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抱着他,脑袋里有这个认知之后,他更是把自己憋得整张脸都成了猪肝红。
李牧抱着他睡觉,哈哈,仲修远再也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他眼中氤氲着一层兴奋而幸福的水汽,嘴角更是不受控制的向着两边咧开,开始无声地傻笑起来。
他没有再乱动,而是安安静静的维持着被李牧抱着的姿势,他生怕自己再稍微动一下,就又被李牧推开。
他就怕自己再稍稍动一下,这得来不易的幸福,就突然又化作泡沫,消散无踪。
失去意识最后一秒,李牧懵懵地摸了摸自己怀中的脑袋,他为自己的做法感到庆幸,因为这人果然没有再吵他睡觉了。
这一觉,李牧睡得很好。
他清醒过来时,已是半下午时分,鸿叔他们那些人早就已经起了床,已经干了一会儿活了。
李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后,正准备做起来,才发现自己怀中有个滚烫的东西。
低头看去,只见好像快要闷熟了的仲修远,一动不动地躺在他的怀中,正瞪着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
“嗯?”李牧带着睡意的沙哑声音在两人间传开,那带着些许的疑惑懒散得可爱,让仲修远心跳不禁慢了一拍。
仲修远不敢动,只是僵直了身体,乖乖地躺在地上。
林中一阵微风拂过,吹散了两人之间微弱的汗意,让李牧清醒了些。
大脑还有些迟钝的李牧抬手,抵在仲修远的肚子上,用力,推着仲修远滚了半圈,推开还躺在他手臂上不动的人。
做完了想做的事情,李牧从地上坐了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了几分。
被推开的仲修远摸了摸自己被李牧摸过的肚子,也跟着坐了起来。
李牧睡醒了不抱着他了,这让他有些遗憾。但是李牧刚刚摸他肚子了,这又让他不由得兴奋起来高兴起来,心里更是抹了蜜一般的甜。
李牧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清醒之后起身走到一旁,拿了杯子,打了些凉水,一仰头,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山里头的井水好喝,带着一股淡淡的清甜,即使是盛夏的时节,也有几分冰凉爽口。
喝完了杯中的水,李牧抹抹自己的嘴巴,放了杯子,去一旁拿了锄头准备继续干活。
把这一幕全看在眼中的仲修远坐在地上,眼中冒着淡淡的兴奋光芒。
李牧虽然并不是属于乍一眼看上去长得特别好看的那一类型,但是他身上的气质还有他深邃立体的五官,让他整个人看上去英姿勃发沉稳飒爽,属于越看越耐看的类型。
此刻刚刚睡醒的李牧,眼中还带着几分困倦几分慵懒,那仰头喝水的动作,滑动的喉结,与身上淡淡的汗意,这些再掺杂了慵懒与他特有的稳重,他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诱人,让仲修远忍不住头发发麻背脊发热。
仲修远坐在地上,望着李牧望得发了呆。
另一边,睡醒了的李牧加入了挖地基的队伍之后,却换来了一阵嬉笑。
“李牧你不热啊?”徐田一边帮着把挖出来的那些大石头扔远,一边笑着看着李牧。
这种大热天的天气,两个人挨着睡都嫌热,李牧刚刚却是把人抱在怀中。
两人刚刚的亲密,他们其余的人都看见了,就是因为看见了,所以此刻才觉得好笑。
徐田的话出口之后,旁边他那口子还有鸿叔两个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李牧被众人笑着,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傻傻地坐在地上望着自己发呆的仲修远。
他其实还有些懵,他也不知道怎么的一觉醒来,这人就睡到他怀里了。
李牧在众人的笑声当中,茫然地挠了挠脑袋,低了头继续做手上的事情。
见李牧懵懵懂懂的模样,众人顿时笑得更加开心了。
徐田一家一开始都有些怕李牧,但是与李牧相处了一段时间,清楚明白李牧是什么样的性子后,如今已敢跟李牧开些玩笑。
在一旁帮着找石子的仲漫路见了,也忍不住跟着红了脸。尚还年幼的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更何况被众人调笑的其中一人还是他的哥哥。
而且两人刚刚亲昵的举动,他也全部都看见了。
想着,仲漫路又忍不住多看了自己哥哥一眼,这一眼却让他脸上的红晕更甚,因为他哥哥仲修远此刻眼中的灼热,即使是他也能读出。
在嘻嘻闹闹的欢笑声中,众人花了两三天的时间总算是把地基全部打完。
暂作休息了一天之后,第三天,众人便又开始忙了起来。
地基打完,剩下的就是埋木桩。
李牧要建的是鸭笼,比修房子要简单得多,但是也并不是随便弄两个篱笆围一围那种,而是要先修建成凉亭的模样再在四周围上篱笆,因此这柱子还有屋顶都要费时间精力。
虽然这样有些麻烦,但是这样建出来的鸭笼才经得起风吹雨打,可以多用上好些年。
凉亭建得颇长,差不多有李牧家屋子四个那么长,所以柱子也就埋了很多,前后算起来埋了将近有二十来根。
木桩全部都是李牧和鸿叔在山上选的粗细差不多的树削砍而成,都是结实上好的杉树。
杉树原本是上好的建材,若是摆在和平繁华的年代那定然是抢手的好东西,然而这年代修房子的人极少,这东西也就没了用处,所以便宜了李牧。
树桩打好,梁上好,剩下的事情就没那么快了。
鸭笼大致的模样成型之后,剩下的就是需要编制大量的竹篱笆,这看着比打地基什么的简单多了,但是真的要忙起来,却更加的麻烦熬人。
砍竹子,削枝叶,削成竹篾子,再编织成大小一样的竹篱笆,这一样样的活干下来,一天下来也就编那么十来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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