帝遗忘的孩子,虽然顾新国一家人现在看着还好,但是过往的经历,让她不愿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所以钱还是要多多地挣的。
“除了缝纫机,还得把手表给买了,看时间也方便,还有铺盖,家里的布现在拿去染色已经来不及了,就用我当初的陪嫁吧,我哪里还有几块新被面儿,娇娇,你觉得呢?”
“啊,啥?”
“就是你们结婚时的铺盖,用我当初的陪嫁被面儿,你不会嫌弃花色不时新吧?”
“嫌弃啥,我还要谢谢姐呢,谁的陪嫁不是小心地收着舍不得用,将来好传给自己的儿女,姐能拿来给我用,说明你把我当自己人呢。”
这话说的不仅仅顾新敏心里舒坦,就是奶奶听了脸上也有了笑意,谁不愿意自己家娶回来的新媳妇知道好歹呢。
接着三个女人又讨论起婚礼上其他的琐事,席面人情等等全都是学问,沈娇在旁边学到了不少,虽然她前世也算奋斗出来车房和存款,也算是个女强人,但是对于人情往来的,她还真不懂。
三个女人说得正热闹的时候,顾新国办理出院手续回来了,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的身后还跟着王香秀,沈娇意味深长地朝着顾新国笑了一下,顾新国想到两人刚过去不久的谈话,顿时头皮麻了起来,还是冲着沈娇讨好地笑了笑,却被沈娇瞪了一眼。
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心里也有点冤枉的,在沈娇跟他提起王香秀之前,他可从来不知道她对自己有意思啊,而且她跟着他过来,也不是他去请的,人家拎着礼品过来看他奶奶,乡里乡亲的他还能把人给赶出去。
“奶,您身体怎样了?家里忙一直没有顾得上来看您,您可别见怪!”
奶奶笑呵呵地说了一句不怪,不过态度上却并不热络,她也知道王香秀对自己孙子的心思,但是和顾新敏的顾及一样,王香秀再好他们家也娶不起,她也不想顾新国摊上王孬子那样的岳家。
要不然她一蹬腿,新国这边没有了长辈,王孬子还不仗着自己丈人的款儿,把顾家给搬空了,她到时候就闭眼了,棺材板儿也盖不上。
王香秀和奶奶说了两句话气氛便冷了下来,她也不尴尬,转过头就跟沈娇搭上了话,昨天和今天早上的时候,她猛地知道了心上人娶了妻,有些缓不过来劲头,没能跟沈娇交上手。
作为王家的小闺女,还是除了弟弟之外最得宠的存在,还被重男轻女的父母供到了初中毕业,她怎么可能是傻白甜,早上的惊慌失措之后便马上调整好了心情,打算探探自己情敌的深浅。
“沈娇同志,不知道你哪里的人啊,听你说着普通话怪好听的,比当初那些知青说的还好听呢!”
沈娇在王香秀笑吟吟地跟她说话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思想高度集中起来了,这小姑娘早上看她的目光还跟生死仇人似的,才过去多大会儿就能够调整状态没事人似的跟她说话,这份心性她自问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是做不来的。
她把目光扫向了在旁边帮顾新敏打包行李的顾新国,宽肩窄腰大长腿,而且性情沉稳有担当,更重要的是在城里当司机,端着铁饭碗,除了二婚的名头之外,绝对是金龟婿的首选,不怪王香秀这么喜欢,可惜想也白想,这男人是她的了。
“是嘛,我就是隔壁安远的,离这里不远,我们那里口音不容易懂,所以只好说普通话了。”
“安远的啊,我有个表姐就是嫁那里了,瞧我说这些干啥,沈娇同志是城里人,我表姐一家都是老农民,怎么可能认得。”
“我也是农村的。”
王香秀惊讶了,她没有想到沈娇竟然是农村的,农村的还拽什么普通话,一看就不是啥好人,她心里把沈娇鄙视了一通,再说话脸上的笑容也少了几分,也不知道新国哥看上了她啥。
“哎哟,还真没有看出来呢,是安远哪个公社哪个村的啊,说不定和我表姐一个村呢?”
“我们那个村啊,偏僻得很,香秀同志的表姐嫁的肯定体面,不可能一个村的。”
这下王香秀顿时脸上飘上了红云,是被气的,她觉得沈娇是在拿表姐家的事情讽刺他们家重男轻女,她表姐哪里是嫁到安远的,是被卖到安远西部的山里面的,正因为家里这样的重男轻女,所以她才会巴着顾新国,除了喜欢,更是因为他是她能够到的条件最好的结婚对象,出的起她爹娘要的天价聘礼,要不然她就会像表姐一样被爹娘卖掉。
沈娇就是故意的,情敌都上门来查户口了,她还客气什么,这个年代嫁到外县的闺女很少,不像后世交通发达,天南海北的几乎都是抬抬脚就到,七八十年代交通不发达,嫁到外地的闺女很少,城里的多一些,农村几乎没有,就是有也是差不多都是卖闺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