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给我滚。”马毅冷眼呵斥那石老板。
原本还打着小九九的马毅听了李牧的话气得肚子都痛了,他原本春风得意马蹄疾,得了心爱的画,正准备回家。
结果半路被这石老板骗来这里,丢了画不说还没喝到酒。他现如今看这石老板,那是横看竖看都不顺眼。
石老板脸色煞白,他原本是想要巴结马毅,如今反而适得其反,他脸色怎么会好?
李牧咬定不松口,马毅便一直跟着在他的身边絮叨,秦老爷从山下赶上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问了旁人,打听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后,秦老爷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旁边的石老板。只不过他也没有证据,只是猜测。
抽了空,秦老爷也与李牧告辞,“我这次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是时候该回去了,正好几位大人也一起回去,我便同他们一路。”
听说秦老爷也要走,李牧才总算把手上忙着的事情放下,“路上当心。”
秦老爷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李牧,笑着说道:“其实我原本上山来,一是为了告别,二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三也是想要与你讨壶酒。”
李牧这酒也不知道是怎么酿的,这味道虽然可能比不上一些名品,但也确实是香醇。
“我送你一壶。”李牧爽快地说道。
对秦老爷他当然爽快,这些年来,秦老爷照顾了他不少。
秦老爷笑了笑,道了谢,之后又与李牧说另外一件事,“还记得你之前让我帮你打听的那齐姓的一家人的事吗?”
提及齐鑫的家人,李牧立刻严肃起来。
“我之前派人去打听了,打听到了他们的落脚之处,看样子他们应该是与你找的人是一波人,不过这之后的情况有些复杂。”
“怎么?”
“那一家在逃难的途中感染了瘟疫,当初除了最小的儿子如今都死了。”秦老爷叹息一声。
李牧沉默,片刻后才问道:“那他现在?”
“据打探到的消息来看,他之后应该是被人收养了,但是具体是被谁收养了我如今还没打探出来。”秦老爷道,“当年之事如今已经不好再查,逃难的人那么多,能查到如今就已算不易。”
李牧知道秦老爷这是在宽慰自己,他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却也只能如此。
他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四个人几乎都已经找齐,有的人穷其一辈子也找不到一个要找的。
“你能想得开就好,这人我会帮你继续打听,但能不能打听出个结果来,那就要看天意了。”秦老爷道。
等两人说完话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朝阳已经照进林中。
李牧领着秦老爷去桃花林那边挖了自己埋藏的酒,拿了一坛新的给他。
一旁一直守着的马毅见状,也连忙凑了上去,想要自己挖一坛走,结果却被李牧给领着后领给拉回来了。
没讨到好,马毅便越发得不甘心,最后还是仲修远看不过去了说了两句,李牧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自己家中喝剩下的那半坛给了他。
马毅原本想要从李牧这儿多弄些东西走,以解自己那份不甘,结果李牧酒都只给半壶,气的马毅跳脚不已。
别人巴结他,李牧却处处欺他。
马毅生气,可又不敢惹李牧,与李牧折腾了这么久,他也算是琢磨出了些李牧性格的套路,真要把这人惹急了,李牧他肯定得拿他那画去点火生火煮饭。
马毅抱着这半坛酒,脸色一变再变,一旁的金钱钱见秦老爷还有马毅都有酒,也闹腾着要,“他们都有,为什么我没有?”
这个他们里面,显然是不包括在一旁无人理会的石老板。
金钱钱对酒这东西不感兴趣,比起酒,他倒是对李牧感兴趣的紧。
不过小孩的心事就是这样,别人有他也得有,那样就舒服了。
李牧闻言,转身回屋,也不知道从哪里摸了半壶出来塞到了他手里,让他闭了嘴。
得了酒,虽然只有半壶,金钱钱还是喜滋滋的。
看着自己的侄子开心不已的表情,一旁的马毅却不舒服了,他千说万说好不容易才说动李牧给了他半壶,怎么的金钱钱一下就有了?
“金钱钱就算了,凭什么他都有一壶新的,我却只有半壶?”马毅指着旁边的秦老爷。
李牧的黑眸看了看马毅,又看了看旁边笑眯眯的秦老爷,淡然道:“酒是我的。”
酒是他的,他愿意送谁就送谁。
马毅气绝,和李牧理论他说不赢。
和李牧理论不赢,马毅也不想在这里继续耗下去,他拿了自己的半坛酒就往山下走去。
这地方他是还要再来的,因为他必须得把他那幅画弄回去,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这画给李牧糟蹋了!
见马毅往山下走,其余的人也纷纷跟上,准备下山。
下山路上,抱着自己好不容易要来的这半坛酒的马毅,越往山下走,心里却越发的不是滋味。
看看旁边因为得到一壶酒而喜滋滋的秦老爷,马毅有些纠结。
再看看旁边吊儿郎当的提着半壶酒的金钱钱,马毅是越发的纠结。
他故意放慢了脚步,让自己和金钱钱并肩而行,“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喝酒了?”
金钱钱十八/九岁的年纪倒不是不能喝酒,但是他对这些东西还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偶尔晚上要是有酒局什么的,他也就是意思意思喝上一两杯,真让他抱着这东西喝他断然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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