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就一个奴婢吗?看你嘴咧的,能塞鸡蛋了。再说,无端害她的是天圣教,和爷有什么关系。”
增寿说着一抖缰绳:“驾!”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他们到达汝阳。
县令带着县衙内官员跑到城门口迎接,黑压压跪了一地。
增寿骑着一匹高大的白马,一身官服趁着如玉的面孔庄严肃穆,有远处围观的人悄悄议论:“那么俊的人,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胡说,你见啥时候女的能做钦差了?”
“哎,没听过女驸马吗?女的都能当驸马,别说做钦差了。”
围观人群叽叽喳喳,这钦差真俊,像庙里的菩萨,那个也是钦差吧?娘咧,咋恁般黑哩?包公转世啊。
人群中,有几个学子打扮的人也在围观,其中一个笑道:“夫人说一个钦差是她表弟,不知是哪个白净斯文的还是黑脸的?”
“夫人相貌甚美,一定是那白净斯文的。”
这几个人说着,见钦差下来马,走上前去扶县令起来,同时向围观的人群挥手示意。
两名钦差,一个黑的掉地上呲牙可见,一个白的几乎透明,像是要消失在阳光里,这场景怎么看都诡异。就在这时,忽然从人群中冲出一个人来,一身红衣,像一团火,嗖的一下脚尖一点,整个人都腾空起来直取那肤白貌美的钦差。
那美钦差一愣,像是没反应过来,黑脸钦差已经一掌劈过,同时长臂轻舒,将美钦差拉到一边,偷袭的时机稍纵即逝,这么一挡一扯的功夫,护卫已经围上来,那红衣女子见一击不中,举着匕首高喊道:“天圣不……”
话没说完,一个什么东西忽然飞进她嘴巴,女子一惊,护卫的剑已到面前,女子吐出那东西,用力咬了一下后牙槽,罗凡见那女子面露诡异之色,急忙喊道:“小心,别叫她死了。”
已经迟了,女子晃了晃,嘴角流出黑色的血,抽搐几下就不动了。
护卫们小心翼翼地围过去,用朴刀拨弄她一下,看这人是否彻底死了。
她那句口号没有念完就被一个飞来的东西打断了,但护卫们都知道,这女子一身红衣,又喊叫天什么,一定是天圣教残匪。
“大人,下官布置不严,让大人受惊了!”县令吓得浑身发抖,面如土色。
“你过来。”
增寿挥手,让那县令侧耳过来:“是天圣教残匪。想必我们在香河遇到的事,你都知道了。”
县令连连点头:“下官上午才听说的,两位大人英明。”
“这女子看来是香河的漏网之鱼,她主要是为了行刺我,不过为了防止她还有党羽,你不妨这么这么做。”
说着对县令一番低语。
县令面露难色:“大人,这是个年轻女子,这么做有点太……”
“女子怎么了?感情你还想怜香惜玉?你真是妇人之仁,等那些残匪拎刀切瓜剁菜一样砍你和你家人脑袋,一定不会手软。”
增寿眼睛一横,眉宇间笼着一股戾气。
县令吓了一跳,急忙答应着:“是,是,下官马上就去准备,谢大人提点。”
增寿对县令面授机宜,罗凡则蹲下身子检查那女子的尸体。
在女子脚下,有一个核桃,旁边是一颗带血的牙齿,那核桃油光锃亮,像是长期被人把玩的包浆。
罗凡记得,增寿没事的时候,手里转着对儿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