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你哪来的皇兄?”王丞相无比嘲讽地看着面前的南门修,“你母妃就只有你这一子,你尚未登基整个后宫之中就已只剩下你一位皇子,皇兄?呵,你莫不是真的疯了?”
南门修身体一震,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本就已经惨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瞬间白若白纸。
“给朕闭嘴。”司风宿开口,他对旁边的人递了个眼神,“把他给朕拖出去。”
司风宿命令一下,旁边立刻有人上前去,把那王丞相从地上拖了起来,要拖出门去。
“等一下。”南门修再次制止。
司风宿向前跨出一步,站到了南门修的面前。
他伸手拦住了南门修,道:“朕看你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等稍晚些时候你再去天牢审问。”
“让开。”南门修推开司风宿。
此刻的他有一种荒唐的感觉,那种感觉拉扯着他向下坠去,仿佛要拉着他坠入地狱深渊。
随着那种感觉,南门修手脚变得没了力气,脑袋中一直隐隐作痛的那抽痛感也越发清晰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脑海中喷涌而出。
那种感觉实在太过强烈,疼痛的感觉亦是如此,痛得南门修都有几分站立不稳。
司风宿见他脚下踉跄,伸手去扶他,南门修却一把推开了他。
南门修向前走了两步,他站到了王丞相面前,“你胡说什么?”
关于他皇兄的记忆,一幕幕地在南门修脑海中浮现。
他皇兄陪他读书,陪他习武,从小陪着他一起长大。
他能当上太子,是他皇兄一直在旁边出力,他称帝,殿上时也是他皇兄为他出主意。
甚至当初司风宿的大军攻入殿中,也是他皇兄带着最后的禁卫军冲出门去,要护他安全。
是他亲眼看见他皇兄不敌敌军,被斩杀在殿外,是他亲眼看着他死掉。
如今王丞相却告诉他,他是独子,根本没有什么皇兄,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