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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wasdowninthevalley
Beforelovecameandgrabbedme
……
Youbecamemyresurrection
Allthelightthatcameshiningin…
——《LoveisAMiracle》MaverickCity
这场隐秘的、禁忌的爱始于内华达不暗的夜空,像颗浪漫又珍贵的流星,在习轩慕苍白而干涸的岁月中划下一道绚烂的印记。
当你们相拥着醒来,以爱人的身份站在彼此身旁,世界都好像变得不一样,天空染上色彩,音符在耳边跳跃,空气里多了英国梨与小苍兰的甜香。
商涵启牵着习轩慕的手,并肩走在大道旁的树荫下。赌城的白天稍显平淡,少了纸醉金迷,奢华浪漫,太阳很晒,沙漠气候干燥炎热,习轩慕微微低着头,嘴角带笑。
他到现在都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好像经历了一场海啸、一次以为考得很差却得了满分的考试。
他的矛盾与挣扎,渴求与无望,他藏在无数平凡背后的欢喜与依恋,被温柔地抚平,炽热地填满,毫无保留地回应。
他好像拥有了一整个夏天最浪漫的夜晚。
清晨的日光透过窗边的薄纱照亮整个房间,商涵启搂着他的腰,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慵懒地说早安。
习轩慕只觉得这样的商涵启性感得要命。
早上没安排行程,商涵启和习轩慕在酒店吃完早餐,去百乐宫逛温室和植物园。
今夏的展览是意大利花园主题“LaDolceVita”,意为甜蜜生活。他们从柠檬树枝和郁郁葱葱的绿色树冠下进入花园,水晶吊灯在藤蔓覆盖的喷泉上投下温暖的光芒。
“好漂亮。”习轩慕一边看一边感叹,喷泉的设计灵感源于16世纪蒂沃利的千泉宫,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梯田式花园的代表作。潺潺水声,连接起优美的自然景观和精巧的人工设施。
习轩慕学油画,擅长洛可可画风,但对文艺复兴时期,乃至整个西方艺术史都很有兴趣,一直希望有机会能去那些城市,参观博物馆。
“你要是喜欢这些,以后我陪你去意大利。那里有间餐厅叫DaPaolino,在卡普里岛上,有许许多多这样的柠檬树,抬起头就能看到一颗颗漂亮的柠檬。”商涵启揽着习轩慕,看到人多的时候就轻轻把他往怀里带。
“你去过吗?”习轩慕拿着相机,圆圆的眼睛里有光在闪。
“我也没有,在油管上看的。”商涵启笑着说,“以后我们一起去。还可以去蒂沃利,去罗马看许愿池。”
“嗯。”习轩慕轻轻点了点头,脸上莫名地染着红晕。明明是最普通的聊天,经过昨夜,偏偏就多了层别样的韵味,像是水果味的软糖,怎么样都觉得甜。
商涵启也紧张,手里是习轩慕单薄纤细的骨架和肌肤温热的触感,好像有把火顺着指尖一直烧到心口。
中午,他们去凯撒宫BacchanalBuffet吃海鲜自助。
习轩慕胃口小,最开始只拿了些螃蟹腿、三文鱼和甜虾。他吃东西很慢,仔仔细细地把蟹肉拆出来,蘸一些酱汁,小口地送进嘴里,半天盘子里的食物也不见少。
商涵启看不下去,半宠溺半嫌弃地说,都像你这样酒店可得赚翻,于是又出去拿了两轮,各式各样的小吃都往习轩慕盘子里放一点。
习轩慕嘴里塞着食物,像只在啃坚果的小松鼠,他来不及阻止商涵启,含含糊糊道:“吃不完了,你别给我。”
“把这块牛肉吃了,他们这边用的食材很好。”
“你刚刚也这么说,骗我多吃了一个丸子。”习轩慕不满地控诉。
“没有。这是最后一块,吃完我们就走了。”商涵启抗辩。
他总是担心习轩慕吃得太少,身体抵抗力差,一有机会就投食,恨不得再把他喂胖几斤。
不过最后商涵启还是拗不过习轩慕,妥协地用小刀一切为二,替他分了一半。
吃完饭,商涵启去甜食区拿了一个香草冰激凌,他喂了习轩慕一口,自己才开始吃。
“每次都是香草口味,还像小孩子一样。”习轩慕笑他,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对,低头不看商涵启。
“甜吗?”商涵启捏了捏习轩慕的脸,轻轻掰起他的下巴,望着他的眼睛。
“什么?”
“冰激淋甜吗?”商涵启又问道。
“甜……”习轩慕小声回答,话还没说完,商涵启抚着他的脸,飞快地吻了他一下。
“这样才甜。”
商涵启轻轻地笑着,眼神深邃柔软。
……
他们在赌场泡了一下午,晚上去看太阳马戏团,之后又开车去拉斯维加斯老城区。
商涵启一整天都和习轩慕
', ' ')('靠得很近,黏糊糊地十指紧扣,一有机会就想亲他,好像要把以前的时间补回来,怎么看都看不够。
爱一个人很神奇,哪怕做着平常的事,聊着没有营养的话题,还能一直一直这么继续下去,你来我往,乐此不疲。
告白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烟花绽放,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更加澎湃和缠绵的爱意,心意相通,念念不忘。快乐至极,却又患得患失。
DowntownVegas有全世界最大的天空LED屏,走上费雷蒙特街,好像进入了一个奇幻世界。
习轩慕买了两杯低酒精的饮料,拖着商涵启的手在天幕下走。四周人很多,艺术家们演奏乐器,穿着性感的sm女郎甩着皮鞭向路人抛出魅惑的眼神。
他们一路沿着主干道走走停停。
“你这两天酒精超标,一会不能再喝了。”商涵启看习轩慕的饮料见了底,收走他的杯子,“明天一早去大峡谷,等会我们早点回去。”
“嗯。”习轩慕温顺地跟着商涵启,人群围成圈看街头表演,他们没有凑热闹,退到一旁的小道上远远观赏。
“这里好像假的一样,沙漠里的海市蜃楼。冒险家、赌博客、想要忘却烦恼尽情狂欢的旅人……”习轩慕环着商涵启的腰,明明刚刚还是开心的情绪,眉宇间却有一丝不可察觉的落寞。
霓虹灯闪烁,音乐震耳。他们站的位置刚好避开了灯光,隐没在夜色中。
习轩慕靠着商涵启,继续柔声道:“堕落之都,永世繁华。一旦离开,便如同过眼云烟。不知道这样充满罪恶的快乐能持续多久。”
他似乎意有所指,却又在最后停了下来。
酒精让他的情绪被放大,他看着商涵启,心底很柔软,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
商涵启低下头,贴着习轩慕的脸,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安抚他,好像已经刻在骨子里:“会很久很久,因为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厌倦的那一天。会很粘人,很麻烦,很霸道,但会一直一直想你,心悦你,很爱着你。”
习轩慕沉默,随后轻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情话。”
商涵启没有说话,又去吻他。
习轩慕在这个温柔的吻里安静下来。
他的鼻子轻轻蹭到商涵启的鼻子,他呼吸着商涵启的呼吸,他的心慢慢变得踏实。
世间情动,不过一瞬间。双向奔赴,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艰难。
习轩慕自认有愧,他站在原地,甚至无法做出任何试探,他的爱人却向他大步走来。
得此今生,何其有幸。
……
次日,他们去了大峡谷国家公园。
出城的时候市里还有夜灯,再行驶一段,抬起头,已是漫天朝霞。
两人花了一整天时间,看地表、岩石、土壤,亿万年前被河流冲刷,经过岁月的雕琢,留下了一条条深深的沟壑。崖壁充满艺术性,深褐,绯红,火红,淡黄,米黄,棕色,沙砾色……随着日光的变换或艳丽或暗淡。
商涵启牵着习轩慕的手在步道散步。四周很空旷,游人不多,只有连绵不绝的峡谷和天空苍茫的灰,日落的余晖打在崖壁上,整个峡谷渐渐染上暗红,庄严而宁静,令人心生敬畏。
许多人向往峡谷风光,却只有少数人得以身临其境。
习轩慕在万籁俱寂中生出一丝不舍,这几天他的心情总是在极致幸福和忐忑不安间来回撕扯,好像梦一场,空空荡荡,手心里却又握着真实的温度。
每每他想把这些快乐珍藏起来,在未来的某一天只剩他独自一人的时候拿出来慢慢回忆,就又会被商涵启温暖而有力的拥抱蛊惑,恍惚间相信这样的时光会永恒。
最后一天开车回旧金山,沿途没什么观景区消磨时间,除了中间吃饭休息了一次,商涵启几乎一直在开车。习轩慕心疼他,但也帮不上什么忙,坐在副驾驶上陪他聊天。
沙漠实在太空旷,几乎看不到任何植物,除了高速公路边一些张扬的花儿,满眼棕黄,焦土被太阳烘烤过的颜色。
商涵启看起来有些疲惫,但心情很好。等信号灯的时候,老是不自觉去碰习轩慕的手,轻轻捏两下,指尖划过手心,又收回来继续开车,嘴角带着笑意,闹得习轩慕拿他没有办法。
到家已临近深夜。
习轩慕让商涵启先去洗澡,自己换了件衣服,在客厅收拾东西。
商涵启吹干头发,过来搂住习轩慕,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温柔地说:“累不累?先放着吧,明天再弄。”
习轩慕微微挣扎,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道:“我还没洗呢,不要把你弄脏了。”
商涵启不松手,把头埋在习轩慕颈间,在耳边黏糊糊道:“我不介意。今晚我跟你睡好不好?”
习轩慕没说话,脸一下子烫了起来,不自然地避开商涵启的视线。
“害羞什么。”商涵启轻笑,温温柔柔地去摸他软软的头发,“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 ' ')('“嗯……”过了半晌,习轩慕才小声地发出一个音节。
“那你快去洗澡。”商涵启把他推进浴室,又坏笑道,“一会我帮你拿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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