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聂芫除了爱慕舅舅之外,还真没什么坏心,对夏瑾也尊重。但她地位卑微,养母不让她打招呼,她断然不敢违背,埋头吃早餐。
“夏瑾,你来的正好。”萧君如把一个小碗端起来,递向她,“燕窝凉了,你帮我热一下。”
这不是佣人的职责吗?反正这个大姑姐时时刻刻准备羞辱她。
“姐,厨房里的活,我都不会,你知道的。”夏瑾头一回没听萧君如的摆布,转眸看向丈夫,“君生,你出来一下,我有事问你,十万火急。”
萧君生抿唇,安静的站了起来。但姐姐精明的目光一扫过来,他立刻又坐下了。
真是……夏瑾心里烦躁,无边的失望在胸腔里发酵,但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既然是十万火急的事,就该现在说。”萧君如挑挑眉,把碗不轻不重的往桌上一放,显然不高兴了,“难道把我这个姐姐当外人了?”
夏瑾没说话,只冷冷的看向萧君如。
她的脸型瘦削,化着优雅的淡妆,一头短卷发精心打理过,上面还别着一枚精致昂贵的祖母绿发饰,显得风韵犹存的同时,又有些精明刻薄,给人心狠手辣之感,是个狠角色。
难道昨晚的事和她有关?夏瑾不禁狐疑,但不能够啊,萧君如都快进棺材板的人了,用得着这么坏吗?
“大嫂,你怎么不说?那么我们出去,腾位置让你们夫妻讲私密话?”萧君陌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光说腾位置,却动都不动。
“是关于我儿媳妇的事。”夏瑾也不想瞒着了,趁机试探一下萧君如也好的,“昨天夜里,王居先生家里招贼了。”
“到底怎么回事?”萧君生眸色一沉,蹙眉严肃的看着妻子,他显然是不知情的,“偷了什么没有?”
“暂时没有。”夏瑾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过大姑姐,语带双关的说,“那贼本来想偷王居先生的命的,但是人家也不是盖的,怎么可能被贼人欺负?”
说起这个,萧君如脸色微微变了,眼里有阴鸷闪过!
她不是要王居的命,而是想让他生不如死,自己看笑话。可惜,昨夜竟然没能成事,白白打草惊蛇!
“没事就好。”萧君生拿起筷子,继续优雅的吃早餐。
“但是小凤刚才打电话来说了,怀疑是君生对她老公不利。”夏瑾突然加了一句。
“噗!”萧君生差点呛到,拿起餐巾擦了擦唇,“简直是无稽之谈,我为什么要对他不利?”
“就是!”萧君如睨了眼夏瑾,一脸嫌弃的说,“他们一家子都是外地来的农民,浑身带着土腥气,我们都不稀罕看到他们那些丑恶嘴脸。”
“既然不是那就最好了。”夏瑾无视大姑姐的冷脸子,似是警告的说,“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做人还是收敛点好。小念肚子里的龙凤胎,可是萧家的血脉,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无路如何得保住王居。”
萧君生对她的话没意见。倒是萧君如冷哼一声,“不要以为龙凤胎就稀罕,按照旧时候的风俗,生了龙凤胎要掐死一个的,不然很难养大,尤其会伤了男宝宝,所以一般要掐死女婴。”
什么?
掐死女婴?真是醉了,这话怎么说得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