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是你自己打电话说要到我这里来,还让我煮一桌好菜,结果吃完饭以后却什么也不做的只喝酒,是什么意思?」
艷红色的指甲,精緻淡妆,撩人的薄纱睡衣下除了搭配的性感网裤以外完全裸空,女性穠纤合度的胴体在刑君平面前摇晃了大半天,但刑君平别说碰一下,就连抬眼看一下也没有,真是太污辱人了!
「吶、薇薇,你说,我的魅力是下降了吗?」摇着手里的威士忌,刑君平视线平放在前方,没头没尾的突然开口。
「蛤?」薇薇狠狠愣住,「你被甩了?」真是大新闻,要真是这样她到底该趁隙而如还是大肆宣传的狠狠笑笑这个总是唯我独尊的刑总一顿?
「放屁。」抬眼,看着在眼前透着香气的诱人胴体,伸手抹抚摸细腻的腰,顺着腰线往上,虎口掐住丰满的乳房下缘用力往上提,掐不住的柔软手感让刑君平瞇起了眼。
比起男人,刑君平其实更喜欢女人,女人身段柔软,不泼洒的时候温驯得好比小猫,而且擅于撒娇,做爱的时候更是十足十的配合,柔软、湿润,不像男人总需要靠润滑剂,如果遇到处的那更是他妈的折磨人,根本无法尽兴,但女人的话,只要不闹人命都好说。
只是这晚,不论刑君平怎么折腾都好像有些不对劲,把薇薇搞得娇喘不断的直讨饶都没有觉得满足,倒是薇薇被高潮折磨到全身红的像隻虾还不断打颤,长腿更是勾着刑君平不断磨蹭。
像平时一样在薇薇身上解决了性慾的需求,睡了个好觉,早上薇薇会贴心的做一桌丰富的早餐,填满刑君平的胃,套上前一晚脱下的西装,在薇薇依依不捨的目送下离开。
薇薇是刑君平有过的床伴中最知情知趣的一个,她聪明的用距离维系着两人薄弱的关係,利用假象营造着两人是一对伴侣的感觉,试图让刑君平可以多看她几眼、在她的地方多驻足些时间。
刑君平不讨厌薇薇,甚至一度有考虑是否就这样跟薇薇定了也好,不时的会想,就让薇薇怀上他的孩子,到时就顺势把人娶进家门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些都只是刑君平单方面的在思考而已,从没有真正对薇薇开过口,避孕措施也依然做得滴水不漏。
在感情方面刑君平其实有点洁癖,他不以为一个人的一生只能追求一段感情,但在谈一段感情的时候,他只能接受彼此是对方的唯一,如果有第三者介入,他肯定不要。
要把床伴升级为可以谈感情过日子的对象,那等于是要随时胆战心惊的防着自己是否哪天会变成绿光罩顶的傻蛋。
刑君平自认还不傻,而且他看得出来,薇薇在他不在的这一个多月应该还有别的男人。
想着,刑君平心情突然糟糕了起来,一早吃下肚的早餐也在胃里翻滚,让他直觉得噁心。
虽他挺喜欢薇薇的,但,也差不多了。
黑色法拉利闪过拥挤的车潮提早开进办公室停车场,停好车后搭电梯上楼至办公室,时间还不到八点,办公室理所当然的没有人,室内更是一片漆黑安静,明明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但此时刑君平却有点不习惯。
这段时间一直都被盛文孜照顾得好好的,进办公室就可以看到盛文孜已经在办公室里准备好热咖啡,用让人舒服的笑容迎接他,那画面闪过脑子,让走过吧台想煮杯咖啡想法的刑君平瞬间打消念头,打算等着晚些上班时间时看着盛文孜煮。
开了灯,走进办公室里,刑君平要做的第一件事拿着柜子里放着的备用衣物到外面的浴间把身上的女性甜腻的香水味冲掉,平时他明明全不在意这点事的,但现在他却没有办法忍耐身上沾染的味道。
简单的在浴间冲了个澡后,全身擦乾换了套衣服出来,外头的灯已经亮了,看了眼掛在手上的腕錶,八点半而已,但盛文孜已经来了?骤然响起的吸尘器运转的声音给了刑君平答案。
刑君平挑高了眉,走到办公室大门口靠在门框边看着里面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小助理,盛文孜正拿着吸尘器低着头规律的来回走动,身上的衬衫领子不若记忆中总是中规中矩的,袖子被挽起推过肘部,领带掛在领口,总是碍手碍脚的一段甩在肩膀上,但整理的动作却是熟练而不马虎,刑君平双手抱胸靠在门上看着盛文孜,没多久,盛文孜突然抬头,看到刑君平正在在门边翘着唇角笑看着自己,盛文孜的脸突然爆红,收起吸尘器走到刑君平面前。
「总经理,你今天好早,我还没准备咖啡。」他们九点上班,总经理通常都九点半十点到办公室,现在才八点过半,差十五分九点,而他什么都还没有准备好。
「你每天都这个时间来做打扫?总务应该有排清洁人员每天定时各楼层打扫整理不是?」
「总经理的办公室里有很多文件,不太方便,所以就我自己来,外面的话就还是清洁人员在打扫。」抬手勾勾脸颊,盛文孜笑道,「总经理喝咖啡要等我一下,我现在去准备。」说是这样说,但双眼却盯在刑君平的一头湿漉漉上面。
注意到盛文孜的视线,抓了下头发,笑道:「早上从别的地方直接过来,身上沾了点东西就洗了个澡。」
「噢,」盛文孜点点头,但双眼还是盯在刑君平的头上,「我第一次看总经理把头发放下来的样子……」平时刑君平都用发胶把头发固定,没了发胶的帮忙,刑君平的头发自然垂下,整个人也显得年轻,原来就很出色的五官更加吸引人,难怪女同事们对总经理的八卦那么注意。
「很奇怪吗?」手放在腰后,刑君平随口笑问,天晓得他心里莫名其妙的死命打鼓,为盛文孜会给的答案而忐忑。
「很好看。」盛文孜笑着说,手更是抬高了拨去掛在刑君平睫毛上的发丝。「难怪公司里的女同事都会问我总经理的事情,总经理很受欢迎呢。」
盛文孜细白的手从眼前划过的同时,刑君平同时闻到由盛文孜身上散出的香味,淡淡的,像是沐浴乳,很舒服,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温柔温暖,让刑君平下意识追逐补捉即将远去的气息,回神时,盛文孜的手腕已经在自己的掌心里。
比起自己太过纤细,与女人的柔软截然不同的手腕,细緻的皮肤不若薇薇那般腻人,但却让他不捨得松手,甚至还想摸到更多更多。
「总经理?」
「嗯?」从手腕摸到细白的手上,刑君平不会错认这是男人的手,但这双手乾净柔软得比那些女人撩人的手更加容易拨动他的慾望。
「总经理……我的手……」被人握着把玩着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虽然家里的人也经常这样,但没有人给他的感觉像总经理给他的这般不自在。
「小孜,」刑君平把脸凑到盛文孜的面前,看着盛文孜张大了一双清彻的眼,扬起自己最性感的微笑。「我们今天翘班出去约会吧。」刑君平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真的是好极了,怎么没有再早一点想到呢!
盛文孜眨眨眼,一脸无奈。「总经理,十点你要跟董事长开会呢。」他现在知道为什么总经理会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了,君君也常这样,有事找他时也常会对他乱放电。
「编个理由翘掉。」刑君平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被自己吓到。
「下午还有部门主管会议,晚上还要跟董事长一起出席餐会……」
「翘掉吧~~」性感的双眼染上些楚楚可怜的水光,刑君平的口气是前所未有的哀怨。
刑君平的撒娇似的语气让盛文孜愣了下,突然抽回自己被握住的手,在刑君平错愕的目光下抬起双手捧住刑君平的双颊,又摸摸刑君平的前额,皱眉。
「总经理,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盛文孜问,这下愣的换刑君平了,但盛文孜没发现刑君平的异样,拉着刑君平走进办公室里,让他坐进沙发座里。「不舒服就应该要回家休息,不要勉强自己进办公室。」抽起刑君平肩上的毛巾替他揉揉那头湿漉漉,语气一点也不赞成。
「但你也说了,等等要跟董事长开会,下午还有干部会议,晚上还有餐会……」整个身体放松的靠在沙发上,盛文孜就站在他的两腿之间,身体微微前倾,动作熟稔轻巧的帮刑君平擦拭那头湿发。
「我去帮你跟董事长请个假吧?你回去好好休息。」
「小孜,你真好。」仰起头,张开手,用力把盛文孜抱住,正大光明的把脸埋进盛文孜的胸口狠狠吸一大口来自盛文孜身上清雅的气息,然后叹口夸张的气,「但你说的对,等等还要跟董事长开会,就算跟董事长的会议可以请假,下午的干部会议也该出席,更别说晚上的餐会是很重要的情报交流……而且我就算回了家也只有一个人……」双臂圈起的腰身纤细刑君平早就知道,但抱紧了以后才知道这具身体比他所以为的还要纤细,手掌若有若无的抚摸过腰下的小屁股,才发现扁扁的身形下藏着一个结实的臀。
「总经理你一个人住?」被人整个搂抱住,擦拭的动作被迫停止,身体也因为被迫向前,受阻碍的脚只能屈起靠在沙发座的边缘,双手没地方可摆,只得轻轻的搭在刑君平肩上。「家里的人呢?」
「都住在海外。」这是事实。
「呃、那一个人回去可以吗?没问题吗?」双眉微微轻蹙,脸上很是担心。
「有问题,糟透了!」剧本不该是这样演的吧?赖在盛文孜怀里的刑总经理感觉很挫折。
这时的小助理不是应该顺水推舟的直接将亲爱的总经理大人扶起来,跟着总经理大人一起拋弃工作赶回家,使尽浑身解数、极尽所能的讨好总经理大人,藉机得到总经理临幸,完成许多人渴求的一步登天的慾望……应该是这样才对吧?
为什么第一时间提醒他还有工作?为什么问他可不可以一个人回去?为什么小助理看起来一脸的困扰跟犹豫?
「那我请柳特助帮个忙送您回去好吗?」
柳毅?叫他干嘛?「柳毅也有自己的工作……」不该是这样吧?
「嗯~~那我先送总经理回家休息,然后回公司工作,中午再去给你送午餐,下午会议前应该可以赶得回公司,下班把会议纪录拿给总经理,或是你想明天再看应该都可以,如何?晚餐的餐会我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盛文孜认真的脸让刑君平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松开圈住盛文孜腰身的双手,身体顺着沙发椅背往下滑,一手撑着前额,想笑。
「总、总经理?」看刑君平整个人倒躺进沙发座里,盛文孜突然紧张起来。「头痛吗?要帮你叫车吗?还是要去医院检查看看?」整个人跳起来,蹲跪在沙发座旁看着一副好像很辛苦的样子的刑君平,盛文孜真的是慌了。
拿开手露出掩在手掌下的脸,看着盛文孜的眼睛有点无奈。
「那请你帮我跟柳毅说会议晚点进行,下午的干部会议照旧,现在先让我睡一下应该就好了。」刑总经理觉得自己很受伤,他需要时间消化眼前的状况,重整旗鼓。
「不要太勉强喔。」盛文孜点头,「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在外面。」笑了下,动作极其自然的摸了摸刑君平的前额后站起,视线范围没看到毯子,就拿起外套替代毯子给刑君平盖上,这才转身离开。
盛文孜走出办公室以前,还拉起了窗帘,让窗外的阳光不会直射进来,室内灯光稍微调暗了些后才轻手轻脚的拉上办公室大门离开。
盛文孜离开办公室,刑君平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躺了一阵子后突然歇斯底里的掩面大叫,不过大叫是叫在心里。
他到底在干些什么蠢事,是长期没有休假造成的身心失常?还是欲求不满的结果?敢情是自己天生犯贱,助理部招惹他惹怒他他就全身不舒服?
不,就算他全身贱骨头也没贱到自虐的程度。
手背搭在额头上,叹口长气,闭眼,想要沉淀一下自己浮躁的情绪,刚刚冷静了些,手机突然响起,刑君平皱眉,直觉这通电话只会让自己的情绪更彆扭,但不接肯定更糟。
任手机弃而不捨的有响了好一阵子,刑君平才总算接通电话,还没来的及出声,电话那头的声音让他的头真的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