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事传到越国后,乌涂尔听罢,将王案都劈了个四分五裂,气得大发雷霆。大巫在一旁看着,想,所幸他在越国,若是在勤政殿中,恐怕都用不着太子出手,他就要上前把那些王爷统统砍成稀巴烂。
乌涂尔火气尚存,就收到卞旭辉的一封书信。此人信中先是告罪,说上京之事的确是他所做,但目的不在攻击太子,毕竟以太子的耳聪目明,那等雕虫小技在他眼前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真正的目的在于试探殿下,看看殿下会不会因为这所谓的‘示好’放弃对世家的威压……可我觉得,此事并没有这么简单。”乌涂尔对大巫说道:“前些日子从外域传来的异动,现在还有么?”
乌涂尔观察了大巫一段时间,还真发现这人没什么其他心思,虽然照旧有不少防备,却也能和他探讨一些。毕竟自己这般夺得越国王位,手下尚未有真正可以完全信任的心腹。
大巫倒是给他提供了几个能用的越国官员,甚至还有两个他叔辈的王爷。但乌涂尔仍觉不对,越国这些权贵快要烂到根里去了。想要达成支持殿下的目标,他最需要的,莫过于一场变革,或者……一场战争。
他需要的,不仅是掌控越国的兵权,更重要的是要在大胤军中有所建树。之前西北大营的小小参将,远远不够!
大巫像是从他眼底看明白了他的想法,微微颔首,顿了顿才道:“的确仍有异动,但很是细微,像是再等什么契机。”
“丘兹国……”乌涂尔将那个离越国最近的邻居的名字默默念了一遍,眉头越皱越深:“到底在等什么契机?”
而远在上京城中的太子,也在等待一个时机。
与此同时,东南沿海港口的某一艘停靠的商船上,几个普通渔民和几个尼德兰人互商的时候出现争执,两方语言不通,又不知被谁从中挑衅,竟然动起手来。而在混乱之中,渔民手中的鱼叉刺入为首的尼德兰人的胸口之中。那名尼德兰青年顿时口吐鲜血,不多时气绝身亡。
这几个渔民都是普通百姓,哪能想到不过是简单的动了几下拳头,就能要了对方的命!而那几个尼德兰人怒火中烧,对着他们愤怒骂着,却因为要照顾伤者,一时不查,叫渔民全部跑脱。
一点点的星火就要燃起巨灾,这几个跑脱的渔民压根想不到,被鱼叉杀死的这位青年,居然是尼德兰某位贵族的独子!而这贵族和王室牵扯甚密,其独子本来不日就要回国迎娶王室公主,不想却命丧他国。
此事被上报给尼德兰大使,此人也是个办事糊涂的东西,从未接到如此棘手的事情,直接冲去市舶司讨要说法。市舶司自然公事公办,准备上报朝廷再做定夺,就先把大使劝了回去。
可没想到,大使回去没有多久,就被人刺死在家中,模样凄惨,无法细看。
市舶司震惊不已,尚未来得及再有什么动作,就被大使从本国带来的护卫冲撞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