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能把她耳朵四周的所有肌肤都吻上一遍。
以前,除了在办事的时候,郑肴屿很少吻她。
可最近一段时间,郑肴屿亲吻她的频率直线上升。
只要他在家,几乎一半的时间都是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吻来吻去。
一开始韩辰绘觉得幸福极了。
还有什么能比得过爱人的吻,更让人觉得幸福呢?
可时间久了,她的感觉就变了。
她住在“皇宫”里,现实中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除了家里,就是海边,连第三个去的地方都没有,虽然他没有限制她与人交际和活动范围,但实际上……她已经被限制的死死的了。
然后他每天的乐趣,似乎就是给她买礼物。
他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都堆到她的面前,一个月的时间里,光是项链,他就送了她几十条了。
她能感觉到,他把她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里,宠爱着、呵护着。
可也就是这些……
到此为止。
她不想让他看出来她的不开心。
毕竟,他对她确实上心,他给她全世界最好的东西。
他这样待她,她还不开心,那她也是一个过于贪心的女人吧?
她不是那样的女人!
韩辰绘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着笑着就流下眼泪来。
郑肴屿正痴迷地亲吻着韩辰绘的脸蛋,听到她细弱的哭声,微微一怔。
“怎么了?”郑肴屿看着怀中的韩辰绘,用指尖不停地擦拭她的眼泪,“你为什么哭啊?是不是觉得这条项链不好看?那我们不要它了――”
说着,郑肴屿就从韩辰绘的脖颈上拿下项链,看都没看,就把它丢到地板上。
“你丢项链干什么……”韩辰绘的眼泪哗哗地流,“项链是无辜的……”
郑肴屿从茶几桌上抽出面纸,贴心地为韩辰绘擦眼泪:“那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哭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韩辰绘越哭越离开,不满地推了推郑肴屿的胸膛:“没人惹我不开心!我就是想哭!不行啊?”
郑肴屿摊了摊手。
意思是,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韩辰绘抱着郑肴屿给她的纸巾,嚎啕大哭起来。
足足哭了半个小时,她终于累了,懒懒地躺在郑肴屿的怀中,委屈巴巴地说:“郑肴屿,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两个越来越畸形了吗――”
郑肴屿微微皱了皱眉。
“以前你对我爱答不理的,动不动就夜不归宿,那时候我们虽然感情不好,可我还觉得自己像个人,是个独立的人,现在我觉得我根本不是人,我就像你宠爱的一只小金丝鸟、一只小金丝猴――”
韩辰绘哭哭啼啼,越想越委屈。
“你看看,这间别墅多豪华啊,可它就是我豪华的牢笼,我就像一只被你戴上了精致的小脚铐的金丝雀、金丝猴,你用世界上一切的好东西豢养我……是不是?”
郑肴屿的眼神深如浩瀚星海。
“肴屿,我不想呆在这里了,虽然冰岛很美,可这是囚禁我的‘岛’,我需要你,也需要朋友。我不想再要这种畸形的生活了,我想回国,回京城,回到我们的过去……”
“回到过去?”
郑肴屿冷笑了一声,“你是怀念我们的过去,还是其他的过去?”
韩辰绘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她直接愣住。
什么其他的过去?
“绘绘。”
郑肴屿捏住韩辰绘的下巴,霸道地抬了起来,眼神阴冷地看着她,语气那叫一个又冷又酸,很明显,他现在非常愤怒。
“我们有过去可以怀念吗?‘各玩各的’‘互不叨扰’,平均一个月见三次面的丧偶式婚姻,你很怀念吗?”
韩辰绘摇了摇头。
她当然不怀念过去两年多的“丧偶式”婚姻!
她想和他开开心心、甜甜蜜蜜地过日子。
她想全身心地投入婚姻,经营她的爱情。
郑肴屿凑上前,对准韩辰绘的嘴唇,毫不客气地咬了下去,只一下,让韩辰绘痛得“哼唧”了一声,他便松开了唇齿。
“韩辰绘,你给我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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