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 / 2)

只顾着吐连武器都拿不起来的他腹部被砍了一刀,失血过多带来的剧痛虚弱让他以为他死定了的时候,他被队里另一个人捡起来给扛了回去。

起先那两、三年间,他都不知道被那群人救了多少次……

队里五人为一伍,李牧这样瘦骨嶙峋又不到年纪的,大队就没想着他能活多久,然而他活下来了。

一活就是五、六年时间,还活得比谁都久。

想到那几张脸,李牧神色柔和了些,目光也温柔了几分。

仲修远放下筷子,“你要找的人就是她?”

李牧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仲修远原本高高悬起的心失落地落下,他面上装作不动声色,可心中的酸楚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明知自己不配却期期艾艾,抱着李牧找的人不是什么绝妙佳人而是个嫁为人妇的妇人的期望,如今好了吧,恬不知耻地问了,然后却让自己更加的难受得紧。

李牧放下碗筷,撩动睫毛,神情认真且专注地看向仲修远。

李牧不说话,深邃黑眸愣说把仲修远给看得面红耳赤。

“你看我作甚?”仲修远起了身,收了桌上的碗去洗。

他腿好之后,因不方便出门,家中一些细碎事情都是他在做,当真成了李牧主外他主内。

“我的东西,我为何不能看?”李牧拍了拍手起身,理所当然。

仲修远嘴角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没说。

李牧出了门,站屋檐下,隔着篱笆看了看自己养的那些鸭子,小鸭子涨势飞快,前后才二十来天的时间个头却已经大了一倍。

已不若原本那般的弱弱小小毛茸茸的可爱,如今的这群家伙,嘴巴已经开始长硬壳了。身体也抽了形,不再像原本那般除了脑袋就是肚子整一个就圆滚滚的毛球。

看着这群长势不错的鸭子,李牧却开始头痛。

因为这群小家伙长大了,原本用来提它们的篮子自然就用不上了,以后这上下山都得用赶的。

他跑,这群鸭子在后头赶。

想到这可能,李牧眉宇间多出几分懊恼。

心情不佳,李牧晃到了厨房,斜倚门框看着挽了袖子在厨房中洗碗的仲修远。

厨房里灯光更为昏暗,朦胧的月色自窗口流进,把仲修远那张本就轮廓精致的五官衬得更加深邃,一点微红的唇也显得格外诱人。

“怎么?”装作未曾察觉李牧到来的仲修远,片刻后还是忍不住抬起了头。

“没事,看看我的东西。”斜倚着的李牧一动不动。

从头到肚子到脚,再从脚到屁股到背到头,再从头到背到屁股。来来回回,李牧堂而皇之理所当然地打量着这袁国的仲修远仲大将军的身段。

在屋内洗碗的仲修远手上动作僵硬,他抬起眼眸看向李牧,他怎的就忘了这人是怎样的性子?

他若不得寸进尺,那就不是他了!

他心中这样抱怨着,身体却开始不自在的发热发烫起来,在李牧的凝目注视下,他的手脚突然变得不再听话变得笨拙无比。

等仲修远有些冷静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洗过的那碗重复洗了两遍,另一只没洗的碗还孤零零的搁在灶堂上。

发现自己的错误,仲修远狼狈的微微弓着身体,他站不直,也抬不起头来。只余下一对微红的耳廓在黑色的长发中随着笨笨的主人移动,白白/粉粉的模样,是格外的可爱。

把人欺负了,心情好了,李牧拍拍屁股,走了。

收拾完屋里,两人合衣躺下。

四月已经过完,如今已经是五月初。

天气已然开始热了起来,特别是晌午时分太阳正烈那会儿,就算只穿一层薄单衣,都能热出一头汗水来。

不过夜里倒是依旧凉,大概是和这山里头入夜后水气重有关系。

发生了下午那些事情之后,晚上李牧睡意来得很快。所以睡梦中的他被门外吵嚷喊打的声音惊醒时,旁边的仲修远早已经醒了。

漆黑的屋内,坐在床上的仲修远一张脸煞白双手紧握成拳,炯炯的双目中是冰冷的寒光。

屋外,陌生的声音和张舒兰那鸡叫的声音,与鸿叔的声音混作一团。

“……你再不让开,就让官兵老爷把你一起抓了,你这老不死的!”

“你说谁老不死?你们凭什么说抓人就抓人,我根本就没见过那什么大将军,这里也没有什么大将军!”

“呵,没有?哈哈哈……官兵老爷你们去问问,这村里谁不知道李牧他新娶了个男媳妇?”

“娶媳妇怎么啦?”

“那男人就是仲修远!”

门外张舒兰带着人吵吵嚷嚷执意要进来抓人,鸿叔却拦在众人面前大吵大闹,硬是不放人进来。

仲修远听着这些动静便知道事情不好,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同坐起来的李牧,咬了牙,狠了心,翻身下床准备打晕了李牧引走外面的人。

他絕不能连累李牧!

他的伤如今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虽还未痊愈,但把这些人从李牧身边引走已经足够。

仲修远有动作的同时李牧也有了动作,黑暗中,他突然一把拽住仲修远压倒在床,掀了被子,把人塞进被子。

下一刻,他抬手便拽住他胸前的衣服,‘撕拉’一声,仲修远身前的衣服被他撕开,露出大片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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