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萧君生这只狡猾的老狐狸!”秦仁凤气愤极了,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因为我们不愿意让女儿嫁给萧圣,他就出歪点子,简直是个卑鄙小人!”
“啊?”言志国闻言一下急了,愕然的问,“你们为什么不要小念嫁?论人品轮相貌,萧圣和小念非常相配啊!再说,他们还有共同的孩子。”
“你不知道,萧君生当年干过什么事。”提及好友之前的遭遇,赵秀晶也愤愤不平,“二十多年前,他姐姐丢了幅破画,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诬赖王居先生偷的,把他打得遍体鳞伤,然后关了三天,以致于——”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个人恩怨!”言志国没听完就摆摆手打断,“我用心养大的孩子,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我风餐露宿的找了一个月,还好找到了!作为养父,我都想让她幸福,你们……你们做亲生父母的,怎么这样狠心啊?”
“言教授,不是……”秦仁凤心里难受,急得差点晕过去,“请您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您二十年妻离子散,您能轻易原谅罪魁祸首吗?我们不可能结亲家啊,不然对不起自己!”
“旧冤不重提,旧仇不能记,不然会没完没了的。”言志国压下火气,耐心的给她讲道理,“就比如你们的生意做得那么大,难道就没误伤过别人,没害过别人倾家荡产,他们又何辜?”
“这……”秦仁凤愣了一下,想起自己那个做过军火生意的丈夫,顿时心头一梗,脊背发凉。枪炮卖出去,说白了就是用来杀人啊!
“上一代的怨恨,不该殃及和下一代。”言志国见她好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继续劝道,“照我说,这些劫难和挫折,都是命运使然。如今小念怀了双胞胎,身体负担那么重,弄得有家不能回,这让她多凄惶啊?有你们这样添乱的父母吗?”
“啊?”两个女人一起惊呼,“小念怀了双胞胎?”
“是的。”言志国点点头,“我们刚找到她的时候,她的情绪和身体都不好,萧圣照顾了一段时间才恢复正常,所以我不允许你们搞破坏!”
“太好啦!”两个女人惊喜不已,高兴的拥抱了一下。秦仁凤眼里泛起一丝泪光,“我真想见见她啊,细心照顾她的生活,弥补我这二十年的不足。”
“那你们怎么还敢闹事呢?现在与小念擦肩而过,就舒坦了?”言志国问。
秦仁凤也挺后悔的,可是晚了,“要不……言教授,您再帮我们找找吧?”
言志国叹了口气,摇摇头,“她现在是和萧圣一起走的,可能我也找不到了。”
“这、这可怎么办呢?”秦仁凤急得要死,她还以为,小念回来,一定会站在亲生父母这一边呢!谁知……唉!
“目前你们要做的是和好,一旦和好,他们就会回来。不管什么冤仇,结成亲家,就当各自还债了。如果继续斗下去,必定两败俱伤!”言志国好言相劝。
“我觉得也是这个理。”赵秀晶颇有夫唱妇随的潜质,柔声劝好友,“你这二十年深入简出,社会经验不足,而言教授人稳心善,你得听取他的意见。再说,家有贤妻祸事少,咱们做妻子的,只能帮丈夫搞好团结,不能拱火撺掇,不然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只能追悔莫及了。”
“秀晶,你说的对。”秦仁凤拍拍好友的手背,然后求助的看向言教授,“只是我们两家才闹崩,现在求和也拉不开脸子,而且我丈夫特别想扳倒萧君生……”
“不,他的这种想法大错特错。”言志国摆摆手,“小念之所以选择和萧圣走,说明今生认定他了。你们扳倒萧君生,就是和小念的钱财过不去。其实说难听点,萧家树大根深,你们想扳倒他绝对不可能,如果惹毛了萧君生,他一发狠完全可以摧毁你们,到时痛苦的还是小念。”
秦仁凤听得打了个冷战,有些劫后余生的错觉。
言教授说的对,萧家贵为中州第一世家,绝对不是闹着玩的。她的合伙人宫炫默有钱吧?还不是得仰仗萧家的势力,才能从东南亚逃开?足以见萧家的实力。
唉,既然萧君生低三下四的道歉了,这事要不就掀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