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凰本就是个难对付的角色,如今再来一个月无痕。
想到此,燕浮沉的眉头又皱得深了几分。
他是怀疑流萤留在他身边的用意,却不能否认她许多时候都是一心为他。
月无痕和君凰若在一处必是一大阻力,为今之计只有挑拨这两人的关系。流萤此去君临,目的怕就是在此。
“王上,可要属下着人去查探流萤谋士此去君临所为何事?”
“不必。”
少顷,燕浮沉缓缓睁开眼,狐狸眼中闪过一抹算计,“若孤未记错,好似几日前便收到君临帝的信函,道不日便是君临摄政王的生辰。因着摄政王的生辰与倾城公主是同一日,君临欲要大办,特往其他四国都送去邀请信函。”
“回王上,确有其事。”
“暂不回原野,转道君都。”
夜一微愣,而后迟疑,“可是王上,您的伤……”
“无妨,不过小伤,尚有将近一月方到君临摄政王的生辰大宴,此去君都快马仅需十日,我们也不必赶路,一路慢行,孤在途中多调息,待到君都伤应也好去大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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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天启大将军府某处院落。
“什么?让我做侧妃?”赵菁菁已恢复得差不多,此番已着一身华贵衣衫由婢女扶坐在殿内的右侧座上。
这番是刚坐下不久。
赵曾城和李氏坐在主位,赵邵霖坐在下首位左侧。
伴随着赵菁菁这道怒声,还有“碰”的一声茶盏重重往案桌上放的声响,赵菁菁面色难看至极。
“父亲,您可是在骗女儿?太子表哥怎会如此待我?”
不止她,其他人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尤其是李氏,“老爷,妾身只有菁菁这一个女儿,如何能受这等委屈?侧妃,说得好听,实则就是个妾室。菁菁是大将军府的嫡长女,如何能与人做妾?”
“老爷,您可要为我们女儿做主啊!陛下和皇后如此行事未免太过份了,怎么说您都是天启的大将军,除此还是国舅。在这天启,除却陛下便再无人的身份能大过您去……”
“闭嘴!”
赵曾城厉声一吼,李氏吓了好大一跳,“老爷,妾身……”
“这些话也是你能说得的?若叫有心人听去,再传到陛下耳朵里,你要让将军府背上个一家独大的罪名?”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即可,却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是妾身失言,老爷息怒。可是老爷,菁菁的婚事岂能如此随便?便是太子侧妃,那也是妾啊!妾身断断不同意女儿去给人做妾!”
“父亲,女儿是要做太子妃的,如何能做侧妃?父亲您可得为女儿做主啊!”赵菁菁急得眼睛都红了,她深知,若非此事已有一半以上的可能确定,父亲断不会将一家人都召到一处专程说起。
侧妃?她努力这么多年要的可不是一个太子侧妃!她要做太子妃,将来做这天启的国母!
“好了,此事暂未有明旨,是皇后私下与我提过一嘴,不过我观皇后的意思,当是陛下有此意。”
陛下的意思?
赵菁菁更是着急,哭诉着:“那……父亲,女儿现在该怎么办?女儿不想做侧妃……”
“不想做侧妃?你看看你如今成什么样?你可曾见过古来有哪朝哪代的皇后是瘸子?好好的一盘棋被你毁成这样,你还有脸哭?你若安分守己,太子妃之位早晚是你囊中之物。倾城既已远嫁,你又再去招惹她作何?如今可好,平白惹得一身腥!”
“父亲,女儿错了,是女儿思虑不周。父亲,您帮女儿想想法子,让女儿做妾,女儿如何能甘心?”
一直沉默着的赵邵霖突然开口:“父亲,此事可有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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