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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陈黎,那是你姐姐???”杨昱奕一步三回头,什么体育课音乐课都不想上了,眼睛恨不得摘下来放回教室里。
“幼稚。”走在一旁的沉卓遥冷冷点评道。
“一股酸味,”杨昱奕早就看破沉卓遥对自己好友的那点小心思,“你就承认吧,你没他姐漂亮。”
女生白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和她比?”
“切,你想得美!”杨昱奕用胳膊肘捅了陈黎好几下,催促他加入对话,“她穿的是不是那个什么牌子来着的,很火的那个裙子,niuniu?”
“是iuiu!”沉卓遥受不了他这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杨昱奕,你恶不恶心?”
“我靠,我怎么恶心了,我就夸她漂亮而已!而且那个裙子她穿起来真的好看,我妈朋友圈里的微商都只发模特秀场照,一般人根本不敢穿,陈黎姐姐行啊,穿起来一点也不色情。”
“那裙子我也只见过bel hadid穿是好看的,”沉卓遥抬眼看了看一直沉默的陈黎,“你干嘛不说话,有漂亮姐姐都不告诉朋友的吗?”
陈黎终于开口,“我说了,我和姐姐住在一起。”
“那你咋不说你姐长得像韩素希?”
“什么希?”杨昱奕见缝插针,不放过一丝参与对话的机会。
“韩素希!”女生在手机浏览器上一番输入,把搜索到的女明星图摆到两个男生面前,“韩姐就是女王。”
“哇……”杨昱奕滑动屏幕换了几张不同的照片看,“是有点儿……不过这个韩素希有些照片也没有特别漂亮……”
沉卓遥气极反笑,白眼快翻上天,“韩素希还不特别漂亮?杨狗你吃屎长大的吗?”
“我没嘴臭好不好,我只是说她有些记者照没有自拍好看!”
“苍天呐,你怎么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沉卓遥绝望感叹道:“我建议你这种男的立刻停止呼吸。”
“我操,我怎么惹你了骂我去死啊?”
两个人由拌嘴进化成打闹,追逐中陈黎与他们的距离渐渐拉远。他慢慢地走,想起万岁进班时吸引的那么多侧目与注视,好的不好的他都不在意,只是单纯的因为她骄傲开心和苦恼。
昨天晚上挑衣服的时候她挑出来三套,用万岁原话来说分别是:知青文艺、贤淑人妻和去你们妈的。她一套套换上给他看,在她与他的卧室之间小跑着来回。
要怎么形容呢,每一套陈黎都很喜欢,她的身材驾驭什么风格都不突兀,在他的眼里,她怎么样都很漂亮。他虽然学过第二性征,但明显不会理解与懂得女性生长发育中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要有圆翘的屁股和饱满的胸部,身体就必须有丰腴的底子,如果想要骨感的细腰和并拢双腿时也能透风的腿缝,体型基本上只能扁平。老天赏饭吃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幸运,90的女孩儿都不会有。而她之所以有胸有屁股也有腰线,有先前胖过所以发育很好的原因,也沾了些瘦身后该减的地方减,不该瘦的地方一点没变的福气。
“虽然可能不合时宜,但我想穿这一套。”万岁坦诚的向他宣布。
蓝色针织套头毛衣下是卡其色的超低腰短裙,她笔直的腿带着些肉感,腿上的纹身称不上密布,膝盖以上基本就没有什么图案了,女性皮肤的肌理看起来鲜嫩欲滴,他生出想要亲吻的欲望,又生生咽下去。
“好。”他说。
“你好像总是很惯着我,”她坐在他的床上,双手撑在背后,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有没有什么时候,你会想对我说不好?”
或许有吧,在将来的某一天。
陈黎还在恍神的时候忽然被拉了一把,杨昱奕和沉卓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他身边,他们依然叽叽喳喳的争吵着,势要把对方扳倒才罢休。在即将进入美术教室前,陈黎最后一次回头看向了自己班级的方向,然后出乎意料的看见了她。
也许家长会在中场休息,也许她听烦了出来放风,万岁倚靠在走廊扶手边,看着远方。她太好认了,她那么漂亮,他可以不厌其烦的在一分钟里夸上20遍,没有人会对那样的美丽厌倦。
她的黑长发即使漂染过也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看起来浓密又健康,大部分拢在背后,小部分被吹散在身前,飘扬出多变的弧度。
就在十分钟前,她穿过人群走到他面前,化了妆的五官无比勾人,整个人如同上了膛的手枪般危险。她凑近了他,手指好似不经意般揽过他的肩头,碰到脖颈时带着丝凉意,划开这无尽的混沌。
在所有人的视觉盲区里,万岁的身体贴上他,十分温顺的询问他, “姐姐漂不漂亮?”
就算她在戏弄他,哪怕她是在恶意勾引他,越搭越高的积木总是要坍塌。那些木块间的缝隙,相互契合的纹理,痕迹,所有紧密与不紧密的轨迹,他被她高高吊起。
即便如此,即便下坠之后是俄罗斯方块达成密合的消除,他甘愿被她如此玩弄。
“i knew you
', ' ')('lied about your na(我就知道当时你对名字撒了谎。)”
趴在走廊上的万岁一开始并没认出声音的主人,直到脚步停在她身旁,她侧过脸,看见了一双灰色的眼睛。
“no, i didn’t(不,我没有。)”
“i’ not askg for your nuber(我没有要你的手机号,)”noah从外套内侧掏出教职工挂牌,“i’ a certified high school teacher you can trt, who happens to have terests to know your na(我是一个值得你信任的持证高中教师,同时也对知晓你的名字有些兴趣。)”
“……”万岁直起身,为自己的草率与谎言买了单,“lizzy”
“for real this ti,(这次是认真的,)”外国男人笑容灿烂,“nice to et you lizzy(很高兴认识你。)”
啊,fuck。
就像层层迭的木块被指定抽出一根没有玩家想要触碰的雷点。
她的心情稍微有些糟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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