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离，是吧？”萧纱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萧圣没回答，显然默认了，他舍不得言小念。
“好，很好。”萧纱点点头，眼泪一下子淌了出来，在美丽的脸上冲刷出一道道血痕，“哥宁愿我死，也舍不得那女人，是吧？”
“你可以不死。”萧圣看向她，“为什么搞得这么血腥，不就掉个受精卵吗？当今社会，多少女孩一年打个好几胎，如果都像你这样——”
“你别说了，王八蛋！”
萧纱急吼，恨得热泪抛洒，“妈当初生我是想给你做伴，等她和爸去世之后，还有人和你相依为命。事实证明，她错得太离谱了，因为哥根本不需要我来相依为命！如果我有幸能活下去……”
只生一个孩子就够了，至少不要手足相煎！
萧圣被说得心里发酸，他喉头咕动了一下，目光柔和下来，“妹，你看这样行不？我保证言小念以后不在你面前出现，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看到你，她必须立刻回避。我也可以带她走，到别的城市生活，你们老死不相往来……”
卑微到这个地步了，行不行？
“别说了。”闪着寒光的锋利刀口慢慢接近颈动脉，萧纱眼里没有求生的意愿了。
萧圣一急，抬手攥住刀子，任凭利刃刺破掌心。而萧纱的伤口因少了哥哥的握攥，再次往外喷血，脸色瞬间苍白得比死人还难看。
如果夏瑾看到儿女的这个惨状，一定会把言小念挫骨扬灰！
“小纱，我们再商量商量。”萧圣再次夺下刀子丢掉，重新捂住她的手腕，“离不离婚，我一个人说得不算，等她回来。”
正说着，房门撞开，言小念带着医生护士冲了进来，血腥味扑鼻。
房间里到处飘血，萧纱已经成了血人，不要说言小念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冰冷，就连医生也被这触目惊心的场面震撼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这样狠啊！
“都别过来。”看到医生，萧纱立刻骚动不安起来，“除了言小念，谁都不要过来，医生滚开！谁插手，谁倒霉！”
见病人没了求生欲，医生不敢贸然前进，只好远观着开处方，并吩咐护士，“病人腕动脉破裂，做好手术准备，调血浆紧急输血。”
“是。”护士应一声跑开了。
萧圣半蹲在床前为妹妹止血，英俊的脸上都是妥协，“纱纱，你先急救，等身体养好了，我会给你个圆满的答案。”
“不！”萧纱抓狂的尖叫，“不答应的条件，我就死！”
“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是渺小的。”医生看向言小念，低声劝道，“她要什么条件，你们赶紧答应，等人没了，后悔都来不及。”
言小念知道该自己表态了，“萧纱，我和你哥离婚。”
“你给我闭嘴，滚出去！”萧圣瞪向言小念，眼神从未有过的冰冷无情，“再多说一个字，你今天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窝囊的女人，一点考验也经受不起！萧纱这是苦肉计看不出来吗？咬牙也得坚持住啊！
言小念被萧圣的狠厉吓到，捂住嘴唇不敢再说话，泪水一点点的漫上眼眶……
她应该离开的，让萧圣和他妹妹耗，看谁能耗过谁。萧纱耗不下去，死了也不关她的事。可不知为什么，她却完全挪不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