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面面相觑的人当中,君惊澜和百里惊鸿奇怪的是澹台凰突发的行为是为何,而其他人奇怪的是南宫锦是什么时候改了名字叫尔康!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君惊澜看了一会儿之后,好看的眉梢微微皱了皱,悄悄的跟了上去。第一次见着她这般慌慌忙忙,显然就是有古怪。
刚刚走出门口,上官子风忽然“咦”了一声,随后道:“今天好像是乞巧节!”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君惊澜的脚步也微滞了一下,大家也都反应了过来。好像真的是,因为他们两个今日的大婚,普天同庆,以至于七夕的事情都被人忘了个干净。这会儿被上官子风这样一提醒,倒还想起来了。
澹台凰拖着南宫锦出了门,容色十分紧张而捉急,指着自己那一头青丝道:“尔康,我出事了!头发,上次在冰山,以为君惊澜死了,我悲愤之下白了头,百里瑾宸那熊孩子,给我把头发染了回来,但是刚刚发现出问题了!”
说着把自己的手伸出去,给南宫锦看。上面黑漆漆的一片,全是她方才抓了一下脑门之后,不小心沾染上的东西。
南宫锦端详着她的手,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虽然对自己辛辛苦苦生的儿子,忽然变成了澹台凰口中的熊孩子这件事情有点微微的不悦,但到底也解开了她心中的一个疑惑,咂舌道:“我说那小子今儿个怎么跑的影子都没有,原来是瞅着这茬!”
澹台凰脸一黑,看来自己果真猜对了!十分无语的询问:“百里瑾宸一直都是这样吗?”亏得她还以为那厮冷傲,上次算计君惊澜的事情已经颠覆了她的认知,如今加上这一茬……
南宫锦摸了摸鼻子,点头:“他跟他老子一个德行,我教育了很多年也没纠正过来!”要么像一块冰,再要么一出手就想搞别人。
“那我的头发……”澹台凰这会儿也顾不得百里瑾宸,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掉再说。
南宫锦摸了摸下巴:“染色是没太大问题,但是东西明后天才能弄出来啊!”现下她上哪里去找,都大半夜了!
这下澹台凰就有点急躁了,皱眉道:“现下不能搞定,就要给君惊澜知道了。哪里还能等明天,我担心……”
她急躁之中,南宫锦看着她身后,眼神僵直,颇为同情的开口:“你不用担心了,他已经知道了!”
嗯?
澹台凰顿生了不好的预感,扭头一看,月光之下,那日还是白日的一袭喜袍,妖冶动人,月色笼下的光晕,似汇聚在他一人身上,然后漫天星辰刹那黯淡。他此刻容色很冷,魅眸中是含着魔息的幽光,像是暗夜里将要吞噬人的兽。
高挺的鼻梁,如琼石温醇而冷硬,眉间朱砂在这一刻透出诡异的妖光,那表情,似乎……要吃人?
南宫锦向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看情况不对,转身就遛了。嗯,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她这个外人不应该随便参与,是的。
幽静后花园,皎洁的月光铺洒在地面,此刻她看着他的表情,心底发毛。对峙了半晌之后,他终于动了,一步一步对着她走来。
揉碎了一地的月光,走到她面前。什么话都没说,一把将她扛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喂!”事发突然,澹台凰深深的觉得这货有点莫名其妙,腹部压在他肩头,这让她微微有点不适,话说里面还揣着孩子呢。但是他很能掌握力道,长臂扣住她的腿,十分稳健的从广陵王府出去。
回太子府。
他这般沉默,让澹台凰心里忐忑之余,又有点莫名其妙,毫无疑问的,他是有点生气的。但是为什么生气,她一点都不知道!
太子爷一路扛着她入了太子府,只一个眼神扫过去,小琛子就会意,飞快的命人送水过来。
水盆就在眼前,澹台凰被他放到板凳上,她想说话,他忽然十分粗暴道:“闭嘴!”
澹台凰嘴角一抽,不知道这货如此语气,是不想过日子了,还是咋地!但是好吧,她居然犯贱的觉得,他这样子特别有男人味,她是不是欠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