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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起以前的事了吗?”
看到索洛失落的模样,珀西轻喘一声,趴在床上无奈又烦躁地摇了摇头。
心底的恐惧还留存着,曾被残忍摧毁过人格的痛楚挥之不去,虽然只是精神空间,这也是他无法改变的事实。
珀西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射在对方手上粘稠的精液,索洛回过神来,想到自己之前为了亲近珀西才撒下“服用精液才能存活”的谎言,便垂眸一丝不苟地舔舐起指间的白浊。
苦涩伴随着清香在舌尖转圜,并没有想象中的甜蜜。
索洛却乐意这样做,只要不被拒绝,哪怕利用珀西的善良继续留在他身边也无所谓。
“这些精液,能量应该够你用了吧……那我先走了。”
心里复杂得无法再面对索洛,珀西很想一个人冷静一下,他撑起泄欲过后的酸软身体爬起来,随意扯过一件被单披上,丢下对方准备走出门去。
激烈性爱之后走路都十分艰难,脚步是虚浮的,珀西甚至能感觉到,被粗暴摩擦到红肿的后穴里还掺杂着对方和自己的体液。
透明的液体从瑟缩成缝的秘穴中涌出,每次挪动双腿似乎都能听到淫靡的水声,蜜液顺着臀间的丘壑流到股间和大腿内侧,黏黏腻腻的感觉十分难忍。
他无端地有些气愤,既生气索洛的迟钝,又生气自己的脆弱。
“唔……!”
一时松懈和心不在焉,珀西脚腕一软,猝不及防地向前摔倒下去。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有力的手臂从后方及时将他紧紧抱住,珀西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靠在一个温暖的胸膛上。
“谢……谢。”珀西别扭地低下头,准备从男人怀里钻出来。
然而,索洛从后紧紧拥着他,覆在他耳边低声开口道,颤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
“别走,好不好。”
真是拿他这副模样没辙。珀西叹了一口气,便放松了身体不再挣扎,任由男人揽过他的腿弯将他打横抱起,一步步回到了床边。
索洛轻轻把珀西放到床上,俯身凑近了对方的脸庞。珀西下意识地偏过头去不愿直面他,索洛无奈地笑了笑,想到对方一定是厌烦了自己,只能以唇轻触珀西的前额便起身离开。
忽然,一双手环抱住他的脊背,阻止了索洛起身的动作。
“啧,好了,我没有在生气。”珀西烦躁地咂嘴,他一向不怎么会妥协和撒娇,索性不坦率地将头埋在索洛的胸前。
索洛低头吻了他毛茸茸的头顶,侧过身换了个姿势躺在珀西身边,在对方不反抗的范围内将他揉在怀里。
“我有一件想问你的事。”怀里的脑袋发出带着些朦胧的鼻音。
“什么。”索洛放松地回应道。
“如果当时我真的屈服于你……”珀西从索洛的怀抱里钻出来,将人推开了些,直直地望着他:“我沦为了你的性奴隶,你会怎么做?”
“这样啊……”索洛若有所思地眯起双眼思索着可能的场景,指尖缠绕玩弄着珀西一缕松软的鬓角,语句自然而然地从口中流泻出来:
“如果珀西真的乖顺得任我摆布,大概是我求之不得的事了。”
“我会每天抱着你醒来,和你说早安、午安和晚安,在一天结束的时候,再相拥着入眠。”
“在闲暇的时候,我会带着你在清晨去塞拉摩之柱高耸入云的最高处,在最接近天空的地方看赤红的朝霞升起的模样,在天色逐渐黎明的时候眺望整个圣域……”
“够了。”光是想象就不可思议,珀西露出嘲讽的眼神,嗤之以鼻地打断了索洛说道:
“你难道会和性奴说早安?想想你对我都是那种方面的刑辱,目的不就是把我变成你的性玩具而已吗。”
“我是说真的。”索洛笑着叹气,“无论是囚犯也罢、性奴也罢,珀西永远是我真正喜欢的人,得到你之后,我就不会再伤害你分毫。”
“什么嘛……”忽然的告白令珀西感觉到有些脸热,偏过眼神鼓起腮帮不说话了。
“但是呢,我不否认那方面会做很多很多,”索洛轻笑着压上脸红的珀西,将他困在自己身下和床之间:
“对于现实中身体还那么青涩,性器还受了那么多刑罚珀西来说,我首先要教他的,大概是学会享受性爱。”
“你……!”珀西震惊得面红耳赤,使劲推搡了一下恬不知耻的人。
索洛勾起唇角压住对方,不怀好意地用膝盖去顶弄珀西敏感的腿心,引得对方发出喘息。
“再之后,我会给你这里上环,在你的全身刻满专属于我的标记,时不时也让你忍耐欲望、主动求我抱你……”
索洛眯着眼舔了舔嘴唇,“啊,那样的珀西真是可爱极了。”
“……你这个变态!那样的话总有一天要复仇宰了你!”
话音未落,腹部就挨了狠狠一击,伤口都快要裂开了。索洛看着气急败坏的珀西,又痛苦又好笑地捂着腹部倒在一边的床
', ' ')('上,忍痛蹙起眉笑着说道:
“嘶……珀西,对我这种寻常人类要温柔一点啊……”
“还好吗……”珀西想到对方惨烈的伤势紧张起来,有些担心地摸了摸索洛,确认对方没事后转念一想,又别扭地摇了摇头:“活该,还不是你要说那样过分的话……”
“玩笑而已,你当然不会是我的奴隶了,我也不会以你不期望的方式对待你。”钴蓝色的双眼缓缓敛起,索洛收起故意调侃的神色,目光温暖又柔和地望向珀西:
“不过,现在的你倒是看起来比刚才精神多了……坚强不屈又永远骄傲,这样才是我心爱的珀西。”
男人眼中的笑意温柔得似湛蓝的海洋,珀西吃惊地与他对视才发现,自己面对索洛时的不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原来,索洛是为了自己才故意打趣的……
索洛想要让他做回最初的自己,无论是清零他的记忆,在他恐惧时悉心地安慰,还是怕伤害他而选择永远消失,都是因为他希望自己不再被他改变。
珀西别扭地背过身去,抿着的嘴角却勾起一丝不坦率的微笑。
可我已经被你改变了啊,索洛,我曾经以为人类和智慧体永远也无法相互理解……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珀西红着脸鼓起腮帮,又补充了一句就起身快步离开,
“肯定会回来的。”
索洛不明所以地看着空了的怀里,望着对方匆匆离去的背影,狭长的双眸微微敛起。
珀西的确很快回来了,手里紧握着什么,咬着唇走到索洛的面前。
他慢慢摊开手掌,静静躺在掌心间的,是一块雕琢得小而精致的蓝色宝石,被封锁在一层硬质的透明壳子里,散发着幽蓝神秘的光泽。悬挂它的镀金链子已经有些褪色,但是能够看出,主人对他十分珍惜,一直仔细地擦拭他。
“这个……给你。很久之前得到的东西,虽然可能对你这种生在圣域的贵公子来说没什么稀奇的,但它和你很合适……”珀西的目光不自然地斜到了一边。
索洛眯着双眼,他认出这是与生命之匙“安卡”相同的材质,也就是聚集和储存了巨大能量的珍贵结晶。
只不过这一块比当时迦利所操纵的“安卡”小很多而已,但是它蕴含的能量仍然足够使得一个濒死的人类恢复健康。
从珀西对这个的珍惜程度就能想到,想必这块结晶是付出多少生命和牺牲换来的,希望首领珀西在不死鸟病危的时候用它来延续生命。
而珀西这么久以来一直独自忍住病痛,不论多痛都没有舍得使用它。
“珀西,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真的好吗?”
索洛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定定地望着珀西。
“才没有给你,只是想让你代替我保管而已……”珀西躲闪了对方的视线:“我夺走了你最重要的芯片,多亏它治好了我的身体。我欠你一条命,所以我也只能把这个差不多的东西给你……”
“假如生命遇到危险,你就咬碎外壳,把它吃下去,能够治愈一切致命伤。”
看索洛依旧无言地拒绝,珀西烦躁地扳过他的肩膀,把项链替他戴上。
冰凉的锁链紧贴着颈部和锁骨,胸中暖洋洋的悸动却无法停止。
索洛任由他摆布,表面上虽然看不出来,其实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直到珀西一丝不苟地替他扣好金环,才听到对方说了一声:
“好了。”
索洛轻轻歪了歪头,及肩的美丽金发覆盖在修长的脖颈上,胸前坠着晶莹剔透的蓝宝石,与钴蓝色的透彻瞳孔交相辉映。
相貌英俊的索洛似乎天生就十分适合这种昂贵的装饰,珀西还在欣赏着宛如精致人偶的男人,身前的人就忽然靠近他扑了上来。
“呜哇——”
索洛擒住他的下颚,霸道地堵住了他的唇,右手紧紧按住他的后脑,容不得珀西喘息片刻,唇齿与他尽情交缠。
燥热的感觉从两人相接的唇线和滑动的喉结直接侵入肺腑,仿佛能够听到对方搏动的心跳。
得知这是索洛情绪外露、表达感动的方式,珀西便不再反抗亲吻,慢慢回抱住索洛的腰。
“咕呜……哈啊、哈啊……”
水光淋漓的唇瓣间牵出一条暧昧的银丝,两人湿热的喘息冲撞在一起。
映着窗外傍晚时分赤红绚丽的霞光,索洛唇角上扬,见珀西被亲得晕头转向的模样可爱极了,边喘气边忍不住笑出了声。
珀西震惊地愣住了。
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看到索洛这样的笑。在他的印象中,索洛一向是沉稳而冷漠的,而现在的他充斥着单纯的少年感。
就像一看见喜欢的人就飞快向他奔赴过来,跑到他面前心满意足地上气不接下气,朱红的霞光似乎也染得他一贯清冷的双颊也有些微红。
可能因为太违和了,所以现在索洛看起来笑得好傻哦。
“哈哈哈……”
', ' ')('珀西也忍不住与他一起噗嗤笑了出来,两人的额头亲密地抵在一起,新晋的恋人们之间心也渐渐融为一体。
“话说回来,珀西,”索洛擦了擦自己眼角笑出的泪花,“之后我们要做什么,你有什么计划吗?”
“等战士们恢复元气,准备好武器和弹药,就是最终决战的时刻了。”珀西眨了眨眼。
看到索洛有些黯然的神色,他了然般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愿意与你的智慧体同胞相互残杀,放心,我也不会让你做那种事……我所说的人类和智慧体需要共同面对灾难,并不是说说而已。”
“我之前一直在思考它的弱点,看过你的记忆之后,我才明白过来。塞特拉的错误并不是他决定消灭人类,如你所说,它所认为的是正确的,他只是在执行自然选择的任务而已,终有一天人类会灭亡,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它犯了一个根本性的错误——”
珀西暗下眼神,勾起自信的笑:
“是时间,时间是任何人为方式都无法改变的,他不该强行加速这个进程。万物皆有因果,塞特拉必定会因此而毁灭。”
“塞特拉,是对的……”索洛震惊地重复道,他的思维被限制在塞特拉制定的思考之内,所以他这么久也未能察觉,然而珀西不同,作为人类的他具有智慧体无法拥有的思维。
“我的计划之后会慢慢告诉你。首先,在最终决战之前,尽可能地强化自身,在世界还没有被塞特拉毁掉前夺回迦利,阻止这种灾难继续降临。”
索洛看着珀西毅然决然的神情,欣慰地闭上双眼。
珀西能够用柔软而刚强的胸怀包容一切,却又比任何人都能冷静思考,始终都在为理想而竭尽全力,这样美丽的灵魂,怪不得自己会沉沦于他。
“那么,我有一个建议。”
索洛轻轻握住珀西的手。
“首领,我想帮助你运用芯片学会战斗方式,我想和你一同成长。”
“在此期间,我任何时候都愿意接受你的挑战,直到你赢为止。”他俯身凑近了珀西的身边,轻笑着吻了对方的耳垂,感觉到了珀西敏感的颤抖:“赢得那一方可以对输的一方做任何事,要愿赌服输……”
“这样的赌局,你感兴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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