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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在阿健修理这间破烂修车店停车的时候是第五天。夏季的雨总是来的突然,华彰才出门时,还只是天阴沉沉,这会却下了滂沱大雨。
这让他更为懊恼,本来才洗了几天的车又要再洗这个理由就有些牵强,现在更是叫人无法理解,谁下雨天洗车啊?
但他明天就要回去s市了,这边的竞标事宜将告一段落,之后各方的对接工作用不着他亲自过来,而这也意味着,他与那个破烂修车店里的青年修理工再无什么见面的可能。
是一种或许可以称之为焦渴的情绪促使他再次来到这里。那种焦渴产生于那个炎热的、充斥着高压水枪声音的午后,在每每回想起太阳下赤着上半身挂着汗珠的那具性感躯体,和那张棱角分明、攻击性十足却有着爽朗笑容的脸时被无限放大,叫他如鲠在喉。
华彰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渴望,他甚至尚未能准确的分清这渴望究竟是因为那人,还是因为那具身体。和前女友在一起时,因为潜意识里把自己定位成更强那一方的角色,再加之未能明确自己的性取向,做爱几乎都是任务式的,次数也少,他从未感觉自己有什么很强的欲望。但他现在清楚的意识到对于孟扬,他的欲望不是征服,而纯粹是一种拥有的渴望,这就意味着他必然会是被压的角色。这让他别扭的要命,有几次找男模尝试失败,也大抵到底是因为这个难以启齿的原因。
可他最隐秘的渴望从未被满足过。而且他隐约感觉到,如果是孟扬的话,他可以。
这很可笑,没有办法用见色起意之外的任何形容。而且他多年的交际经验告诉他,孟扬也是对他有好感的。那青年每每朝着他笑,投出那些有温度的视线时眼里都有着叫人看着可怜可爱的仰慕。这是华彰第一次希望自己的直觉不要出错。
车已经在修车店门前停好,雨势渐小,他手搭在方向盘上想了许久才下了车。他没有带伞,也顾不上许多,步子迈的大些就淋着雨进了修理店。大概是下午这个时间似乎总是没什么生意,更不要说还下了一会儿的雨,这次店里一个人影也见不到。休息区的破烂小电视里还在放着烂俗的三流爱情片,里头的角色们正歇斯底里地争吵着。
“有人吗?”
就着雨声,华彰试着问了一声,但无人回答。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听到最里边的一间小屋里传来隐约的呻吟。
华彰毫无戒备地走近查看,整个人呆在原地——
在那间小屋里,两个人影叠在一起。女人伏在一张在桌子上,衣服还整齐的穿在身上,只露出了必要的部位,正捂着嘴压抑着呻吟享受。她身后的男人只管技巧性地快速动作,脸上却不见任何沉溺的表情,很冷漠,更像是在宣泄些什么。
那是孟扬。
华彰具有极佳的应变力,惊愕的当下也迅速意识到他应该在这对爱侣发现之前走开,于是他转身,打算离开然后装作完全不知情。但随之而来其他混乱情绪让他事与愿违,慌乱中他无意间碰到了汽车配件货架上的零件。
女人小声的惊呼传来,显然想要不知不觉离开是不太可能的事了。
华彰于是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零件,思绪纷乱,既有发现了事情不如己愿的失望,也有无意间偷窥到他人情事的羞恼,但是让他感觉荒谬不可思议、甚至有些可笑的事,是他居然他妈的觉得孟扬做起爱来比他想的还要性感。不一会儿,孟扬带着还未完全平复的呼吸出来,衣服也是仓促间套上的,t恤走线那一面都在肩上,但他本人似乎还未察觉。他看见把东西放回架子上的人是华彰,竟是愣得狠了:“…华先生?”
华彰心绪正乱,以至于他没看到孟扬见着是他的那瞬间,那种慌乱无措、惊疑不定到叫人以为天塌下来了的神情。不论如何,华彰总是有着一副好教养,并且面上总是冷静自持,好像什么也不曾看见似的,真是令人佩服:“打扰了你们的兴致,抱歉。”
孟扬的脸色更难看了,喉间梗了又梗,艰难滞涩地开口想要解释:“不是您想的那样…”
但才说完他又顿住,不知想到了什么,片刻后自暴自弃道:“算了。让您看到这种事,应该是我抱歉才对。”
华彰自然以为他是担心他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礼节性地扯出一个微笑,胸腔中游是涌动的各种情绪:“毕竟是年轻人,可以理解。不必担心,我没有到处八卦的习惯,明天我就回去s市了。”
孟扬似乎根本就没有在关注这件秘密情事会不会被泄露,注意力全在他的后半句上,目光黯下来,是肉眼可见的一种失落。
“您就要回去了?…”
真要命,这人怎么偏偏生的双这么招人的眼睛?这样可怜,叫华彰这会儿已经以如此直观的方式确认了他的性取向,都还隐隐要误会他对他有意思。
“嗯。招投标的事情已经敲定,后面项目派专人过来负责就行。”
孟扬沉默了好一会儿,再开口时像是故作轻松:“嗯,当然是以大生意为主了,我们这是小地方,哪里用得着您总亲自跑?对了,您今天过来,是
', ' ')('上次换的轮胎出了什么问题吗?您先坐。”
“没有。轮胎还可以,我过来洗个车。”话题终于转移,华彰松了一口气。他走到那个破旧的皮质沙发上坐下,面上没什么表情,但虽然有些极端刺激之下的后遗症,他现在看到孟扬的脸就不太自在,脑中总不时闪过小隔间里的情形,心乱如麻。即使挪开了视线,他搭在身侧的手也还是无意识地扣弄着沙发上破损的地方露出的海绵胆芯。
“洗车吗?”孟扬的声音有点惊讶。
华彰嗯了一声,看起来仍是自若神态,解释却有些不太自然:“…天气热,都是停在树下。”
实际上距离上次换完轮胎孟扬给他洗车,才过了不到一周。而在见到了刚才那样的场面后,华彰现在更不可能把“因为情难自禁想见到你的私心总把车往树下停”这样的理由说出口。
孟扬点点头,也不知信了没信,或许他也仍是混乱的。他没再追问什么,和上次一样给华彰倒了杯茶水,便开始工作了。
而华彰思绪纷乱,竟也没有意识到这一次孟扬出奇地沉默,没再像之前一样精神奕奕地和他搭话。雨已经渐停,空气是混着泥土气息的清爽,青年便没有再像上次一样把t恤脱下来。他脑子里还有些乱,心不在焉地一口一口喝掉了廉价塑料杯里的茶水,甚至没想起来他上次是如何暗自腹诽这茶的糟糕口感。
华彰的思绪在慢慢归整。
显而易见,他这次猜错了:隔间里见到的女人,约莫就是他的女朋友或者老婆之类。年轻人血气方刚忍不住,又或者本来就是什么追求会被人发现的刺激的癖好。总之,孟扬是个直男。
但他潜意识里总隐隐感觉怪异,或许是因为孟扬的表情确实太过冷酷,又或许是那伧促一瞥里女人花色老气的衣物。总之这不是他该管的事,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孟扬和他,并无可能。
不论如何,这该是最后一面了。
离开宁县前,竞标成功的建材公司再开饭局,一来再做庆贺,二来也是讨为他带来大单业务的地产巨头二少的喜。
显然是讨不到什么喜的。小地方热情又接地气的民风,显然只会让在城市里冷漠而虚伪的社交规则中成长的华彰感到浑身不自在。觥筹交错间,那些谄媚的恭维几乎到了刺耳的地步,若非几天相处下来大致能明白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简直要以为对方不是在恭维而是在讽刺。
“万赫不愧是国内排行前十的地产巨头,这不,只是闻着风声就已经开始行动,把业务往潜力区域延伸,等恒悦这个商业圈建成,政策也已经落地,届时只等它慢慢发展成熟,恒悦就会逐渐变成宁市家喻户晓的地标。我们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是啊,谁想得到万赫会来宁县开发商业圈呢?我还以为像这样的地产巨头只会咬着城市这口肉互相争破头呢!”
华彰按捺住心头不适,保持着疏离而得体的态度,闲谈间也时不时报以礼节性的微笑回应。比起万赫在s市里家喻户晓的那些大型楼盘和商业圈,投资开建一个小小县城的商业圈只是刚刚开始的分支业务。但这可不是什么公益事业,这是万赫集团在城市商业广场这一块竞争愈加激烈的情况下做出的新尝试,而首试地址更是经过千挑万选:宁县作为s市周边不起眼的县城之一,有着极好的水利基础,是这块区域的水源地之一,近年来城市规划也逐步完善,在同地区的县城当中发展最佳,人口有上涨的趋势,最重要的是,万赫已经得到可靠消息,宁县将会在十年内逐渐发展为地级市。
但一个分支业务,是不足以让已经位高权重的华董事长和他指定的万赫继承人、华彰的亲姐姐华茵亲自出马的,所以这块业务便交给了留学归来堪堪几年的弟弟华彰作为磨砺。
本也不至于华彰亲自前来,但这位小华总不知怎么的有着比大华总还要认真严谨的工作态度,往往做事喜欢亲力亲为。他认为万赫就算在城市里头再风生水起,县城这一块仍然还是一张白纸,即便人脉可以牵线搭桥,仍不如把资源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他来了,他很清楚,要先把基础打好。
显然热情的宁县人也没想到这么一位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会亲临,比起受宠若惊,他们更多的是意外和调侃。没有人觉得万赫的公子有多么高不可攀,于是现在的情况是,比起聊项目,更多的是在打华彰的趣:一桌几乎全是叔叔辈的饭局里,小辈自然而然地成为长辈们重点宠爱对象。
“华总家境这么优渥,还能这么努力,可真难得啊,哪像我外甥,家里中了个彩票,就开始不学好了…”
“哟,海归硕士呢!华总真是年轻有为啊。结婚了没有?我有一个侄女,人长的也很漂亮…”
“华总相貌堂堂,车也买的十分般配人啊。s级的迈巴赫可是第一次在宁县露头,停外头吃了好些灰还是那么招眼。刚才一看干干净净,去哪家店洗啦?那洗车工怕是这辈子都没洗过那么贵的车吧?哈哈哈!”
华彰已经在一晚上带着方言气息的胡扯和尬吹中麻木了,但仍然是有问必答的,这就随口应道:
', ' ')('“加油站对面的修理店。”
“唉呀,是不是叫阿健修理店?”建材公司的经理问道。
“好像吧。”华彰不冷不热答道,一提起这个名字,孟扬那张刀刻斧凿般的俊脸还会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那经理表情就开始有些微妙起来:“噢?里头还有个长得挺帅的修理工是吧,皮肤挺黑那个,他还在继续干活吗?”
“…嗯大概吧。”华彰也没见到修理店里有其他人,但想来大概就是孟扬了,便如此答道。
闻言桌上其他人也露出了有些微妙的笑容,有面露懵懂的,旁边人立刻低声提示起来。
这可真是怪事,今晚饭局上都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华彰不能理解为何他们会知道一个籍籍无名的年轻修理工。
“还以为扬名之后他不用再做那种苦活累活了呢!”看着华彰仍是面露不解,有个银行的业务部经理便带着一种男人要说某种隐秘低俗笑话时的神情调侃道:“还好华总没结婚,不然这趟要是带着老婆来的,可就大事不妙了哟。”
其他人不约而同戏谑地笑了起来。
华彰困惑至极:“怎么说?”
“华总想听我们宁县流传的风流韵事,那我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咯!”这银行经理又号称本地通,此人没什么大本事,但巧舌如簧,尤其说起故事来绘声绘色,是带气氛的一把好手:“哈,再过几天就怕宁县没人不知道那个修理工喽。前阵子县里某个局的领导——可别问名儿啊,不好说。那领导在外头养了个情人,好多年了,老婆也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但领导年纪上来了呀,开始对两个女人力不从心,这就容易出问题了。那情人见最近领导不来呀,就在外头和别人搞上了,结果当然是被领导发现,这一搜手机,哟!调情那个短信发的那叫一个骚浪贱的。领导脾气上来了,托人去查,发现是个破修理工——对!就是那个阿健修理店!那修理工姓什么来着?好像姓孟。就是小情人拿车去修的时候搞上的。小情人家里这么多年也靠这领导吃饭呢,这会儿不是正室两人掰了没得财产分,又被搞株连,自然气不过,找上门讨说法,要叫那修理工好看。结果更精彩了,那修理工拿出转账记录,告诉小情人家里他俩根本不是那种关系,只是女嫖客和鸭子!哈哈!小情人家里只好灰溜溜走了。”
说到这里,整个包厢尽是快活的空气,在场除华彰之外,无不为这无关自己的桃色艳事捧腹不以。那银行经理见气氛正好,更加游刃有余起来,继续道:
“还没完!接着听我说。后来那个骚娘们活不下去,疯了!我听人说,是被家里人和那领导一起折磨疯的!有天家里没看住,衣衫不整就跑上街上发疯了,好一会儿才被带回去。就前几天的事,然后事情就传开了!那娘们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好像还有烟头烫过,啧啧,真是够惨的。不过要我说也是该,都疯了还有力气骚呢?那天她上街发疯,把跟领导和那修理床上那点事都给絮絮叨叨说出来了!现在整个宁县都知道那修理工比领导鸡巴大三倍,公狗腰,几百块钱给干到腿发软!这下好啦,这姓孟的修理工以后都不缺客人咯!怕是鸡巴都要磨出火来哦!”
平日里这银行经理就是骚气的不行,现在听他这么说,其他人都笑哈哈地起哄要叫他学几段。
“行啊,我给你们学几段!”
那阿宇捏着嗓子模仿女人的疯腔痴态刚开了口,华彰便再也听不下去了,借口接电话,先一步出了包厢。
洗手间里,华彰掬把冷水冲了冲脸,酒意散去了一些。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上是难以掩饰的厌恶和恶心,眉宇间凝聚着烦躁和阴郁。
他现在明白了,那天孟扬身下衣服花色老气的女人,根本不是什么女朋友、老婆,只是诸多女嫖客其中之一。
一种难以言喻的难堪的心情从他心底涌起。
自甘堕落卖屌为生的孟扬让他恶心、嘲笑卖屌的孟扬的无聊看客让他恶心、跟那些女人一样见色起意被孟扬肉体吸引的他自己,也让他恶心。
周六晚上11点,华彰坐在酒吧的吧台边上,样貌清秀的调酒师笑盈盈地端来第三杯威士忌,含着无数针芒的冰球浸润在琥珀色的酒液里。华彰端起抿了一口,接触杯壁的指节间逐渐泛起潮意。
“这杯结束总该挑个伴了吧?浪费了多少个美好的夜晚啊,无情的万人迷先生。”调酒师煞有介事地啧啧调侃道。
华彰抬头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调酒师见状撇了撇嘴,转身忙活自己的去了。
这是s市小有名气的一间gay吧。酒吧的投资人之一是华彰的心理医生,几年前华彰因为性取向问题咨询他之后,他提议华彰可以忠实于自己的欲望,并表示空闲的时候可以来他的酒吧放松放松。来之后华彰才知道这是一间gay吧,刚才和华彰搭话的调酒师是这间酒吧的第一老板,能说会道的小嘴说动了心理医生这种多金又闲适的直男朋友入一份资,而他主要是技术入股,毕竟调的一手好酒。
来过几次之后,华彰便和这个怎么看也不像老板的的老
', ' ')('板熟稔了起来——从外人眼里来看似乎更像是调酒师单方面的,因为华彰话少表情也不多。但知道的人会明白,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单从调酒师如此调侃而华彰没有立马发作就可见一斑。
华彰不知道的是,每每他过来,调酒师都是抱着一种类似于“我的女儿今天能相中如意郎君吗”的心情看他。
调酒师的调侃不无道理。看看这个酒吧里的男人们吧——十个里有五个都在有意无意地瞟向往华彰所在的角落,但没有几个真的采取行动,因为他们在目前为止将近半小时里,就已经见识华彰拒绝了六个先出了手但牺牲壮烈的男士。
但对于华彰而言其实只有三个:其中四个都是身娇体轻的小0。而他们离去时往往带着惊讶和惋惜的神情,完全不能理解怎么能撞号。
而非常奇怪的是,找上来的1号不知为何又往往都是些肌肉群过分夸张、说话总透着一股油腻气息的男人。而华彰每每总有些恍然——看到那些健身房里头刻意塑造出的肌腱线条时,他就总会反复想起那个午后举着高压水枪的、肌肉线条紧实漂亮的身躯。
这也正是华彰之所以会在这个周末的夜晚呆在这儿的原因:从宁县回来已经有一周,难以启齿地,华彰几乎每天都会梦到那个年轻的修车工在猛烈的阳光下泛着汗水光泽的躯体,生动而鲜活。更糟糕的是,偶然间撞见的情事直接填补梦境里那些留白的内容:他梦见那个年轻的修车工霸道地、不容推拒地按着他肏,耸动的腰臀一如华彰在那间晦暗不明的小仓库里看到的一般叫人移不开眼。他在梦里因为心满意足而颤抖,从下流的撞击里回过头再看,青年的眼神像是雪地里狩猎麋鹿的豹子一样专注而不容抗拒。
而梦外则是和梦里喜爱等量的恶心和厌弃。
而他分明已经知道对方是个怎样的人:低贱、不端、淫俗。只是一具肉体,何至于此?
华彰几近崩溃的认定他一定是因为欲求不满才会这样。所以不论如何,今天晚上务必要冲淡那个梦。
华彰继续抿杯里的酒,神情冷淡,有些烦躁地听着旁边的男人说些自以为风趣的话。
这是第七个搭讪者,还算过得去,至少眼睛的形状能够叫他满意。这样一来,似乎话里时不时有意无意带点黄色这一点,也尚能忍受了。
华彰忍着对方直白地盯着他说出的那句“都说越斯文禁欲的玩开了越浪”引起的不适感,破罐子破摔地回复了一句:“是吗?跟我走。”
陌生男人怔愣一瞬,回头对吧台里露出惊讶神情的调酒师仰了仰下巴,然后带着那种折下高岭之花的得意笑容环顾四周,将那些艳羡的视线一一收下,才赶着步子追上已经要走到酒吧出口的华彰。他这就开始放肆地把手搭上华彰的腰,感受那裹在衬衫下温热韧薄的手感,自以为情趣地摩挲两把,用那种自以为性感实则油腻的不行的语气对他耳语:“别急呀宝贝,今晚我都是你的”
就是姐姐华茵也没这样称呼过他,不合适的人、不合适的称呼冒犯至极,华彰整个从头僵到脚,一瞬间萌生出无穷无尽的厌恶来,刚才豁出去的心情一下子就没了,用力甩开他,忍无可忍怒喝:“你!”
“怎么了宝贝?”
但华彰没能把拒绝的话说下去:因为在他转过头的间隙,一个熟悉的身影略过视线,不远的阴暗角落里,他看到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正被一个矮他一头的年轻男人热烈地搂着脖子亲吻。
那居然是孟扬。
一瞬间千头万绪涌入脑海中,华彰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讥诮地哈了一声。
以为他已经娶妻,结果是个男娼。以为他是个直的,结果没想到男女通吃,来客不拒?
如果给钱就行,那么他也可以。他又何必要想那么多,夜夜受折磨?
“达令,达令?”
华彰回过身看向眼前男人那双几分钟之前还认为尚有可取之处的眼睛,冷静地审视了两秒。果然还是不像,如果这个夜晚只是和一个代替品度过,未免太可惜。
华彰的声音冷漠而傲慢,转身就要走:“你走吧,我有别的目标了。”
“开什么玩笑呢?宝贝这就开始玩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了吗?”男人非常自信,一开始怎么也不肯相信,只是多少笑得有些尴尬。过了一会儿见华彰态度仍未放软,终于逐渐明白过来,表情由不可置信逐渐转为恼怒,拦住他,不让他走,瞪大的眼睛看起来狼狈又狰狞:“你他妈耍人玩呢?!”
男人声音不小,引起了酒吧里一些好奇的骚动。华彰状似无意地往那个角落看了一眼,孟扬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暂时停下了和怀中人的纠缠看过来,脸上的表情看不清。而华彰冷漠地反制他,声音里渗着刺骨寒意:“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也值得我欲擒故纵?我只说一遍,把讲黄色笑话当做调情真的很倒人胃口。”
“你!”男人痛呼出声,一开始他只是为了追求征服的快感搭讪华彰这样身形不输攻方的零号,现在吃了痛,才意识到这是踢到了铁板,他似乎并不合适。
', ' ')('华彰冷笑:“虚成这样。再给你一次机会滚开,或者我让你今晚讲过的黄色笑话一一应验在你身上。”
男人大概阶层还是不够入流。但凡他要是知道这个俊美男人是万赫的二公子,或许现在已经对华彰的威胁兴高采烈求之不得,甚至还要摇着屁股去主动求欢。但他毕竟是个自诩极品打桩机的老油条了,自然不肯让自己菊花的贞洁被人夺去,这事关一个1号的尊严和性福未来。
周围注意到动静的人都开始议论和窃笑起来,男人面子上挂不住,羞恼地走了。
碍眼的家伙解决,华彰看似漫不经心地捋正刚才被男人粗暴拉住时弄歪的腕表,然后闲庭信步往那个阴影覆着的角落走去。他看见阴影里的孟扬注意到华彰向这边走来时,有点慌乱地挣开眼前小0的纠缠,仿佛怕被人误会似的。
赖着他的年轻男人带着酒气,不满地嗔怨:“又怎么了?你自己说是收费的,我都答应了,还不能摸一摸吗?”
孟扬有苦难言。这两天有穿着光鲜亮丽的客户来店里修车,故意在他面前聊起这个酒吧,半是讥讽半是取乐地建议他来这里拉客,说很多饥渴的有钱女人都会到这个地方来钓情人,做的好的话说不定变成长期饭票。孟扬在这样的言辞面前也没有生气,只是沉默着把自己手头的事做完。既然赚的多,那他便是不得不来的。没想到的是,进来这酒吧之后看到的几乎清一色是男人,他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是为什么,他那出众的外形就已经吸引眼前这个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一股令他不适的阴柔气息的男人,缠着他问要不要睡一晚。这时他才意识到他被那几个客户耍了。
他大概更没想到的是会在这里见到华彰。那种生理上的慌乱让他忽略了华彰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现在他只希望华彰没有听到这个男人刚才说的话。他尴尬至极、无所适从:“华、华先生。”
年轻男人这才注意到身旁来了个人,抬眼一看,对方和新看上的猎物类型截然不同,气质矜贵,还天然带点傲慢,另有一番风味。酒醉的脑袋动了些歪邪心思,他舔舔唇:“认识?怎么,要3p吗?”
华彰额角一跳,眼神藏不住轻蔑,但仍是优雅得体:“你误会了,我要的是他。”
年轻男人和孟扬都露出始料未及的惊讶神色。然后年轻男人先一步反应过来,就有些不满华彰的不守规矩:“你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吗?他今天不做你生意明天也可以做啊。先来后到,反正你都尝过了,不急这一时吧。”
竟是以为华彰是孟扬的前客人了。
而如果说刚才孟扬只是尴尬,那现在就是难堪了。出于某种他自己也未能辨认的原因,他不希望华彰知道他在私下里做什么样的营生,于是他急忙解释:“华先生,您别误会”
但华彰并不打算纠正这个,也根本不在乎孟扬要说什么。在他认知里,反正很快这个关系就会坐实。酒精把他一直妥帖隐藏着的霸道展露无遗,他扬手打断孟扬,对年轻男人语气笃定道:“他今天只会做我的生意,以后也就一直做我一个人的生意。”
孟扬没能再把话说下去,他眼中尽是惊愕,明暗不定:华彰似乎完全不惊讶他是个男娼这件事,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而年轻男人被华彰激得有些气急败坏:“你就是想包养,也得问问人家的意愿吧?你这种条件勾勾手就有人跟你走了,为什么非要跟我争个还要花钱才能玩的家伙?!”
华彰就有点不耐烦了,懒得论理,那就拿钱解决:
“你开价多少?”
“他说1000不包夜,贵的很,你也要玩吗?”华彰的声音总带着一种上位者的权威感,年轻人就被带着走了,但他仍不相信像华彰这种长相和身着都不凡、能够随意挑选性伴侣的人,会非要和他争一个开价甚至有些高了的鸭子。
华彰嗤之以鼻地笑了笑,眼神转向孟扬,势在必得:“我出1万。还不跟我走?”
这间同志酒吧开在s市的江边,沿岸酒肆林立,白天恬静舒适,夜晚就成了酒池肉林。
华彰和孟扬一前一后经过各大酒吧门口,即便做了优秀的隔音措施,强劲的音乐仍然还是能把外边的空气也震个没完没了,刺激路过人的感官。酒廊门口停留着形形色色的人,嬉笑的、打闹的、醉酒了说胡话的、哭的稀里哗啦的…由江面往岸边吹来夹着暑气的风从华彰和孟扬中间穿过,不知怎的,昏黄的路灯投射在地上的影子就显得说不上的暧昧。
华彰思绪纷杂,孟扬一言不发。
到了车子前,孟扬突然开口:“华先生。”
华彰停下,回过头看他进来那些淫靡荒唐梦的根源。他现在体内有一股无名的躁意在乱窜,酒精催化着其中的羞耻、渴望和期待,这就造成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些微恼:“怎么?”
孟扬的手揉按着颈侧,是他在感到拘谨和不安的时候常常会做的一个动作,他和躲避一般撇头不看华彰的眼睛。以他的学识水平,他很难说清楚对眼前这个穿着考究的男人的微妙心情:
第一次见面时只觉得这
', ' ')('男人如星星般耀眼,叫他忍不住视线追逐。和高高在上的外表不同,对于他这种小角色,华彰居然也不吝回应,叫他情难自禁似地搭了一些有的没的话。后来他才从别的客户口中得知,最近小城里头要兴起的那个商业广场即将由s市的万赫地产开发,而来负责竞标事宜的居然就这辆s级迈巴赫的主人,万赫董事长的二公子华彰。华彰是和他天差地别的贵人,他们本该毫无交集,他知道他也就只能帮这位贵公子修修车。第二面时华彰告知他要回s市,意识到以后没什么机会再见面时,心头涌上的那种失落和遗憾也叫他不解。今晚酒吧再见到华彰,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高兴,就从华彰的话里明白,他早就知道了他做的那些不堪的事。
孟扬现在根本不敢想华彰是怎么看待他,他一路上想了许久,只找到这一个解释:“…谢谢您今晚给我解围。”
华彰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不由分说打断他:“谁说我是要给你解围?”
微愕和困惑浮现在孟扬脸上,他迟疑道:“不是吗?”
“我以为我在酒吧里已经表述的很清楚了。”华彰恼意更甚:“不然你跟上来干嘛?”
孟扬有些磕巴地解释,眼波闪动,那张招人的、张扬的脸竟然就看起来很乖:“我看您应该是喝了酒,不能开车…我、我还没喝,我可以开”
末了又补了一句:“如果您不介意,让我碰您的车的话。”
如果华彰现在是清醒的,就能准确接收到孟扬语气里的恳切,但现在他终于还是酒意有些上头,只觉得对方出尔反尔,自己是被一个年轻人耍了。所以他轻轻哈了一声:“怎么,嫌1万太少?那怎么给别人开价1千。看人下菜也得有个限度,想抬高身价,至少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孟扬如遭雷击,整个人杵在原地,半晌没了声音。华彰锐利而直白的言辞仿佛一巴掌,让他脸上火辣辣地疼。他这才意识到与其说他是‘相信华彰这样是给他解围’,其实根本是‘希望华彰这样只是在给他解围’。原来他是如此恳切的希望对方不要拿看待男鸭子的眼神来看待他。而华彰会出现在这家gay吧的原因是被他刻意忽略了,现在,他也要变成他的客人之一。什么尊重、什么仰慕都不过是笑话,至此,他也不用再解释那1000的开价其实是为了劝退对方的一句说辞,只是他对于s市都市丽人们的消费水准还低估太多。
尊严驱使他喉间鲠着想要拒绝后潇洒走人的话,他仍然还是不想被这个男人看低。但理智与尊严僵持不下,告诉他他没得选。他明知告诉他这个酒吧能赚那么多钱的人是在讥讽他、拿他取乐,但他仍然来了,让他必须如此的原因,就注定了他甚至得为这个价格对华彰感恩戴德。
既然这段关系已经定下性质,就没有必要再扭捏矫情。孟扬仰起头吸了口气,再开口时又带上了笑容,然而目光已经完全沉了下去。他那张张扬的脸配上这样的神情看起来十分恶劣:
“怎么会呢?我还得感谢华老板愿意多花九个人的钱来买我一晚。”他搓了搓鼻子,自嘲般恶狠狠道:“既然您出手的这么阔绰了,我当然得全力以赴让您感受十个客人的服务。”
华彰在看到孟扬眼神暗下去时,就已经隐约意识到有失言。但他仍然克制住询问或者补救的欲望:没有人需要对一个靠肉体赚钱的鸭子投入更多的关心。
他决定当一个冷漠的嫖客。
他没再说什么,打开副驾驶的门,转身把钥匙抛给孟扬,后者稳稳接住。路灯在他们的身后,这样逆着光线,看不清孟扬脸上更多的表情。
华彰又恢复不动声色的模样。
“走吧。”
孟扬也知道自己有些做作了。
这一路上他没少这么干:开车时故意夸大他本来就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说“真是要多谢华总,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能开上这种豪车呢”;华彰带着他走进酒店大堂时,他就用不小的声音在他后面说“您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我进来,这下别人都知道您要睡我了”;华彰用手机刷电子门卡打开房间时,酒店房间自动亮起来,孟扬语气恶劣说“我还以为所有酒店都需要用门卡呢,您刷刷手机就能开门,平时您经常睡像我这样的鸭子吗?”
孟扬也说不上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心理,大概是希望华彰受不了他的乡巴佬习性,意识到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人不应该和他这种污泥里打滚的贱人混做一处。
但华彰竟像没听见他说话似的,就这样无必要不答话一路到酒店,只是额角隐隐浮现的青筋暴露他显然有受到挑衅。
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像在酒吧里对那个油腻男一样直接叫孟扬滚。
这种沉默的纵容甚至让孟扬都感到意外,尽管相识不久,他也能对华彰的性情略知一二,知晓他并不是那种能够容忍他人挑衅的人。所以他明白过来:华彰现在真的很需要和他做爱。
是的,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招手即来的房地产富二代,愿意花比别人多出十倍的价钱睡他,本就不寻常。而这种百般容忍,更是能证明华彰当前究竟有多迫切。但
', ' ')('孟扬出于某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不介意让自己表现的更招人烦一些,所以大大方方展示着自己的没见识,尽管他很清楚他应该表现得更讨人喜欢,才能或许换来金主的第二次青睐,甚至长远的眷顾。
而华彰终于在玄关处换拖鞋时睨了他一眼以示回应。把拖鞋换好后,他边往浴室走边解衬衫领口的扣子,语气是显得有些刻意的平淡:“我先洗澡。”
一语惊醒梦中人。方才只想着怄气般地摆一副做作姿态,孟扬这会儿才真的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时间刚才那股子恼怒也忘了,现在竟有点茫然。
妈的,怎么做?他没跟男人做过啊。
对方跟他有着同样的生殖器官——他想了想小时候给小他十来岁弟弟洗澡,又想了想夏天的时候看到叔叔打着赤膊,皆是无感。那么华彰又有什么区别?尽管他确实得承认,作为一个衣食无忧,可以纵情享乐的富二代,华彰异乎寻常地有着良好的身材管理。怎么?难道是gay都在乎这方面吗?
可说来说去,华彰还不都和他一样,是硬邦邦的、长着屌的男人。
他不是没在一些客人的奇闻异事闲谈中了解到,同性之间是要插哪个地方,听到的时候就已经浑身起鸡皮疙瘩。现在他要亲自上阵了,简直头皮发麻。虽然他不歧视同性恋,但他又不是,自己搞基和别人搞基终究还是不同的。但他夸下了海口,要人家付了十个人的钱的老板单独体验十个人的服务,临阵退缩又有失男性尊严。现在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唯一安慰的是,估计华彰知道他是个男妓,大概率会让他带套,这样一想的话,或许也可以当做在接女客人也说不一定。
他硬的起来吗?应该不要紧。对于实在没有办法提起性致的情况,他都是想着a片的场景硬了上阵,反正他常常如此,早已习惯。
不,他会不会想太早了?要是万一不是他上华彰,是华彰上他呢?
想到华彰冷厉的眼神,孟扬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千万不要。
孟扬就这样失神的一边想着,一边职业病似的就把身上的衣物脱到只剩一条底裤,坐在松软的大床上失神。
浴室里的水声开了又停,吹风机的声音过后,华彰穿着浴袍走了出来:“你可以进去洗了。”
孟扬下意识抬头,呼吸微滞。
“哦好。”无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孟扬起身去浴室。打开花洒开关的时候,他还有点懵,脑子里全是刚才看到的画面:华彰表情倒是很冷静,但每天由发胶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丝洗过之后吹的乖顺而垂软。虽然不至于平易近人,但真是和平时的样子天差地别。
大概是因为即将要发生的事,他脑子进不受控的开始思考起这些问题:这个气势凌人、高高在上的男人,做爱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难道他也会露出那种迷醉、淫荡的表情吗?他会喜欢什么姿势?他那种低低的、冷冷的声音叫起床是怎么样的?
只是想象了一下,还没怎么样,洗着洗着孟扬的阴茎就有点翘。对此他十分震惊,简直要怀疑是不是在什么不知道的时候被华彰下了药。
他不知道的是,浴室外边的华彰也没好到哪去。看似冷着一张脸,实则从踏进这个房间开始,胸口的心脏就跳得异乎平常的快,一种秘而不宣的兴奋和不可自制的慌乱互相交杂,电流一般游走全身。他坐在床边,就是刚才孟扬坐的位置,还有青年的体温。他撑在床上的手,无意识的绷紧了,要想要抓什么,孟扬脱掉的牛仔裤就大喇喇丢在地板上,离华彰不到半米远,莫名吸引着他。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种焦灼的期待就像一颗糖被放在烤架上融化掉了,焦香而粘稠。
浴室传来动静,是孟扬洗好了出来。他的浴袍裹得严严实实,站在浴室门口迟疑了一会,看起来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华彰就这样看了他一会儿,见他踌躇,未免有种逼良为娼的不快。怎么,他开价这么高,难道得到的服务态度就是这样吗?
到底是上位者做惯了,实在对这种不敬业的表现难以容忍,那点隐秘的紧张逗瞬间被不爽压了一筹,他开口很不客气:“孟扬,你几个意思?”
孟扬咬咬牙,破罐子破摔地走了过去。才刚走到床边,就猝不及防被华彰一把往下拉,手忙脚乱间堪堪用手臂撑住自己的身子,才避免压在对方身上。他抬起头时就对上了华彰近在咫尺的、带着冷意的脸。
“你是在装第一次吗?”
“…我没有啊。”
离得这么近,孟扬的注意力几乎都被那张俊脸吸引住了,第一次见到华彰的时候他这样想了:原来能用俊美这两个字形容的男人不一定只会出现在电视上的。现在这张脸近在咫尺,他更是不能不感叹怎么有人能连眉心拧起的浅褶和蕴着些恼意的眼睛都如此迷人。
“那你扭捏什么?开始吧。”
孟扬如梦初醒,撑起身子,支吾道:“…好、好。”
孟扬把身上的浴袍解了,随手扔到地上,露出那具结实有力
', ' ')('、在睡梦中折磨了华彰好几个夜晚的身体,这会儿华彰才稍稍满意了。他又带着那种有点无措的眼神,伸手去解华彰的浴袍系带,迟疑地把宽厚、带着年轻男性血热的手掌覆了上去。
皮肤裸露在空气中瞬间的微凉很快就被手掌区域传来的热量抵消,那种隐秘的紧张感瞬间回到了华彰身体里。他向来体面惯了,尽管今晚是打着享受的主意,现在仍还有些放不开,不想发出丢人呻吟所以费力地忍住。
孟扬有些惊讶,手上传来的触感意外地好,好到让他无意识吞口水。令他庆幸的是,和他预想的一样,他应该是在上面的那个。他看到了华彰被他触碰时脸上隐忍的神情,仿佛从这男人冷漠的面具看到了一丝裂痕。再垂眸往下看,男人的胸膛因常年不经日晒而显示出上好白玉似的色泽,胸口亦有隆起的曲线,但并不是女人那样带着垂感的软肉,那一层厚薄适中的胸肌是精心的身材管理得到的成果。那上面乳头已经因为感知微凉的空气而挺立,最要命的是,这个高傲的要命的男人,怎么会有这么一对叫人胃口大开的粉色乳头?
他有点没见识地说出了口:“居然是粉色的。”
华彰见他盯着自己的胸口两点看,还品评一样点明了颜色,就有种被当做女人的羞恼。到底还是羞大于恼,所以他刻意摆出一副不耐烦似的臭脸,拉过还没被完全剥下的浴袍遮了遮,结果没两秒又因为这样更像女人而羞恼更甚,索性又敞开了,而且比刚才敞开的更大,撇过头愠怒道:“做你该做的就行,别总盯着。”
气势是真的很足,但那只红的滴血的耳朵也因这些动作暴露无遗,再迟钝的人也能瞬间了然。孟扬猜,他现在如果摸上去揭穿他,一定没什么好下场。但现在他因为这只通红的耳朵,指尖和心尖都窜动着想撕点什么的麻痒,于是他忍不住就有点忘了尊卑,坏心眼地开口:“…嗯,华先生。您买了我的服务,那至少说明我可以按我的节奏来吧?”
“嗯。”华彰状似从容地回答。见鬼,他哪知道什么节奏不节奏的,他第一次被干好吗。
孟扬而下一刻,孟扬低头噙住了他的乳头。
“呃!你干什么?!”华彰猝不及防的发出一声惊喘,这回是真的没有忍住。他剧烈挣扎起来。妈的,他又不不是女人,为什么要舔奶头?
但很显然,他低估了一个年轻修理工能拥有的力气,孟扬下口的同时,像是预料到他会反抗似的,早已牢牢把他手摁住,就跟被铐住似的,他根本推不动!青年湿而热的舌尖不管不顾地开始直白而热辣的挑逗,跟在吃什么美味至极舍不得撒口的食物一样,温柔地舔舐打圈,不时夹杂着些带着啵叽水声的含吮,搞得他又痒又酥。碍于孟扬的嘴只有一张,而两手还要用来制止华彰挣扎,只好一张嘴轮番疼爱左右两边的粉红蓓蕾。这样,已被舔湿的一边乳头在空气中受冷落而难受时,另一边乳头在因被高热的口腔疼爱而兴奋不已,这种落差和反复更是折磨的人欲罢不能。华彰一开始还能出于羞耻口齿不清的骂几句什么,没多久就被刺激得连反抗都忘了,微张着嘴喘气。他还在隐忍,这已经是他能维持的最大限度的冷静假面。
他这辈子第一次知道他的胸竟然敏感成这样,被人吸乳头吸几分钟就软了身子,真是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庆幸初体验就找了一个鸭子。被当做女人一样玩弄的羞耻感和从未体验过的快感糅杂成强烈的感官刺激,正在把一些他长久以来刻意忽视的情欲逐渐激活。
这样,孟扬的手就腾出来了,他慢慢把手扣在华彰韧薄的腰上摸索,心里感叹他皮肤的细腻触感,另一双也十分体贴地去照顾未被唇舌疼爱的另一边乳头,或捻或揉,渐入佳境,放在腰上的手也挪开了,再游刃有余地去开发探索其他领域。
当掌心来到有着迷人弧度的腰臀连接处时,孟扬感到华彰身子一阵微弱的颤栗,似乎又有要推拒的征兆。他果断加快进攻速度,开始用舌尖轻快而富有技巧地拨弄已经被他玩得水光淋漓的硬粒。华彰情不自禁地低吟起来时,他就手不容推拒地再下移,试探地打圈抚摸两下,便不客气地肆意揉捏起来。
见鬼,这男人肉真会找地方长,屁股又圆又弹,真的很色,揉得孟扬莫名兴奋。他感觉到自己硬了,惊讶之余多少还有些庆幸,看样子今晚的任务还是能圆满完成。
孟扬很耐心地做着前戏,当然,这服务终究还是有所欠缺,毕竟他一直没敢真的摸往华彰有着和他同样生殖器官的地方,就怕真的碰了性致就没了。孟扬原先是闷头苦干派的,但今晚总对华彰有种说不上的强烈挑逗欲望,舔着舔着就有点不满,松开被舔舐的红艳艳的乳头抬头看华彰:“华先生,您好能忍,都不叫出声。”
这不看还好,看了他就有些看愣了,华彰本应清冷自持的脸上,竟已染上一层薄薄的绯红,那双向来透着些傲慢的眸子里也已涌上七分迷离。这可比他在浴室里幻想过的还要情色…
尚存的理智让华彰仍然想要伪装冷峻,但他显然不知道他的表情根本没有什么说服力。他面含春色,用冷而低的声音说着挑衅的话,倒是在蛊惑人:“所以,
', ' ')('你就这点本事么?”
没有哪个男人能经受得住这种挑衅。孟扬瞬间就感觉脑子里理智断了一弦,斗志都被挑起,这下连一直压抑住的、对于要和男人做爱的心理障碍,都不管不顾抛诸脑后了。
“是吗?”他有点鲁莽地去抬华彰的腿:“我还有很多本事,一会儿您可别哭着求我不要。”
而华彰,在被孟扬强硬的分开腿、勃发的阴茎跃跃欲试的抵着他的腿根时,终于在名为渴望的期待中紧急召回几分理智,有点不可置信地问:“你打算就这样直接插进去?”
“?”孟扬露出几分困惑,随后恍然大悟:“我去带套。”
然后他三两步跳下高而软的床,尽可能快地找出裤子口袋里的避孕套,回床上的沿途便利落地用牙齿撕开了包装袋。既是真的急着做爱,也是怕一会儿那股冲劲下去了,再看到华彰的性器,他会软下去。
华彰脸色红了又白,就算是这会儿再见到那根叫他梦里受折磨的事物时诱发的那种强烈的欲望,也无法阻止他在看到孟扬认真地取出避孕套时产生的那种头皮发麻的恐惧感。他终于手忍无可忍的拦住孟扬:“如果你不需要赚这个钱,直说就是,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
孟扬又惊又疑,以为是不是自己哪里表现太过不情愿被华彰发现了。这本是个打退堂鼓的绝佳机会,但孟扬竟非常矛盾地发现自己并不想就此放弃:“…我没有不需要啊?”
华彰气极反笑:“那你在这装什么?你第一次做爱?”
“我不是第一次啊,”孟扬这会儿真是冤的要死:“但我第一次和男人…啊?”
华彰微愣,却是冷笑出声,真没想到现在卖肉的还有这种装纯情的手段,若不是今晚他看见他出现在gay吧,还给别的小0开价,他真是要信了:“怎么?所以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今晚你会出现在那间酒吧,纯粹是为了找人?”
孟扬沉默了,这确是他难以解释的事。尽管他知道自己在华彰面前已经够不堪了,但仍然还是不想把出来找活和被人耍的事告诉华彰。而华彰静静等了两秒,见他仍然答不上来,便当交易终止,冷着脸要把凌乱的浴袍重新系好。孟扬这会儿就急了,不顾一切地拉住他,挽留道:“不是的,我真的是第一次跟男人上床很难解释,但这真的。”
华彰只是睨他一眼,以沉默和抵抗回应。但青年的手劲是这么大,而其实华彰也根本没有认真抵抗,所以不一会两人又就这样倒在了床上。孟扬把握住近在咫尺的距离,尽可能用眼神十成十地表达自己的真诚:“看在我第一次的份上,您能不能教教我?”
华彰迟疑片刻,还真的就要被那诚挚的眼神哄骗。但只肖片刻,他就想起孟扬这样不过是为了钱委曲求全。不是吗?毕竟一万一晚的开价,不是谁都出得起,也不是天天都能有的。他打心眼里鄙夷这种因为金钱至上而张口就来的谎话,但显然他仍对眼前这具肉体有着浓厚的兴趣。
华彰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松开了系浴袍的手,意有所指:“看来价钱还是挺合你心意的,不是吗?”
孟扬当然马上就明白对方言外之意。被用钱侮辱的情况孟扬经历过不少,他早已能够一笑置之。但不知为何,当对象是华彰时,这样的滋味意外的难受。孟扬这时惊觉,开口挽留时他根本没想到那1万嫖资的事,而是不知为何他心里有种预感,就这样让华彰走了,他可能会后悔。
但不论如何,他需要钱是不争的事实,所以这一次当然也能把尊严踩在自己脚下。
“嗯,所以您教教我吧,好吗?我学的很快,会让您爽到的。”
他故意用低沉诱惑的声线藏住那些黯淡情绪,手掌再次覆上华彰紧实的腰际。
不管怎么说,要亲自指点他人来侵犯自己,这种行为还是够别扭和羞耻。华彰故作镇定,看着孟扬赤裸着精壮强悍的上半身,胯间的阴茎也压迫感十足地翘着,按他的指示把避孕套套在粗实的手指上。那种认认真真的样子,和第一次见面时他那认真做工的模样别无二致。慌乱和兴奋共同作用着,华彰感到指尖都期待到有点发疼。他目测那物的尺寸,看似轻描淡写道:
“能放进四只手指的时候,就可以进去了。”
孟扬点点头,分开金主的双腿跪在那其间,看见那处和他一样的器官时,仍是不可避免地感受到生理上的排斥。于是他只匆匆扫了一眼,便主动把视线偏移到对方大腿内侧,那里的皮肤看起来白嫩细滑:“那么,我开始了。”
“嗯。”华彰简短回应,把脸撇开,仿佛这样就可以避免暴露更多什么情绪似的。
孟扬一手去掰华彰的腿根,带着避孕套的手指往下摸索,到了那处小小的洞口。那洞口的褶皱和因为生人造访而瑟缩起的硬块一样的触感,都和他所熟知的女人不同。这时候孟扬还在想着为什么男人能从这种地方获得快乐,胯下本来已经兴奋起来的阴茎现在多少有点萎靡。
他试探性地戳了戳,那洞口只缩的更厉害,根本进不了一点:“我进不去啊华先生。”
他
', ' ')('这样为难地说着,只能根据经验先打着圈让润滑油充分起作用。而这时他竟也没能明白华彰身体这样的拘谨意味着什么。华彰闻言倒是配合似的放松了些,孟扬趁此机会把手指插了进去。
伴随着华彰一声隐忍的闷哼,孟扬的手指被热情地吸住了。指节隔着薄薄的套子传来甬道里头叫人肉麻的惊奇触感,简直像咬着他手指的小嘴。孟扬到底是个没什么文化的粗人,遇到这种情况本能地就想要低骂一些什么粗俗的脏话。这样可没什么床品,所以他极力忍住了,但手指像控制不住了似的往里继续进,那里头夹的更厉害,吸得他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实在是忍不住了,只好换了个用词宣泄:“哇,好那个啊。”
华彰没有回应他,身体紧张得厉害。而孟扬因为别扭,抵抗想要亲眼看看那小洞是如何咬着他的冲动,但显然这也并不妨碍手指直接感受那地方的窄紧湿热。里头分明是软的,却因紧张而收缩得很有力,根本就是色情,让人分不清那张嘴究竟是在排斥推拒,还是稍稍得到满足而索求更多。
孟扬情不自禁开始抽送起来。但那些软肉因此反应更甚,不管是退出,还是开拓都非常卖力地吸附着,紧的要命。这才两根手指,真不敢想这地方一会儿吸起鸡巴来会是怎样。
该死,他竟然在期待操男人吗?
孟扬开口想要转移注意力,声音不自觉间就有点哑了:“华先生,这样还可以吗?”
华彰没回答,他抬头去看。不看还好,华彰指节紧抓着床单,身体都绷紧了,蹙着眉,那平日里总带着几分傲慢和不耐的眸子因情欲而有些涣散,红晕染上白净的脸颊,形状美好的嘴唇微张着悄悄低喘,分明深陷情欲,仍徒劳地想要隐忍。
这可跟刚才盛气凌人一副“我开钱我了不起”的模样大相庭径。孟扬终于后知后觉这个高高在上的人,或许唯一能叫人瞧见弱势的时候,就是在床上。
浪的孟扬见得不少,却没见过这样忍着的,意外地很能煽动他血液的征服欲、毁灭欲。那些欲望粗俗而凶猛,叫嚣着想要击碎眼前这个男人堪堪维持的忍耐,想要听他被自己弄到失控浪叫、把他弄哭、要他不能再矜持。
这时候孟扬都没空思考身下是个男人这件事了,他实践所得到的技巧在此时派上用场,手上动作频率逐渐加快,专注地观察华彰的反应。他简直要痴迷于华彰身体那些生动的、煽情的反馈,既是对他努力的嘉奖,也是对他欲望的催化。
不够,远远不够,他想要华彰崩溃,再也无法隐忍,被他操控,被他支配。
这样的恶劣念头驱使他低下头,手和嘴双管齐下,手指继续插弄,嘴上色情地舔弄轻咬刚刚开辟的胸口性感带,果然看到华彰难耐地身体颤抖起来。孟扬这就上了些门道,手指操弄的速度也配合着舔吮放慢了些,技巧性地换角度在穴里顶弄起来。
华彰现在头脑简直是混乱的,这种给又不给全的挑逗也不知是享受还是煎熬,穴里被手指塞着,刚开始分明是有点疼的,而后是强烈的异物感,再渐渐转为一种饱胀。胸口的麻痒和快感分散了相当一部分注意,和身下手指不断顶弄的感受相互作用,结果竟是穴里分明已经吃到东西了,还莫名其妙想要更多。
被操就是这种感受吗?华彰恍惚地想着,极力忍耐叫声逸出,但身体违背他的意志,十分诚实,没被插上一会儿就忍不住幅度极小地摇着屁股去吃男人的手指。
尽管动作很不明显,还是被孟扬发现了。这也太骚了,孟扬就有点难顶,只好手指操得更用力了些,手上探索不停,误打误撞擦过那触略微凸起的地方,华彰失控哼出声来。
“啊!”
孟扬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是短促而动情的,他脑中雷达响起:弄对地方了。
华彰没有告诉他什么前列腺高潮的原理,也没有说男人屁股里弄哪会爽,所以此时孟扬只是心底带着一丝“男人也有g点吗”的疑虑,十分具有钻研精神地继续往那点进攻,果然得到华彰一连串破碎的呻吟。
“哈啊!啊!”
孟扬总算是清晰听到华彰的呻吟了。那声音本应该是带着上位者的冷傲强势,现在却因为性刺激而变得有些克制的媚意,性感极了,搞得孟扬这回真没忍住,低低骂了一声:“操…好骚啊…”
好在华彰似乎沉浸得厉害,并没有指出他的粗俗。
孟扬跪在华彰腿间,居高临下尽览全景。如此,华彰的性器也避无可避地呈现在他眼前。但这回他原先的那种排斥却不知不觉慢慢地消失了,只因他发觉那器官比它的主人更诚实:那东西笔直的挺立着,顶端因为兴奋渗出了晶亮的粘液,竟是被他两根手指就这么操硬了。而且这会儿认真看了,他竟莫名觉得华彰的阴茎比他的好看,颜色干净,形状漂亮,甚至连阴囊的颜色都比他的浅。
孟扬还记着华彰要四根手指才算扩张完的话,这时才不自觉有些急了,要再加一根手指。现在他也顾不上什么看没看过男人的屁股了,低头直视那小洞确认位置,就看见那穴口边缘的褶皱都被他三只手指撑开,已然被反复
', ' ')('的进出磨成淫靡的红色,泛着润滑和和分泌出体液的光泽,还在饥渴地吞吃着。他怔怔的,只感觉里头比刚才吸的还要紧,本能地往里插又往外带,反复几遭,仍然还是有些艰滞。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亲眼看着三根手指干穴带出叽啾叽啾的细小响声,和华彰的性感的低吟配合着,听着十分催情。
孟扬固执地对准刚发现的敏感点反复碾磨,享受操控这个男人性快感的成就感,多少有点失控,金不金主的反正他是忍不住了:“被插屁股就这么爽吗,您都硬成这样了,华先生。”
这种话实在太下流刺激,华彰身子一抖,竟然就这样失控地呻吟着射了出来。
眼睁睁看着一个看起来清冷矜贵的男人被自己指奸到射精是什么感觉?孟扬很难形容,只是他全身血液都因此沸腾不已,鼠蹊部阵阵发热,这才发觉身下的阴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已经涨到发疼的境地。
孟扬的三指还在被高潮的穴肉规律得紧紧夹弄着,真是受不了了,他把第四只手指跃跃欲试地往穴口抵入。
“操…为什么?一定要四只手指吗?”
“啊!…别!”
华彰还在高潮中,反抗的力度根本不及正欲望昏了头的青年,就这样被第四只手指进入。这时的穴里简直进退维艰,孟扬只好草草地扩张了几下便抽出。而华彰,像是被这一场高潮打开了身体里某个淫荡的开关似的,穴里饱胀充实变为骤然空虚,竟是让他瞬间尝到了什么叫欲求不满。
好在孟扬对于带套熟门熟路,很快就准备好,把华彰一腿架起便真枪实弹地把鸡巴抵在他穴口,叫他不至于忍不住去求出口。孟扬的声音声音低哑得要命:“应该可以进去了,对吗华先生?”
操就操了,今晚花钱本来就是让他操的,在这种时候又何必非要得到他的首肯?华彰头脑昏沉地想着,那抵在他穴口的肉柱有着梦里没有的热度和硬度,让他头皮发麻,但又因为欲求不满而热烈的期待着。这就是他一直没能迈出最后一步了,身体又本能往后微微退了退,和之前每一次一样。
但这一次,他感到欲望大于恐惧。
现在反而是孟扬忍不住了,见他后退的动作,又不满地、强势地往前抵了上去,仍是坚持要得到他指示才会插进去的样子,但那张棱角分明锐气十足的脸上现在已经写满了进攻的欲望。大概是先前三番几次的语言冒犯都没有被斥责,孟扬胆子也大了,还没等到华彰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应允插入,他就忍不住激将法似的道:“还不知道您还会欲拒还迎。”
华彰心头涌上几分羞恼,穴都被孟扬区区几根手指干软了,嘴还是硬的,反讽道:“还不知道有人第一次操男人也能硬成这样。”
殊不知那高潮的余韵让他面色潮红,非但没有威严,反而莫名的色情。
所以孟扬完全没有被激到,满足欲望和嘴上吃亏这两个选择,他当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他从华彰被区区两句话刺激射这件事中微妙的察觉到华彰似乎很吃这一套,而人在极度的渴望面前是会灵敏的察觉到当前怎样的处理方式最最有利,于是他跃跃欲试地用鸡巴去刮蹭华彰已经被玩弄的湿而软的洞口和会阴,语气有点乖,又有点固执,说的话却很下流:“嗯…是我没出息,您好色,我鸡巴都要爆炸了。所以可以进去了吗?华先生。我想操您。”
他说这话时阴茎已经很不客气地浅浅入了一个头,华彰低低惊喘,那种将插未插的感官刺激像电流一样瞬间打过四肢百骸,连刚高潮过后的疲倦都抵不过诚实至极的欲望,穴口本能地就含了上去。他颤栗着,没空再计较什么,声音难掩渴望:
“进、进来。”
孟扬早就忍到了极致,一经许可,不再废话,扶着他尺寸傲人、硬烫如烙铁的性器在穴口外色情而缓慢地磨了磨,腰一挺,不容推拒地像推针注射一样推了进去。
“呃!…”
两人同时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孟扬是爽的,华彰是痛的。孟扬甫一入巷便遭到负隅抵抗,虽然已经用手指扩张过,但那种程度对于他的尺寸来说,显然还是太不足。孟扬才进了一小段就被穴口狠狠的咬住,再难深入,他忍不住低叹:“太紧了!华先生…”
孟扬已经动作很慢了,况且扩张也已经做了很久,华彰没得怨,也不想停,只好咬着牙发着抖深呼吸逼迫自己放松。
男妓的优势就在此时显现出来,孟扬敏锐地察觉到了华彰的配合,便在此时开始攻陷:顺势往后退一点,在里边的软肉挽留似的缠上来时,再轻重得当地往里插。这实在需要极高的技巧,否则都会让承受的那方难受到无法将这场性爱进行下去。如此反复几轮,华彰的身体终于被彻底打开了。
整根没入的时候,孟扬发出餍足的叹谓,伴随着华彰类似于破碎的隐忍呜咽。孟扬低头一看,呼吸都屏住了,华彰额上出了一层薄汗,眼眶蒙上了一层湿意,眼神涣散,似乎真的辛苦得要命。这真的很难不激起孟扬的某种爱怜的心情,产生一种是他占有华彰第一次的错觉——但怎么可能呢,他能买自己,自然也能买别人。
', ' ')('华彰如此神情刺激得孟扬前头的凶性都被暂时收束了些,他的阴茎被华彰那高热紧致的穴肉咬着,忍着这就开始挺腰抽送的欲望,忍得很辛苦。他弯下身子本能地想去吻华彰,都近在咫尺了,又突然想起自己的男妓身份,亲吻未免僭越。于是一个本该缠绵缱绻的亲吻变成了擦过脸颊的、羽毛轻抚般的触碰,然后孟扬克制地用鼻尖和嘴唇在他的耳际轻拱轻蹭,以示安抚。
这样做完他仍然感觉有些不妥,只好有些尴尬地抬起头来,转移话头道:“还很痛吗?等一下我再动…”
而华彰只是有些失神地看着他,也不知是不是看穿了他那些顾忌所以不吝怜悯,手臂揽上孟扬的脖颈往下拉——华彰主动吻了上去。
华彰的脆弱似乎只是一时的。他吻得直白又霸道,舌头直接侵入孟扬带些厚感的嘴唇在里面翻搅。同样被翻搅的还有孟扬的理智,他被接吻的快感煽动得厉害,亦像是从这种氛围里感知到了某种默许,他小心翼翼地边接吻边慢慢抽送起来。
一边接吻一边挨操带来的快感几乎可以说是煽情至极的,让整个性爱的氛围都不知不觉变得粘稠。华彰被激得鼻腔和喉咙都呜咽不止,还未能完全适应孟扬那根存在感极强的阴茎,进出时又难受又爽快,他身体都止不住地颤抖,头脑愈来愈昏沉。
等到孟扬感觉到抽插较开始顺畅,便开始有意往先前发现的敏感点蹭弄。果不其然,才没剐蹭几下华彰便忍不住连亲吻都没办法继续了,嘴唇逸出断断续续的性感呻吟。
“啊!、…呃哈!…”
孟扬得偿所愿,先前收敛起的征服欲得到被再次释放的信号,手撑着床单,架着他的腿撑稳了,粗喘着进出的幅度愈发变大,顶着那点熟练地挺腰猛干。他用实际证明他确实是做爱的能手,华彰被他操得呻吟不止,叫声动情而失控,分明没有女人那种娇媚,却反而叫孟安倍受刺激。
先前手指插穴的时候他就已经硬到发痛,真的进去又被迫一直在忍耐,现在听到这样煽情的声音,居然就有些想射。孟扬不得不暂时把节奏缓下来,华彰也得以休息似的张着嘴喘息,稍微恢复的理智在孟扬直白的注视下唤醒羞耻,他抬起一只手去遮挡自己的眼睛。孟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只觉得爱死了他这幅反差感,就像他能控制他的身体,让他为他疯狂似的。
想欺负他,想更进一步打开他,想要他失控。
“您为什么要挡着眼睛?”在这种时候用着敬称,不知怎么的更有一种调侃的意味,孟扬得寸进尺,坏心眼地去扯他的手臂,又开始忍不住想说些下流话,鸡巴还挑逗似的顶了顶:“您知道吗?华先生,您叫床好骚,能让我多听听吗?不要忍着了…还是说,只有鸡巴用力操进去才能让你叫成这样吗?”
“啊!…不、不要说…嗬呃…!”
华彰果然反应极大,颤抖着身子动情地、规律地缩紧了,分明是再次临近高潮的反应。孟扬脸色一变,不得不挺腰快速冲刺几十个来回——竟是就这样被夹射了。
“哈啊、啊啊啊!!…”华彰也被他射精前的狂猛抽插搞得受不了地失控呻吟。
孟扬结实的手臂还撑在华彰身侧,喘息着把精液射完。他有些懊恼自己挖了坑给自己跳,明知华彰对这种下流话反应极大,还偏偏在自己有点忍不住的时候去刺激他。
孟扬什么时候碰到过这种情况,这才插进去多久?他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一边把甚至还没疲软下去的阴茎拔出,一边尴尬地、诚挚地想给自己找补:“抱抱歉,华先生,我平时不是这样快的。”
但孟扬不知道的是,却最后那段冲刺没能足够让华彰一起高潮,却适时地把华彰体内的淫虫全部勾起来了,身体自发回味着阴茎勃发到极致时在穴里快速抽插那种灭顶快感。
不够。
华彰不自觉舔了舔唇,手克制不住地伸向刚才让他欲仙欲死的肉棒:
“刚才那种…还有吗?…还有更厉害的吗?”
刚才还隐忍着不肯叫出声的人,现在居然媚眼如丝欲求不满地摸着他的鸡巴,说这种索求的话。孟扬愣了愣,身体的反应很直白,简直还没软下来,就要被他摸的更硬。他眼神都变了,声音听起来有点危险:“粗鲁一点也可以吗?”
华彰白皙的脸都因为刚才强烈的性爱变得酡红,哪里还有半分之前冷漠的模样。手中那沉甸甸的肉杵跳了跳,华彰就垂眸盯着,也没答话。
而孟扬也根本没等他回答,直接单手把他从床上抱了起来,力道强悍而霸道,足以证明之前孟扬到底是有多温柔。华彰的浴袍在此时终于尽数滑落,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强硬地摆成了跪在床上的姿势。这时他终于后知后觉这个姿势的不妥之处,想要抗议挣扎。可孟扬不知是早有预料还是本身就有点强制的癖好,早就将他两手反剪在身后,左手紧紧扣住他的两腕,右手利落换了一个套。
孟扬这会儿急着洗刷刚才秒射的耻辱,多余的调侃也不说了,强迫华彰用这样跪着的姿势抬起上半身,重心仅只能集中在跪着的双膝和被他牢牢控制住的手
', ' ')('腕。把他用力的拉向自己,在他吃痛惊呼开始斥责他的粗暴之前,更粗暴地、不容抗拒地直接操了进去。
“啊啊!——”
华彰发出类似于痛苦和爽极的长吟,尽管他淫性大发想吃鸡巴得要命,但这样一下子整根吃进去再整根拔出来也未免吃不消。但这次孟扬没再表现出半分怜惜,像在用行动证明自己承诺的“能干”似的,毫不客气地大开大合干起来,啪啪啪的肉体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只是听频率就知道干的有多猛。
华彰一下子就腰全软了,每一次都被撞得重心不稳的向前倾,又被孟扬强悍的臂膀稳稳地拉住挨操,根本就是被钉在孟扬的鸡巴上。那种失重的恐慌和爽到近乎残忍的快感让他瞬间崩溃了,丝毫无法顾及廉耻和形象地放浪呻吟着:“太深了!哈啊…!孟扬!呃!不要嗯啊!…”
孟扬正值盛年,这样干起来竟也不觉得吃力,他操的又猛又深,既满意于华彰的失控,又被他的浪叫勾引得欲罢不能,喘息着着问他:“不是要更厉害的吗?现在给您了,怎么又不要了呢?…您看,不是吃的正好吗?”
这种姿势征服意味十足,又被他说着这种下流话刺激着,羞耻把快乐放大到了无可复加的境地。他的理性丢盔弃甲,实在爽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毫无尊严地求饶道:“哈啊!…不行…这样受不了、太重了…啊啊啊…”
孟扬这样操够了,满意了,终于大发慈悲暂缓节奏,把他身子放低了,让他得以腾出一只手自己撑着。华彰还在喘着气缓冲过量的快感,孟扬根本没打算停。他干得不过瘾,也根本不打算换姿势,却还记着要做个体贴情人,另一只仍未松开的手换作禁锢住华彰上臂,使了点劲又把华彰上半身提起来,这样更能直观的看到华彰腰背向后弯成极具观赏性的弧度。
他的鸡巴还埋在那臀缝里头,动作也不肯停下,鸡巴缓慢抽到穴口,复而缓慢地、紧紧地插到底。华彰肥翘的臀紧贴着他的小腹,被他这样操得臀肉都向上推挤出一道凸痕。华彰只能支配的那只手虚虚在床上支撑,被他撞得往前顶,本能的想要撑住、想要调整成更舒适的姿势,屁股就一上一下地被迫往他鸡巴上凑,动作煽情得要命。
先前肉体撞击声太大,现在慢下来,孟扬才发现不知何时起交合处的水声就变得比先前手指操穴时要更粘稠、更大声,简直就像一张吃鸡巴吃得津津有味的小嘴。
“洞都湿透了,男人也会流水吗,华先生。”孟扬被这无意的勾引撩的不行,另一只空着的手放在他的屁股上,情不自禁地揉捏,总有种想扬手打下去的冲动,就这样欣赏着自己的阴茎在殷红泛着水光的肉穴进进出出。他前头几次下流话都没有被华彰斥责,现在就有点管不住嘴:“…好吃吗?您知道您真的很骚吗”
“…男人的屁股怎么也能那么骚啊。”
“啊…放开我、…哈啊”华彰什么时候被这样侮辱过?更不要说还被摆成这种充满着被征服意味的耻辱姿势。这样对比起来,他给前任女友的性爱体验简直是清汤寡水,也难怪人家会说他没有什么激情,没有什么冲动。他脑子里一片混乱,身体却诚实得紧,被孟扬的话刺激到穴里的软肉又没出息地去缠绞那根硬烫的肉棒。
“您休想再把我夹射第二次。”孟扬被夹得闷哼一声,性致高昂,这样慢条斯理的抽插就有些不够了,还要把猛捣的理由赖在华彰头上:“讲两句就馋成这样。喂您就是了,好好吃下去啊…”
他支起一条腿,像公狗一样又深又重地往已经被干得湿软的淫洞高速打桩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华彰浑身紧绷,才缓过先前的失重的猛干,又接着这一波狂捣,先前孟扬那样抓着他的双手,还要顾及着不让他失重倒下去,现在没了这个顾忌,力量和速度尽显,华彰这才知道先前还算是孟扬放了水。更别说现在的姿势更容易掌控方向,孟扬就一直在坏心眼地往他那块敏感的地方捣弄,过量的快感源源不断从交合的地方侵袭全身,爽到根本失了语。
孟扬畅快淋漓地操他、搞他,像纵情驰骋的牧马人,又根本是发了情的公狗。他满意地欣赏自己亲手造就的美景,享受身下男人高亢失控的呻吟,他身体里的成就感跟施虐欲一样的多,似乎在这样狂乱的性事里终于找回了些作为下作的鸭子而被华彰摔在地上的尊严,他节奏未乱,无不自满地逼问:“舒服吗?华先生,这样操能满足您了吗?”
华彰被操得双眼都有些翻白,身下被塞的满满的,身前的阴茎跟着孟扬的节奏在空中晃动不止,马眼挂着被刺激出的前列腺液,在晃动间四下飞溅。他哪里答得上话?孟扬的动作根本没慢下来,他就只能在这种疯狂节奏里吟哦不止,或者,思考的能力早就已经离他远去了。
孟扬没听到想要的回答,就猛地停下不操了。
快感骤停,华彰一阵茫然,只身体一阵一阵地抖。
“华先生,我这么卖力,您怎么能不理我。”孟扬粗喘着,既是吊他,也是中途休息,还故意问道:“还是要够了呢?”
华彰那岌岌可危的理智早就在狂风骤雨
', ' ')('一样的操弄中被彻底击碎了,对于这样恶意使坏甚至没有指责的余力。体验过那样极致的快乐,作恶的物什都还在他屁股里严丝合缝地插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如同痒意噬咬着他,只希望能被好好碾磨一番。华彰开了口,嗓音竟是又哑又媚,带着鼻音:“不够还要”
孟扬这会儿倒是不满于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了,于是鸡巴还深插在里面,就这样把华彰翻过来变成对着他淫荡地打开双腿的姿势。
他看着华彰沉浸在性爱中的迷离模样,满意了,又还不够不满意,就刻意去撩拨他。阴茎沉甸甸顶进去,又刻意变着角度在穴里碾转,缓慢地往外抽到了底,让粗硬滚烫的大肉棒自己因惯性弹出,再又慢又深的再次插进流着水的洞里。
如此往返几遭,果然看见华彰被撩拨得眼里一片模糊水色,嘴唇都因渴望而微微发抖,一副难耐的模样。孟扬知道是时候了,刻意提示道:“嗯…华先生,什么不够?您还要什么啊?是要我的鸡巴吗?直白点告诉我可以吗?”
“哈啊、嗯…鸡巴操进来!…操我!求求你!”
华彰被折磨的厉害,什么都顾不上,甚至带了点哭腔求出了声,被他带坏了,下意识说出那种粗俗的字眼。那低哑性感的声音让孟扬终于获得无上的满足。于是他有力的臂膀架着华彰的大腿往胯下一拖,身子前压把华彰身体几乎对折在身下,以这种毫无反抗余地的姿势不再吝啬地给。他不愧是靠肉体营生的,腰力惊人,像上了马达似的高频捣弄起来,又快又狠,硬如铁杵的肉棒直直往那处爽点顶。
快感像潮水一样把华彰淹没,他无处可躲,手指本能地要抓住什么,就在孟扬宽阔有力的背上胡乱地抓出了一道道红色的印痕,仰着脖子一遍遍崩溃一般地高声呻吟:“啊——哈啊——”
孟扬保持频率狂猛地顶弄被淫液弄得泥泞不堪的穴口,专注地看着他沉浸的表情,不肯放过每一次眉头皱起的细纹和眼睫的颤动,或许沉浸的不止华彰,他自己也在这一场性爱里疯了魔。他固执地追问:“是这样操吗?华先生,喜欢吗?”
“喜欢!哈啊——鸡巴肏的好舒服——”
在巨大的满足面前,羞耻完全被华彰抛诸脑后,整个人都被操开,脚尖绷紧,被进入和抽出的快感比他期待的还要强烈。前面已经射过一次,现在身体里尽是那种将射未射的躁动,那种鼠蹊部的酸意让他焦急不已,释放的渴望太强烈了,忍不住一只手回到身前握住自己硬挺得流水的阴茎疯狂的撸动。
“要射了!嗯哈——好爽,还要、还要啊——给我!…”
同样身为男人,孟扬自然这种紧急时刻需要的是什么。他没再说什么刺激他的话了,卯足了劲深捣,动作又凶猛又狂野,满脑子只剩下想要满足他的那种专制而霸道的雄性本能,他想要侵犯他、撕咬他、操烂他。
“啊啊!——”
华彰就在狂风骤雨般的操干中高亢地浪叫着射了出来,高潮中的小穴色情至极,一抽一抽地吸绞孟扬的阴茎,几乎要让他又一次亢奋到想要射精。汗水顺着他线条利落的下颌线滑下,他绷紧小腹硬生生忍住射意。
华彰还在射精的余韵中,无意识地张着嘴,神色迷离近乎痴态,一副爽极了的骚样。他的精液喷薄在两人胸膛间,阴茎上也挂着,股间淫液更是被捣得黏腻。空气间弥漫着一股情欲的腥膻气息,淫靡不堪。
这时孟隐约就有些理解男同了:他把一个本该那样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尤其他还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有着云泥之别的男人,操成这种乱七八糟的样子,真的该死地让人兴奋。他血液里的征服欲都在颤抖的叫嚣着满足,那是一种和生理上的满足不同的充实感,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像狐狸望着挂在够不着的藤上那串色泽艳丽果实饱满的葡萄。
华彰带着哭腔哀求的样子和情难自禁说着淫词浪语的样子还在他脑海里不断重复,孟扬就感觉小腹起火。这样的画面他其实没少看见,这样的声音他也没少听,但他第一次知道这种话如此带劲,或许因为变成这样的人是那个清冷矜贵,高高在上的华彰。
孟扬居高临下,有点着迷地看着华彰半张的嘴中隐约露出的嫣红舌尖,还硬涨着的阴茎深深埋在他体内不动了,动情地粗喘着,俯下身吸吮他的颈肩、胸口,留下星星点点失控的红痕,又去毛毛躁躁地亲吻他的面庞,但无论如何,他总是有所顾忌,即便不久前华彰早已准允似的吻过了他,他仍没有真的往最想亲吻的华彰的嘴唇上亲下去。
做的最凶的时候还霸道得很,粗俗的下流话也没见收敛一点,这会儿却跟一定要征求华彰同意似的。对孟扬来说,吻得意义终究是不太一样的,然而是什么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华彰似乎从欲海中找回了一点神志,像是准确接收到了他行动里头暗示的信息,勾住他的脖子把唇凑了上去,毫不吝啬地和他接起吻来。
孟扬受宠若惊,性器还火热而硬实地埋在他身体里,也不舍得抽出来,只是放下华彰的腿转而半搂着他,把他压在床上,吻地克制而小心。这一
', ' ')('次是孟扬主导了,他的吻技意外地显得有些生疏,但那其中蕴含着爱慕、喜悦、还有心愿成真的满足,甚至让他那种霸道专制的气焰都变得柔和了些。
两只火热而柔软的舌尖不断交缠着,津液也在其中翻搅出催情的水声,把性爱的余韵气氛再度拖向了某种旖旎的沉沦。让华彰缓够了,孟扬才再次挺了挺腰,示意这场性事还远没有结束。
华彰被顶得一颤,沉默着没有拒绝。所以孟扬就在津液交缠间再度由缓而重地挺腰抽送起来。而这一次,每每孟扬挺入,华彰都挺起腰迎合,里穴也懂事地在抽出时绞紧内壁依依不舍地挽留。孟扬几乎要被他这姿态骚疯了,操着操着就又有些难顶,停了下来。
“抱紧我。”孟扬忍不住了,伸手揽住华彰的肩背和腿根,把人从床上抱起。
华彰因悬空的恐惧本能地攀紧他壮实的肩臂,双腿也缠上他有力的腰,等他站定了,这才明白,就是要抱着操。华彰怎么也没想到他第一次和男人做爱就用上了这么色情又高难度的姿势,很是紧张:“别!…会掉下去!”
“不会的,相信我。”孟扬两手抓紧他的腿根,往上托了托,托稳了,鼻尖靠近他亲昵地在他脸颊上蹭了蹭,似是安抚。等华彰没那么抗拒了,他便掰着他的臀瓣不停往上顶拱。这姿势入得极深,华彰整个人重心全落在孟扬的鸡巴上和支撑着着他的手臂上。
“哈啊…好、好深!…”
孟扬知道他紧张,便用额抵着华彰的额,底下密密实实插着,用欲壑难填的眼神直勾勾地和他对视着。和孟扬以往服务对象不一样,华彰接近一米八的个子,虽然算不上强壮,但也绝不瘦弱。孟扬肏得不快,却又深又重,华彰很快再度被插得红着脸浪叫起来。沉沦欲海的模样在彼此眼中一览无遗,催化着彼此的欲望。
他们肌肤相贴摩擦,带着情欲的气息喷薄在彼此的脸上,热极了,渴极了,看着彼此的眼睛,好像当中还有什么直击灵魂的东西。
孟扬到底年轻,又天生一副好腰,也不觉得累,一开始还百般不情愿,真的做起爱了,又满脑子就只想着让他爽。贲张的紫红肉棒把初经情事的娇嫩穴口捣得咕叽咕叽作响,先前华彰射出的精液跟着抽插的动作滑落,掺杂着汗水和华彰分泌出的淫液,从两人相连的地方滴下,落在孟扬的腿上、地上,一塌糊涂。孟扬越插越爽,就这样捣干了好一会儿,直到汗液把身体都弄得黏滑,难以保持姿势,他才再度把华彰放回床边。但即便这样,他也难掩那种占有和强制的癖好:他趁着华彰被干得身子发软无法拒绝,像摆弄性爱玩具似的,让他屁股整个在床边悬空,然后就这样啪啪啪地猛干。
他已经得到了两次准许,便没有再假意顾及些什么,低头吻住华彰,他从前甚至不知道一边接吻一边做爱是这么舒服的事情,只觉得华彰的嘴唇好像有魔力,吸引着他,叫他根本舍不得松开。他用舌头攻池略地,下半身也卖力耕耘。在喘息的间隙往下看,欣赏他今晚上的杰作。
华彰本来白皙的带着冷凋的皮肤都已经被情欲染成上粉色,汗涔涔的,一副不胜操干的表情,却仍沉默的纵容着他。那滑腻湿黏的穴口已经被捣成淫靡的瑰色,还在不停吞吐着他的阴茎,那根形状漂亮挺直的柱体也跟着在空中淫荡地甩动。
一种充实到几乎可以称之为幸福的感受充斥他的胸腔,让生理性的快感不知为何变得尤为庞大。熟悉的射精欲望再度涌上,孟扬再无暇顾及其他,最后的冲刺又猛又凶,连技巧都顾不上了,紧抵着华彰敏感的前列腺,低吼着射了,有力的搏动甚至让华彰战栗着再度高潮,只是这一次他射出的只有一些稀薄的精水。
孟扬血气方刚,用实力证明了他的身价。要不是身上只带了三个套,而第三次结束的时候华彰已经身体餍足、精神疲惫地睡去,他怕是真的要再去买套,让华彰一次性体验十个人的服务。夜里三点将近,这场性事才算是结束了。
1万一晚的嫖资还是值的——华彰被抱进水温适宜的浴缸时昏昏沉沉地这样想。
他眼皮睁不开,一时仍能模模糊糊的感知一些事情。孟扬给人清洗的动作似乎特别麻利,像是很有经验似的。青年大概是嫌还要多洗一次澡麻烦,给他洗了一会儿又犹豫着也一并进了浴缸,把他抱在怀里,让华彰伏在他肩头。水漫出的声音短暂地让华彰睁了一下眼,昏昏沉沉间有灼热的硬物杵着他,跃跃欲试的想往腿间钻。他本能的感知到有些危险,但实在是累的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抬。青年似乎也很犹豫,最终还是克制地挪开了那东西,坚守本分保持一定距离,而至于那到底是怎样的姿势华彰也根本记不得了,他就这样睡了过去。
这天晚上,那叫他焦渴的躯体没再出现在他梦里。
一夜好眠。
第二天华彰醒来时,孟扬已经离开了。
他从床上起来时腰腿酸疼,股间隐密的地方更是明明白白地通过感觉告诉他,它昨晚承受了多么暴虐的疼爱。
华彰耳根慢慢红了,但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他从床上站起,慢慢适应。按了窗帘开关
', ' ')(',阳光随着帘子拉开逐渐充满整个房间时,他察觉今天是个好天气。
卧房的地板似是被人简单收拾过,有昨天晚上孟扬急着更换套子随手扔在地上后,又捡起来弄好时留下的一些不明液体的干涸痕迹。华彰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他打了电话叫人送来衣物,往套房的客厅走,隐约嗅见食物香气。桌子上放着一份像是粥的包装,袋子上印着某个知名的连锁快餐品牌,不知孟扬什么时候出去买的。华彰皱起眉。尽管这品牌也有入驻万赫的商业区,但对于他而言,仍是无法入口的东西。而且只要按下服务铃,就会有穿戴整齐彬彬有礼的侍应生将需要的早餐送来,为什么要如此周折。正打算扔掉,就看到包装下边压着一张从酒店意见收集单上撕下来的一张纸条,上头的笔迹平凡而普通,却能看出写字的人有努力让字迹显得工整一些。
纸条上写着:醒了联系我。
后面跟了一串电话号码。
华彰思索片刻,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他夸口要开一万嫖资,睡都睡了三轮,居然还没有付钱。
华彰嘲弄一笑,某些早上醒来还能回味的余温就这样迅速冷却。
孟扬真是个理想的情人类型,他想。养眼,活好,体力充沛,屌大,体贴。
可惜是个卖肉的鸭子。
“砰。”
装着食物的袋子被他毫不客气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华总对不起!是我冒昧了…我不知道您不喜欢这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干净柔软的大床边,赤裸的年轻男人捂着肋下,忍着疼痛面色焦急地跪着辩解。华彰已经从床边站起,一脸怒容地扣上衬衫和西裤,看样子是不会再给什么机会了。他眉眼间尽是厉色,怒火有如雷霆:
“你怎么敢?!你当你是什么货色?滚!”
年轻男人知道再没戏了,捡了地上的衣服,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悻悻离开。华彰还在扣着表带,电话就响起来,是把刚才那个年轻鸭子带过来的高端娱乐会所的张老板。说真的,这种生意往来中的特殊需求总是不少,就算华彰并不热衷,但门路总是要有的。他们已是老相识了,张老板靠着s市这群有钱人的特殊需求发家致富,之所以能屹立不倒,口碑是摆在那里的。他在隐私保密方面做的极好,华彰一向认为其为人可靠,对他很放心。
只是这服务他亲自体验之后,感觉和其他合作伙伴夸口的质量并不相符。
按下接通,张老板带着刻意讨好的声音就传来:“华总消气啊。年轻人不懂事,冒犯您了。我再找个合您要求的现在给您送过去还是要高个子麦色皮肤、服务风格比较野的那种吗?”
“不必了,”华彰冷冷道:“张总,这些年合作伙伴只要有需求,我都会找你,因为他们都和我反映你这服务态度好,质量也叫人满意。可怎么我到了我亲自提要求要人的时候,来的就是些不三不四的东西。还是说你要和我解释这两年行情不好,你手下没人?”
“没有的事!主要还是您不常来,我这边没能弄清楚您的需求…”
张老板赔着笑,他是决计不敢得罪万赫地产二公子的。他在电话那头敢怒不敢言,这哪是他的人不行,是哪儿也没见过华彰这么挑剔的主。这几年偶尔会和他找男模,但人回来了之后,都是一头雾水的表示什么事也没做成,说这二公子喜好难以捉摸,点了人又不让碰。好在钱是没少结,所以张老板也一直没什么意见,有要求了就送几个过去,反正都是一样的结果。谁知道最近这二公子受了什么刺激,这回倒是提出了非常明确的要求,似乎就是找那唯一一个人似的。他精挑细选找了又找,竟仍然没一个入得了二公子的眼,不是嫌这个脸长的太纯不喜欢,就是说那个太壮让人感官不适…几趟下来张老板几乎要怀疑华彰根本就不是要召妓,而是纯粹找他麻烦。最后这个刚被赶出来的年轻人,好容易待的久了些,据说都已经到了脱衣服的环节,只是听说这位华总喜欢野的,就轻轻地拍了华总的屁股调个情,结果被狠狠踹了一脚,张老板还得给人算工伤。
张老板苦不堪言,对于华彰这句“不必了”真是求之不得。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嘴上可不能这么说,张老板虚情假意地再几度示意还能给他找,服务态度是得做到位。华彰已经兴致全无,实在懒得和他掰扯,最后以开出去的介绍费折成未开且根本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开的酒为结果,结束了这通电话。
华彰真是心烦意乱。
实际上他心里很清楚,来的人里也有很不错的,而且显然也有在很用心地服务。张老板知道是华彰本人亲自要人,尽管十分不可置信,但仍是十分厚道地回回送来精心挑选过、样貌不俗的年轻男孩。
但他仍是不满意,不满意,不满意。
眼睛的形状不像他脑海中的那双勾人、肤色也没有那人那么性感、笑起来太乖了没有那种野性、更是没有那种渴望而克制的专注眼神。
孟扬。
他又掉进了那种叫他莫名其妙的死循环里。
也难
', ' ')('怪他没办法接受别人,他第一餐就吃上了孟扬这样的,辛辣特别像烹调得当的美味咖喱,之后就是送来上好的鱼翅粥都还是太过清淡,又怎会觉得满意?
自酒吧那晚过去已经有将近两周,他自然没有真的去打那个电话联系孟扬,而是让秘书小董去联系,并要求他在下个月来临前搬到s市他的一间公寓里。说真的,他是真的打算长期包养他。而助理回来后告诉他:孟扬把那1万收了,搬家的事却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只见过嫖客挑婊子,什么时候见过婊子挑嫖客。华彰当时脸色极为难看,简直跟吃瘪似的,既想不通为什么,也不肯放下身段去问。
思来想去只有孟扬是在玩欲擒故纵,看人下菜,贪得无厌,想要更多。
毕竟他的开价不论放在哪里,都已经很高。但凡做这种生意的换了是谁都恨不得天天贴着,感激涕零百般伺候,生怕金主跑了。但孟扬这般给脸不要脸,还跟他玩这种把戏,实在叫人生厌。
蠢货。
总而言之,华彰没打算、也不可能放下身段去问一个拿钱做事的鸭子,为什么不和自己睡。太掉价了,只要他想,他能睡的鸭子千千万,甚至比他更干净,更听话。
华彰真的是抱着这种念头召的男妓,但没想到真的回回皆是失败告终。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不行。
曾几何时,他一度以为自己对于性事兴致缺缺,但开过荤之后,尤其是和孟扬的情事实在淋漓尽致,他就食髓知味了。这两周以来那种焦渴又在烧灼着他了,原先毕竟因为没有实际经历过,只是一种虚渺的幻想,现在那幻想被香艳至极的记忆所替代,更是叫他在夜里受折磨。
一股气在胸前憋闷的慌,他实在不能接受这个事情:他华彰也有睡不到的人。
华彰忍无可忍地出了酒店。晚8点的街道灯火通明,银灰色的迈巴赫穿梭其中,然后驶入了离城之后灯火寥寥的夜幕里。
到达那个破烂修车店时已经将近10点钟。县城的夜晚热闹与近郊无关,修车店早已打烊,半掩的破旧铝制卷帘门上布满灰尘和黑色的机油渍,里头透出光,不近不远听到有妇女和孩子在时不时说话。
华彰一路上已经不止一次觉得自己疯了,跑上百公里来这,来干什么?来找一个给脸不要脸的鸭子操。更不要说这个时间孟扬人还在不在店里都很难说,他对他几乎一无所知,连那个写有联系方式的小纸条,都在董秘书带回孟扬拒绝被包养的消息后,被他勃然大怒扔进垃圾桶里。董秘书或许还留着,但他怄着对孟扬的气、对自己的气,说不清道不明原因,就是不想问。
好在店里显然还有人,至少会知道孟扬的动向。华彰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门,风度和礼仪仍在,开口问道:“有人在吗?我找孟扬。”
回答他的是一个有点粗的中年女声,语气不是很友好:“谁啊?找阿扬什么事?”
华彰微窘,也不可能把睡他睡得有点上瘾所以又想再睡这种事和盘托出,于是在停顿片刻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想出了理由:“我从s市过来出差。上次车子坏了来修理车,小孟告诉我有一家夜宵还不错,这次过来路过,就顺便看看他有没有空带我去。”
一阵脚步声走近,哗啦一下卷帘门打开,中年女人有些臃肿的平庸面庞从下往上探出,有些疑虑的神情:“不是来闹的?”
闻言华彰也愣了下,还是得体地笑了笑,风度一如既往:“…当然不是。…是朋友。不过,小孟最近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没什么事,”老板娘面露难色,随口敷衍了过去。其实华彰找人的理由听起来也有些牵强,但这会儿老板娘被他的询问分了心,也就没想起如果真是朋友的话,又怎么会联系不上,还要亲自到店里来找。而且华彰气质不凡,神态动作皆是没有敌意,又言语间对孟扬有所关心,怎么也不像是闹事的那一类人。她指了指对面加油站后面一片田,田垄尽处有一片散落的民房:“他已经回家了。就住那边那块,很好找,两层的平房,那边只有这一间橙漆木门。”
“…好的,谢谢。”华彰答道,末了又有些微妙地尴尬问道:“可以再给我个电话吗?”
“你没有他的电话吗?”老板娘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回身去拿记账用的小本子撕了一张纸条,写一串号码递给华彰,华彰又道了谢,老板娘就把卷帘门再度拉了下来。
华彰正要回到车边,旁边突然传来个压低了,但仍有些刻意的声音:“这么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也和那种下流家伙混在一起哟。”
华彰往身边一看,这才发现隔壁有间烟酒零售店,老板就坐在门口纳凉,那边没有被店里的灯光照到,他也没有出声,所以刚才没有人发现他。华彰分辨出那中年男人脸上难掩不屑和鄙夷,还混着几分嘲弄。
华彰知道他是和自己说话,于是看向他:“怎么说?”
那中年男人又缄口不言了。华彰想了想,走到他店里随手拿了包烟,而实际上他根本不抽烟。
“一共100。”这时老板
', ' ')('才有兴致继续说下去了:“您和孟扬是朋友吗?外地人吧,要然的话,知道他那点事早躲他得远远的了。”
华彰面有不解,示意他说下去。
“不是本地人当然不知道了。孟家那小子现在被他叔勒令在家避风头呢。他那事都传开了!前些日子有个男的来找孟扬闹,带了好多人,说他家姐姐被孟扬搞得家散人疯,要赔偿。但这问来问去才知道那女人哪有什么家呀?也就是个受宠的小三,不甘寂寞在外边花钱找人…”
“这个我知道了。可那不是已经两周前的事了吗?”
“你知道?”杂货店老板没过完说八卦的嘴瘾,有些悻悻,但显然还有能令他洋洋得意的、华彰不知道的料,又继续压低声音说道:“是吧?我从小看着孟扬长到大的,真想不到他会去做这种事。本来过了也就过了,谁想到那疯女人的弟弟仗着姐姐做小三得了那男的不少好处,现在那男的不要这破鞋了,连带他也遭殃。他不乐意啊,就觉得是孟扬害的她姐。继续来这闹,造谣说他把外出打工男人的婆娘、死了老公的寡妇都睡过了。”
华彰问:“难道这也有人信吗?”
那老板本想着华彰会惊讶,没成想对方无波无澜地这样反问,有点不高兴了:“那我就不知道了。信不信的这么一说谁心里没根刺啊?你要是了解他是个什么情况就懂了,孟扬缺钱缺的要命,有钱就赚!早先又有人看见有几个寡妇和他走的特别近,这哪说的清。要我说啊,那疯女人的弟弟说的也不错,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点钱连街坊邻居的女人都敢招惹。反正现在邻里街坊男的女的都没点好脸给他。这几天这附近的男人都得好好审问自己的女人有没有和这下流东西有来往呢!尤其女人,为了和他撇清关系,见到都要吐个唾沫,不然还怎么在这块区域住啊。”
华彰仍然还是没什么表情。老板简直不可自信他讲的还不足够让华彰哪怕就一会儿厌恶地拧起眉,便添油加醋道:“我可是好心提醒你,这孟扬跟男狐狸精似的,女人见了他都管不住自己的内裤。你这样的大老板,可千万别让他看到你家里的女人。唉!孟扬还算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现在真是走歪咯”
别说女的了,华彰他自己现在都要管不住自己的内裤。所以听他这么说多少有点被戳到痛处的感觉,确实不太高兴了。
那老板见华彰脸上终于有些不快的神情,以为是自己说的也让华彰终于明白孟扬是什么货色了,这时又故意唏嘘装起好人来:“都是穷惹的祸!要不也不至于做这种下贱遭人骂的事。可惜了大小伙子”
华彰在心里冷笑,见过不少伪善的,但这么拙劣的倒是第一次见。
“这样。”华彰了然地点点头,状似无意地问:“对了,那你有问你内人,有没有做过孟扬生意了吗?还是问的严实些,毕竟离得近,受诱惑在所难免。”
老板的脸一下就黑了,怎么也没想到华彰会把他刻意夸大的话,变成巴掌反过来打在他脸上。他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
华彰没理他,漠然拿走柜台上的烟,走了。
一条仅能容纳一辆汽车的小径,蜿蜒伸向田野深处错落的民房。月明星稀,华彰开了车窗,带着田间谷物和泥土气息的风穿过车内,耳边不时传来不知名虫类交替鸣唱的声音。他可从没有开过这种路,要开得有些小心,而且眼下心情烦乱,根本无意驻足欣赏对于他这样的城市人而言难能可贵的田野夜色。
这种建在田野间的民房往往像是肆意疯长的草堆,不会考虑什么道路规划。一个房子挨着一个,叠在一起,高矮也不一致。这里莫名其妙垒一些砖,那里人家心情好往外圈了一片做小院,搞得车要往里进总是几乎要擦着墙过。实在是缺乏规划,缺乏管理,叫人恼怒。
所幸如同修车店老板娘所说,孟扬家很好找,这间只有两层、未装修的灰扑扑的毛胚房在一众至少有着简易装修的民房中间十分容易辨认,而且门口意外的有一片大空地,得以让他先将车子停下。木门上橙红的漆很粗糙、很旧,有些都已经褪色掉漆,上头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怀着恶意的人用碳还是什么东西写上去的辱骂字眼,不堪入目,甚至还有石头擦过的痕迹。
大门紧闭着。
华彰实在不解,为何都已经这种境地,孟扬还要拒绝搬到s市他的公寓里做他情人,这无论怎么看,对孟扬而言都百利而无一弊。
华彰皱着眉看着眼前的门,有点嫌弃,但还是纡尊降贵伸手敲了敲。
无人应门。
他一边有点气急败坏地质疑自己是否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个境地,一边对着纸条按下号码,长长的嘟声后传来语音转接的提示音。
拒接。
华彰火气更甚,但那种犟脾气也跟着上来了,又拨一通。
这次等了一会儿,电话接通了,熟悉的男声带着无奈和不耐烦,还有一些卡顿,于他而言倒是有些陌生:“你是要做什么?…扔石头?还是刻字。…要骂的话现在有些晚了,会扰民。…随便你。…做了就走吧。再过半小时,再看到你在我家楼下
', ' ')('、我就报警。”
华彰倒是很耐心的听完了,然后语气很冷静:“是我。”
电话那头顿了顿,挂掉了。
这可在华彰意料之外。
几个意思?
他他妈开了100多公里的夜车,专门找上门来给他送钱,他居然敢挂他的电话。
华彰不可置信愣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都禁不住捏成拳。那股气恼飙涨,简直要像他在电话里说的一样,毫无风度地捡起石头,往他门口砸解气。好在极短的时间内门内隐约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啷啷地门响起来。
门打开,是孟扬看起来有些颓废的脸,两周不见,他胡茬都冒出来了许多。青年脸上的表情是慌乱、错愕、惊喜的,不知怎地眼神看起来不甚清醒,但似乎就是因为这样,那直勾勾的爱慕神色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要明显,这叫华彰方才动荡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华先生,真的是你。”
方才气到要扔石头的人一下子不见了。华彰神情还有些不自在,所以索性把脸随意撇向另一个方向,装作游刃有余:“不先请我进去坐坐么?”
华彰在进门之后就皱起了眉头。
屋子里头和外头一样灰扑扑的,从门厅到客厅,真是能称之为一览无余。进门有一辆摩托车,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到像是孟扬父母辈流行的那种样式。一些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木材摆在一边,还有一些似乎做到半的木质配件散落在地上,因为没有专门的架子进行摆设,所以尽管有整理,仍然显得有些乱。
再往里是才是客厅,正中间有一台也像是有些年代了的电视,没有打开。茶几和沙发也像是上一个年代的人的喜好,凳椅也部分像是亲手钉的,一些木质的像是孩子的玩具,整齐的码在柜子上,这就是客厅的全部了。屋子里的光被深灰色的水泥砖瓦吞了大半,即便已经很整洁,但整个环境还是显得昏暗而压抑。
这样的生活境况即使是在农村地区大抵也不常见,而华彰这种见惯了各式建材与设计师灵感糅合而成的光鲜亮丽的建筑,更是实在讶异于屋子的寒酸程度。这样,他就更不理解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拒绝他开出的优厚条件呢?
华彰还在对陌生的环境继续打量,熟悉的大手突然就从后往前环抱住他,孟扬把头埋在他的肩背,抱得很紧。像是什么大狗终于抓住了心爱的球,头在他的肩颈处拱着,要不停地嗅气味。他吐出的气息喷在华彰的颈侧,痒痒的:“为什么不联系我?”
孟扬抱人的力气没轻没重,更像是禁锢。华彰下意识要掰他的手臂,肌肤相触才注意到孟扬的皮肤温度有些高,喷薄在脸侧的气息带着浓浓酒意。
“你喝醉了?”华彰不知怎么心头微微感觉有些不妙。
“…没有醉。…我睡不着。”挂在他身上的人声音听起来可不像他说的那样没醉。奇怪的是在这样时候孟扬也没被他的问题带偏,还在固执地重复自己的委屈:“那个董先生,他说不能告诉我你的电话。…为什么?我还以为以后都不会见到你了”
孟扬不懂,但华彰对于他手下的人,确实很清楚的。董秘书是个很称职的秘书,已经与他共事几年,很清楚自己的职责,有一些事于他和雇主是心照不宣的,这不能怪他。
华彰仍然还是没有答话。
他是条件更为优越的人,惯于于以他人有求于自己的思维去思考事情。孟扬分明拒绝了包养提议,现在却又做出这副样子,华彰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孟扬是不是明白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后悔了,才这样低声下气?
他还在迟疑,孟扬见他不理人,竟是有些不知轻重地把华彰的脸掰过来,想也不想就吻上去,呢喃着说话:“为什么不说话?难道又是梦吗”
谁知道醉酒的人脑回路到底是怎样的?孟扬这样说着,莫名其妙就开始注意到腹下紧贴着的西裤下的翘臀,所以一只手和说话毫不相干地就往华彰的腰腹伸,还莫名其妙地就开始解他衬衫扣眼,非常直白就伸进衬衫里头开始摸。
所以,孟扬也有梦见他吗?是怎样的梦。是和他一样会让人感觉到被灼烧滋味的梦吗?
还是这又只是,后悔欲擒故纵,想要挽回金主而耍的一个甜蜜把戏?
华彰在这个浓重的吻中轻轻动了一下,就隐约意识到想要强力挣开是绝无可能。他本来来这一趟就是抱着不寻常的目的,所以眼下也没有什么必要挣脱。他意识到,就算这只是孟扬耍的一个把戏,他也不甚在乎,因为眼前的就是他想要的。
所以他便索性纵容似的放任孟扬饿狗扑食似的行为。
两周不见了,孟扬的手依然是跟那晚一模一样的宽厚、炽热、粗砾。只是更为急切了,华彰能直观感受到他那急切程度丝毫不逊色于他的,目标明确地就往胸口的奶头奔,没两下就把它们摸成了两颗硬粒。
一个默契的中途休息,两人都是气息不稳,鼻尖抵着鼻尖,眸子里互相映照着对方欲壑难填的模样,渴求的气息已经愈发浓厚了。华彰不说话地往近在咫尺的嘴唇上蜻蜓点水地
', ' ')('吻了吻,看见孟扬的眼里带着沉沉醉意和蓄势待发的攻击欲望:“是梦的话,你要如何?”
孟扬闻言顿了一顿,然后凶猛地回吻了上去,仿佛要用行动来说明他究竟想要如何。
这个吻绵长而热烈,唇舌交缠间渗入浓烈的酒香,似乎华彰也要被灌醉了。孟扬的手已经从衬衫里头往下摸进华彰的裤子,对着他心心念念的弹翘屁股色情地捏了一把,他对他耳语,声音是那么渴:“想做”
带着磁性的低音说出的话跟他的眼神一样赤裸、下流而危险,华彰从来不知道短短两个字居然也有能让人全身如同电流经过一般战栗,他感到胸腔的器官因此跳动的频率都加快了。那分明是带着祈求意味的两个字,孟扬的行动却不是那么回事。他没等华彰给他一个准允的示意,就弯下腰,用有力的臂扣紧华彰膝弯,轻而易举把华彰扛在肩上往屋子里走。
“!”
因为明确能意识到他的目的是床,所以这样简直像是扛刚到手的媳妇,实在是叫人害臊。黑暗里看不清,华彰的耳根整个红透,失去重心下意识想挣扎。醉酒后的孟扬极为霸道,只把他扣的更紧。
他就这样把华彰扛上了二楼,华彰在紧张中瞧见走廊两边有两个房间,小的那间门没有关着,还有一张很像样的大书桌,在这个家里都已经算是很新的家具,上头有些摆放整齐的书本和笔纸。但孟扬把他带去了另外一间,进了屋子就把他小心地放在铺了凉席的床上,往他的头下垫好带着他气味的被褥,直起身单手从衣摆利落地往上脱。
“等等!”华彰阻止他,这时才想起什么,有点不高兴地问:“你都是把人带来这个房间的吗?”
真不知道,如果是清醒状态下的孟扬,听到这话,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可喝醉酒的孟扬似乎就没有想那么多,而且实在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闻言一愣,慢慢地有点温柔地、像新婚的丈夫会对妻子用的那种语气说:“什么?…这以前是我爸妈的房间…只有你来过。”
末了又好像哄诱似的亲他两口:“…床不好。我会努力赚钱的…到时候我们换一张新的、软软的大床。”
真是见了鬼了,刚才打电话和开门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孟扬有醉成这样?
华彰实在是被他这种像哄媳妇似的语气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匆忙当中扫视房间,确实如孟扬所言,家具都有一种上看起来有些过时的老式风格,但很整洁。华彰来不及再细看,因为孟扬又开始俯下身扒他的衣服,粗鲁地、简直是撕扯。
他有点头皮发麻,既想又不想,但还是尝试着用商量的口吻道:“我们换个地方做…”
“不要,”孟扬倒是拒绝得很坚决,同时华彰听到他扣子绷开的声音:“我好想您…我忍不住了。”
华彰在惊慌和无奈中闭了闭眼睛,算是认了这种进了贼窟一般的后果。他也顾不上担心明天衬衫扣不上应该怎么办了,只知道如果他再不行动,他的裤子也得烂。所以他趁着孟扬像进食的野兽似地埋头在他胸口舔弄的间隙,主动把腰带和裤头也解了,鞋子也蹬掉。果不其然,才刚解开,就被孟扬急切地整个剥下。
久违的触感让华彰止不住轻喘,尽管脑子里有些后悔草率敲了门,还主动要求孟扬让他进来,但着看到孟扬如此迫切需求他的模样时,还是产生了某种心理上的巨大满足。
尽管他知道这一切或许只是建立在金钱之上。
孟扬舔够了,摸够了,便直起身,伸手去捉华彰的手,往下强硬地、牢牢地按在他鼓起的胯间,华彰隔着宽而薄的家居短裤感觉到那东西的硬挺和火热。这还不够,他还要在他手心里隔着布料色情地挺胯摩挲。饶是华彰生性本淫,也被今晚的孟扬臊得不行,更何况那张硬朗张扬的俊脸上带着醉意和困惑,语气听起来简直是真诚的:“华先生我变得好奇怪。我刚刚见到你的时候,这里就硬了…我是不是变坏了?”
华彰眉毛抽了抽,看起来仍然声色不动的。他的耳朵红透,他的心跳有如擂鼓,但这些在昏暗的光线里都被隐藏住了。
他丝毫没有要撤回手的意思,但嘴上却还要问:“硬成这样,这几天都没有别的客人?”
谁知孟扬这次听了却不高兴了。他扣着华彰的手腕把华彰按在床上,从他上方盯着他,眼神莫可名状的深。盯了一会儿,他诚实道:“有。”
华彰早知答案,但亲耳听见还是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怒火和恶心,冷着脸就要挣开孟扬的手。孟扬哪会如他所愿,一双干活干出来的结实手掌仿佛扎根在他腕上了似的,有点无措道:“别动了,会受伤的华先生”
知道会受伤,你倒是放开啊?
没有人能和喝醉的人讲道理,华彰索性放弃无谓的挣扎。这时他又开始不理解自己,为什么非要花这么高价钱找一个不知检点的东西,即便检不检点这个问题并不合适放在他们的关系中讨论。
而孟扬见他安分了,才把手上的劲放轻,低沉磁性的声音里透着点委屈:“您为什么生气?华先生,我好像对女人硬不起来了。”
', ' ')('华彰瞳孔微微放大,没能对此有什么适时的评论。
说真的,孟扬喝醉了之后的样子真的让华彰讶异不已,他就像一只苦恼的什么品种的大狗。孟扬又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但是我看那种两个男人的上床的电影、会有反应。…我总是会想到您。”
刚才对孟扬检不检点的指控顷刻间烟消云散,不管是不是为了讨好他而编的话,华彰都确确实实被取悦到了。他饶有兴味:“好看吗?”
“…嗯。”
“喜欢什么姿势?”
孟扬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突然像是渴极的人急需补充水分一样,低头飞速吻了他一下、然后又吻一下、再吻一下。
他好像有点为难,有点不好意思,声音带着点不自知的诱惑意味:“片子里头…下面那个用手指玩自己。我想如果是您…”
孟扬的直白的要求让华彰头皮发麻,羞耻又兴奋。开了荤之后这两个星期,他也曾在情难自禁的情况下,忍无可忍地自己把手指送进那里。但真要在人前这么做未免也太丢人,他冷着的脸拒绝道:“不可能”
他以为孟扬会还会软磨硬泡缠一会儿,没想到孟扬竟然直接放开手。
华彰以为他要干什么,孟扬只是跪在他腿间,裤子也不脱,把青筋贲张的阴茎就这样从宽松的家居裤中放出来,一手握住,抵着华彰细嫩敏感的大腿内侧色情地蹭弄。孟扬拱他,摸他也早已挺立的阴茎,又抓他的手去摸自己的粗热,让华彰鼻息都再次变得急促。然后这时又求道:
“为什么今天的您会拒绝我?…就让我看看好吗?您不是喜欢我的大鸡巴吗…?就让我看一会儿,然后我就用大鸡巴操您好吗?”
真是操了,孟扬到底在说些什么?到底他在孟扬的梦里都是怎样?予取予求?
华彰又闭了闭眼,在羞耻和渴望中挣扎了一会儿,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细若蚊蝇的妥协,但即便是妥协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拿套子来。”
孟扬一定是狗,真是听力极佳,闻言迅速从枕套里挖出散装的避孕套,拆开了递给华彰。
“为什么要藏在枕头里?”华彰眼神就有些凌厉:“你不是没带人来过吗?”
“不能让弟弟看见…他还小。”
华彰愣了愣,这才知道孟扬还有个弟弟,这样走廊那头有着结实书桌的小房间主人是谁,也就有了答案。
孟扬见他没动作,有点急了,就要亲自上手帮华彰戴好给自己扩张用的套子。华彰回过神,撤开手,便是用眼神示意要自己亲自带。
孟扬明白,便没再抢着,微微退了身子跪在他腿间,主动扶着他的小腿让他双腿支起,然后分开。
华彰这时面上依然还是能够保持那副冷静自持假面的,他微微仰着下巴,把滑腻的避孕套往修长匀称的指节上套,姿态比起自慰,倒更像是医生戴上医用手套。
然而只是这样孟扬就看得有点呆,他喉结无意识的上下滚动,眼睛也不舍得多眨哪怕一下,盯着他把手往股间伸——
华彰闭起眼,自暴自弃把白净匀称的指节插进去时,还在心想他到底为什么要同意做这种事。
孟扬自上而下认真欣赏。
华彰衬衫敞着,曲着的腿大张露出私密的部位,无处安放的左手在凉席上不自觉的绷紧,徒劳要抓住什么。右手绕过已经笔挺、流水的性器,因为姿势绷直了,套着避孕套的两指就这样探入后端还有些紧张穴口。
“呃哈…!”
即便心里有抗拒,身体的反应到底还是诚实。即使自我探索才刚刚起步,也能出于本能下意识找准舒服的位置顶弄。
“嗯…”华彰还是有些羞耻,克制着发出舒爽的鼻音,偶尔露出一两声情难自控的呻吟,且频率和声调都在逐渐变高。修长白皙的指节柔缓色情地进出着顶弄甬道里的敏感点,手指上传来被自己的穴吸住的触感,叫他脸热不已。套子上的润滑不多时就和穴里自发流的水混在一起,搅出粘腻细小叽啾水声,洞口周围的会阴没一会儿就被打湿了。
知道孟扬在看着,他就下意识要躲避和他对视,但那种情欲沉沦间又岂是能自控的?即使闭着眼睛,仍能感觉到孟扬视线的灼热。挨过一次大肉棒操干后的穴很快就不满足于两只手指,华彰呻吟着忍不住要再加一指,不自觉睁了眼。
孟扬果然在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一副情难自禁欲壑难填的隐忍模样,一手搭在华彰的膝盖上,一手握着自己的阴茎撸动着,对着正在自慰的华彰自慰,像是拿他自渎的样子当情欲纾解时的配菜。
视线对上了,孟扬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和直白,仿佛要盯穿他。他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呼吸粗重犹如待出笼的野兽,胯下的巨物更是勃胀到了蔚蔚可观的地步,被前列腺液打湿,粗鲁的动作间有下流的、规律的水声。
华彰被孟扬隐忍动情的样子煽动得厉害,头脑都有些被这种胶质的粘稠气氛影响了。小穴似乎也因此变得更为敏感,舒服的无可复加,阴茎在空中翘得笔挺,连羞耻都要被
', ' ')('摒弃到一边。他就在孟扬的注视下喘息着加入一指,情不自禁问出口:
“好看吗?”
“嗬…”孟扬手上动作不停,勃胀成紫红色的肉棒上青筋爆涨。他直勾勾地盯着被华彰两只白净的指节插弄成淫靡红色的穴口,用手刻意把阴茎抵在华彰的大腿上,压迫性十足。
他的声音暗哑得不行:“好看。…比片子里面看的还要色。”
华彰唇角微弯,不知怎的,这种笑在此时那张原本清冷自矜的脸上只显得情色莫名。他越弄越爽,越弄越感觉不够,逐渐变得放荡,腿打得更开,像孟扬紧盯着他一样紧盯着孟扬。手上插得越来越快,快感越来越明显,口中的喘息也错乱而不可控。华彰紧紧蹙着眉,连呻吟都难以自控地高亢逸出。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要——
孟扬一言不发地抓住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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