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棠陪伴他一年多,虽说她一直魂不守舍,糊里糊涂,但……养一只狗也有感情,何况人呢?
前几天得知他病快好了,她还高兴的像个孩子……
他不想伤害安晓棠的,但他咽不下那口气。
这十一年,他太憋屈了。
“还是让我来说两句吧!”
见冷场了,邬珍珠走到礼台的正中间,环顾宾客,“今天,我就出一次风头,当然了,我一直比较爱出风头!”
她说着,还不忘自我解嘲,“戏子嘛,就这德行。但沈先生说我是外人,我不认同。本姑娘是言小念的好朋友,好到什么程度呢,我敢说我比她的父母还有资格站在这里说话!王居先生,言志国教授,你们说呢?”
“对。”王居先生点点头,言志国很有魄力的拍拍手,“此处应该有掌声。”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邬珍珠的人格魅力,再次圈粉无数,其中有一双眼睛看着她特别灼热。
听了好友的话,言小念鼻子一阵发酸,泪水盈满眼眶。
和邬珍珠相处的点点滴滴,像电影一样在眼前播放。
亲生父母给了她生命,养父母给了她饭吃,许坚给了她二次生命,而邬珍珠给了她活下去的乐趣和力量。
“乖,不要哭。”萧圣给言小念抹了下眼角,低声安慰爱妻,情深款款……
“沈先生,萧圣之所以不和你吵,不是怕你,而是因为他对你有深厚的感情。”
邬珍珠居高临下的看着沈迟,态度又友善起来,张弛有度,“当然,你也不是坏人,在你生病期间,我和你也曾是朋友。还记得初次见面,你纯净的笑容、干净的容颜深深的打动了我。你和萧圣有恩怨,可以掰扯,但不能在今天,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迟憋着一口气,没说话。
今天这里都是萧圣的人,他注定翻不起大的浪花。
但一报还一报,他不想太窝囊。
“因为今天是言小念大婚的日子!我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她的婚礼,给她添堵,伤她的心!假如她嫁错了新郎,我也会像你替萧圣扛那样,替她扛下来,让她去寻找自己的真爱。所以你不叫接盘,而应该叫对朋友的忠诚和爱。你在意识不清的时候还爱着萧圣,为什么清醒了就不爱了呢?”
“……”沈迟眼眶有些发红,握在身侧的拳头,微微发抖。
“这十年萧圣宠着你,顺着你,从未放弃给你治病!你的病之所以能治好,不是因为你运气好,而是萧圣和言小念夫妇在背后付出了努力,你知不知道?”
“这个我可以作证。”楚昱晞发话了,“没有萧念,你的病不可能治好。虽然治好你病的人,是我未婚妻,但她资历尚浅,并没有那么高的医术。也就是说,她背后有高人指点,而这个高人,是言小念的人。”
听了楚昱晞的话,众人都想到了余冲,想一睹他的风采。
但余冲的俊颜不是谁想看就看的,他早就抱着小舟舟离开了,只留下一个让人回味无穷的背影……
沈迟闭了闭眼,大脑一片昏沉。
他气势汹汹的来找茬,尚未和萧圣过招,就已经被压下去了。
不光没解气,还给自己戴了顶心胸狭窄的帽子,伤害了与萧圣的感情,真得不偿失……
萧君生夫妇再次对沈迟的父亲说抱歉。
沈父虽然冷着脸没说话,但心里也默认了,不想再闹。
萧家虽经历波折,仍气势如虹,内有余大夫加持,外有邬珍珠斡旋,王居夫妇也不是好惹的。
再闹下去,只会对自己儿子造成伤害,罢了。
只要光明正大的赶走安晓棠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