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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残酷的高潮地狱迎来终焉,珀西像一只破破烂烂的玩偶,被拷问机械解放后随意丢在了地面上。
珀西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不住发抖,如败犬般向后拱起臀部,看起来可怜极了。他浑身伤痕累累,纤细的脊背布满鞭痕,肩胛骨的凸起如被连根撕毁双翼的天使。臀缝之间的血和蜜液交融成了樱色,艳丽却淫靡,萎靡红肿的分身此时正柔弱地垂在腿间,囊袋上也尽是穿刺的伤口,前端正滴滴答答地漏着粘稠的白浊。
即使是在精神空间中,他虚构的身体也快到需要更改数据的极限了。索洛没有对珀西的身体进行数据恢复,而是决定继续下去,准备就这样将珀西的精神摧毁。他调高了珀西精神压力的阈值,保证珀西本体不会因此死亡。
脑海中传来清脆的提示音,他和珀西的专属领域已经构建成95%,珀西的精神空间即将会成为一个封闭的,只有他才可以进入的领域,没有第三者可以再通过精神链接伤害到珀西了。
其次,对于塞特拉的监视索洛也已经找到了对策,无法检测出的监视器也许已经根植入他的体内,但智慧体是独立的个体,当索洛屏蔽了自身产生的反馈,就不会再需要担心会被监视了。
那么,现在只剩下拷问机械的判定数值,也就是珀西的奴隶化判定。只要拷问机械从珀西的精神状态认定他已经崩溃,索洛就可以立刻在现实中唤醒他心心念念的人了。
既然珀西已经能在眼盲的黑暗中去寻找他的痕迹,那他也一定可以将一切交给他,然后放下一切无用的执着沉沦在他的怀抱中。
索洛本能地感觉到,珀西的“灵魂”正在渐渐消失,一点点释放出宛如星辰的光辉。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真的能如此顺遂于他的构想吗?
在这看似铤而走险且困难重重的状况下,走错一步他和珀西都会万劫不复,索洛不愿用微薄的数值去计算可能性,他只想用尽全力去拯救他想要的人。
真正的珀西,快要“死去”了。即将不再具有独立且高傲的人格,只剩下一个空壳。
致使珀西堕落的最后一步竟如此艰难,为了摧折他,珀西的身体被从内到外折磨过无数次,他咬着牙将所有的刑罚都一一承受了下来。痛觉不能使他屈服,于是珀西被强迫亲眼看着弟弟被强奸和注射死亡病毒,被迫得知了自己被出卖的事实以及部下的死讯,被迫明白了自己的牺牲,其实是用来换取短暂和平的筹码,他的理想他的信念终究都是被背叛了。
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一次次冲刷着珀西摇摇欲坠的身躯,黑暗的温柔乡等待着他的低头,企图将他一口吞噬。
他还能更痛、还能更不堪吗。
也许这就是最后了,珀西想,他至死也没有出卖过人类,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有背弃自己的心,他已经尽力、并且没有后悔的事了。
“索、索洛……你在听吗……”
苍白的双唇轻轻碰撞出微弱的音节,珀西感觉到冰凉的机械臂再次抓住自己的手臂,预示着下一轮的刑虐即将开始,他平静地抬起头看向黑暗的虚空,嘴角勾起惨然的笑。
他的笑容落在索洛的眼中,宛如正在被冰雪掩埋的春日,纯洁美丽的花瓣在这一瞬间尽数凋零。
“你想说什么。”
索洛忍不住抬起手臂,想要轻轻替他拭去眼角冰凉的泪光,手指却穿过了珀西虚构出的身体。
“是你赢了……我,认输。”
“再多一分的痛苦我都承受不下去了,如果你继续用刑,精神失常的会什么都讲出来也说不定……你想知道的东西,我迟早都会吐个干净……因为、我真的好疼、好怕……”
珀西的眼角泛红,用尽力气呼吸着。
每一个字都像尖锐的针,扎得索洛快要心碎。他痛苦地蹙起眉,抚摸珀西轮廓的手指正不受控制地发着抖,然而他什么都没有摸到,更不能给予痛不欲生的人一点点慰藉。
那个高傲的青年亲口承认自己输给了他,却是以这样悲惨的姿态。索洛又何尝不是与珀西一同身处地狱之中,所幸珀西失去视力后并不会察觉他内心的煎熬,也不会看见他逐渐黯淡悲伤的眸光。
“我恳求你,这是我个人的请求……如果你肯对我存留一丝一毫的理解和共情,就请在我崩溃之前——”
“杀了我吧。”
钴蓝色的眼眸剧烈颤动着,索洛不可置信地抚摸珀西虚构出的脸颊,看着泪水从他的眼尾一道道滑落。
“我不想成为人类灭绝的罪魁祸首,我不希望自己在失去自我之后会和你们一起助纣为虐,这是我唯一的请求了……让我痛快地死吧。”
半晌,索洛在珀西看不见的前方,轻轻摇了摇头。
“对不起,珀西……我做不到。”
“求你了……杀了我吧……我只想保护他们而已,我不能亲自将那些相信我的人推进地狱,这对于他们太残忍了……”
珀西见对方不应,开始低声地怮哭,仿佛在祈求刽子手能够迅速给他一个了断,以
', ' ')('免之后变成他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索洛顿了顿,嗟叹道:“珀西,人类终究会消亡,这不是你的错。”
现在的珀西未必能够听得进去他的话,但是至少不会像是之前一样咄咄逼人的姿态,完全否决他的说辞。
不管珀西能不能听见他说的,索洛都决定向他剖白珀西所认为的龃龉,希望珀西能够放弃他不该承受的一切,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他。
“珀西,你将我看作是侵略者,但你我从来都不是敌人的身份……所有被创造出的智慧体都拥有人类的身体,唯一不同的是机能更加强大,更能够适宜环境生存下去,换句话说,我们也是人类。”
索洛用指腹描摹着珀西下颚的虚影,企图让他理解自己的话。
“塞特拉并不是你所认为的自私且妄图统治世界驱逐人类的智慧核心,它本身就是人类创造出的——塞特拉是由各种完全开发的人类超体大脑和高精度计算系统组成,现在智慧体执行的一切都是精英大脑的决策,AI计算只是辅助装置,它是不带任何偏私、绝对客观的、人类最高智慧的集成体。”
“所以,人类的消亡是人类自己的决策,无论你做出什么,你都没有必要背负这份责任。”
“请相信我……并且把你交给我吧。”
钴蓝色的眼瞳中蕴含着骑士宣誓忠诚般的真挚与热忱,索洛为此赌上了自己的一切,只因拯救珀西是他永不背弃的信念。
而珀西只是微微眨了眨涣散的双目,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在几支机械臂的搀扶下无助地发着抖,满是伤痕的身体摇摇欲坠。
对于他冥顽不灵的倔强性格索洛再清楚不过,即使再多说也无济于事,除了答应他的条件之外,他不会再得到来自珀西的任何回应了。
只能,强行毁掉他了吗。
钴蓝色的双眸失望地闭上,索洛无声息地摇了摇头,向黑暗一步步走去,耳边弥漫着喑哑的咏叹调。他想要拯救珀西,除了用这种方式摧毁他,他别无选择。
封闭的透明舱中存放着早已准备好的烙铁,金属面经过高温灼烧变得通红,在接触到空气的同时迅速氧化,本来银亮的表面逐渐变成漆黑。可想而知,它在皮肉上留下烙印会是何种惨状。
这是索洛准备的最后一道刑罚,他要做到用剧烈的痛楚让珀西屈服。
炽热的温度慢慢靠近了没有挣扎的身体,索洛将红热的烙铁靠近了珀西的胸口,耳边传来青年夹杂着倒吸凉气的破碎喘息,能够感受到此刻青年的恐惧。
“在你说出一切之前,它不会停下。”
珀西察觉到了铺面而来的热度,口中的呻吟夹杂着绝望的哭泣:“哈啊、哈啊,不、不要……”
炽热的表面一寸寸靠近了起伏不定的左胸,缓缓贴上白皙且肿胀的前胸。
“不啊啊啊啊啊啊啊!”
烙铁的温度迅速开始灼烧起纤细柔嫩的肉体,在脱水的皮肤表面冒出青烟,从焦黑红烂的边缘甚至能够看到丝丝赤裸的组织,恐惧和剧痛令珀西忍不住放声大哭。
男人并没有给他休息的时间,很快,第二次烙印落在了他敏感的腰窝。
“呜、不……求你嗯啊啊啊啊啊!”
从受烙刑的皮肤出传来尖锐的剧痛,仿佛千针刺入,极致的冷与热竟一时间难以分清,珀西只感觉到痛、绵长却残忍的痛。
密集的痛楚铺天盖地向他袭来,这样的刑罚让他快要崩溃,大脑已经不具有思考的能力,只能用直觉去感受无尽的痛苦。
反射性地,他想到了在战场上、自己带领反抗军作战时经常唱起的歌,那是一首激昂的战歌,无论是被光束枪打穿了身体,还是四肢被弹药炸得血肉模糊,他们总在最艰难和痛苦的绝境里唱起那首歌,好似在能够歌声中汲取力量,强忍痛楚再次鼓起勇气站立起来。
所以他的亲兵与他一样,尽管身殒,却从不曾后退一步。
珀西断断续续地喘着,汗水如雨般从他垂着的下巴尖滴落,此刻他的意志就快要消亡,他想到了那首歌,苍白的唇瓣无助地张张合合,希冀于找到最有力量的曲调开场。
此时,索洛正将手中失去温度的烙铁丢弃,换了一枚红热的烙铁,却忽然听见了凄然喑哑的歌声。
“我们……要光芒和自由……回击暴虐的统治者和野兽……”
珀西的赤发轻轻摇晃,发丝伴随着曲调起舞,宛如快要燃烧殆尽的火焰。
“让愤怒……如波涛汹涌……进行、神圣的战争……”
这首战歌被珀西艰难地颂唱着,他想用鼓舞士气的信念之歌让自己燃起希望,出口的曲调却听起来极尽悲凉。
“受尽艰辛、百经曲折……望面前,是美丽的蒂因尔湖……是亲人的微笑……”
如梦呓般低吟、如耳语般虚妄,澎湃的旋律被解剖地支离破碎,在为逝去的自己唱起失去灵魂的挽歌。
青年的嗓音即使在酷刑和哭喊中变得喑哑破败,却能够听出他曾经拥有不错的喉咙,一词
', ' ')('一句是如此凄哀,催人泪下。
“家乡忽明忽暗之月……于中天的云端徘徊……”
索洛从未听过珀西唱歌,他竟不知道,珀西吟咏乐章的模样也如此动人心魄,那悲泣姿态宛若堕入凡间的天使,声嘶力竭地哭着被撕去翅膀。
“漆黑的夜晚……让我在残酷的战斗中坦然……”
“死并不可怕……多么想再观赏喷薄的朝阳……”
唱到这句,珀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哭腔也变成了哀婉尖锐的调,眼泪从眼眶中大颗大颗地涌出,顺着面颊簌簌而落。
他回忆起自己层无数次站上顶峰时迎来的艳红晨曦,宛若锋利的刀刃划破灰暗的天空,可惜那种无论看多少次都令人心生赞叹的美丽赤色,他已经再也看不见了。
死亡并不可怕,珀西从不惧生死,他唯一留恋的便是他的家乡、还有全部人类的希望。他一直隐瞒的地点就是那里,他带领的人们全都藏在了那片故土上。
“即使我倒在血泊……我也会回来……”
索洛静默地听着,仿佛无感情的机械,他再次于青年纤细的脊背上狠狠烙下伤痕。
“哈啊啊啊啊啊……”
珀西已经叫不出声,剧烈的痛楚不断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
“西莱山下的兰圣托花……会在春天再度盛开……”珀西用尽最后的力气,宛如啼血的杜鹃,将属于自己灵魂的最后一丝痕迹从口中颂出:
“我会在那时化为一片花瓣……再次回到你的怀抱……”
机械臂擒住他的腿弯向两边分开,露出伤痕累累的腿心和性器,肿胀的股间已经没有可以施刑的地方,只能在伤痕之上再次叠加,这将是击溃珀西的最后一道屏障。
索洛命令机械手将青年受刑过度、紫红软烂的后穴掰开,那张小嘴瑟缩着露出艳丽娇嫩的肠道媚肉,正流着汁液惊慌哭泣着,恐惧再次遭到非人的虐待。
索洛缓缓闭上双眼,火红的烙棍从穴口插了进去,耳边传来青年绝望的嘶鸣。
“……呜啊啊啊啊啊!!!”
珀西的双眼不住翻白,无法闭合的口腔里已然没有吸进去的气体,皮肉烧焦的声音使得感官都变得迟钝。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我永远的家乡,维涅、瑟伦……”
青年唱着唱着便没了声息,高傲的头颅轰然垂落,宛如失控的人偶般倒了下去。
“维涅、瑟伦……”
索洛随着珀西留下的最后几个音节失魂落魄地呢喃,他的脑中开始自动分析这串单词的含义,最接近结果的是一个地名,一个他最想要得知的地名。
那里,是叛乱者珀西的……家乡……
于此同时,索洛眼前的拷问机械泛起鲜亮清明的光泽。
“……!!!”
【提示:拷问对象的进度已完成,判定为合格】
珀西……屈服了……
自己竟然、成功了,不可置信……
“……珀西、珀西!”
金发智慧体从未如此失态,索洛反射性地冲向拷问机械的开关,当他的手指覆盖在按钮处时,迎面对上了赤发青年紧闭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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