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南门谨并未陷入沉睡,偶尔闲暇时,他还能和南门谨聊上两句。
虽然在外人看来那一幕极为诡异,让人毛骨悚然,但对南门修来说,这段时间却是让他少有的放松。
虽然这样的情况有极多的不方便之处,可这样一来,就好像南门谨时时刻刻都活在他的身边,让他有几分回到了往昔的错觉。
大宫女脸上的笑容收起,她迟疑地看着南门修一眼,眼中露出几分犹豫,“这……”
“若他陷入沉睡,又怎么能叫作维持现状?”南门修放在膝上的手捏紧,若是这样,那与让南门谨消失有什么区别?
若是南门谨不能醒来不能说话活着,说什么他就在他身体里,也只不过就是自我安慰罢了。
大宫女抬头看向一旁的司风宿,她已经不知该如何劝说南门修。
对她来说,作为一个大夫来说,控制住病情,更大意义上的是不让南门修的情况继续恶化。
毕竟这病到底不像真实存在的事物那般容易控制,不是想让它如何,就能如何的。
“修……”司风宿开口。
南门修低着头,沉默。
司风宿想了想,对大宫女挥了挥手,让她先出去。
这是南门修的心病,既然都已经成病,甚至都已病入膏肓,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通的?
大宫女退出门去,她把门关上,屋外的冷气不再往屋内跑,屋里的温度瞬间就升高不少。
司风宿伸出手去,他拉住了南门修的手把他的手指掰开,露出已经被他掐出指甲印的掌心。
司风宿轻轻的抚摸着那里,把上面的红痕慢慢的拂去。
“你知道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司风宿轻声说道。
“但也不能就这样让他消失。”南门修固执,他抬起头来看着司风宿,眼中全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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