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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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陆以织一看到业务部经理所呈上来的报告,不禁气得将那份没有成功的合约书扔到地上去。

“怎么了?”

刚走进办公室里的侯沁晔忍不住皱起眉头,为她捡起那份文件。

“是谁准你捡起来的?”瞧他又不识相地将合约摆到她面前,陆以织不禁指着他的脸怒骂。

“全都是你,什么事都不会,就连一份合约都挣取不来,我看你还是滚回家里当个家庭主夫算了,干嘛来这里丢人现眼!”

年初,陆煦过世后,整个捷劲集团由陆以织正式接管,不到半年的时间,整个营运衰退得可怕,历久弥坚的捷劲集团,眼看就要在陆以织的手上拱手让人了。

这也莫怪此时的陆以织会像是个歇斯底里的泼妇,用纤指指着她的丈夫,便是一阵怒骂。

“又是谁得罪你了?”

侯沁晔叹了一口气,将几份客户的退货单放到她面前,要她好好地把她之前批准过的价单再看一遍。这种荒唐的价目也只有她批得出来,也难怪长年合作的老客户不愿再续约。

“这是什么东西?”陆以织正在气头上,望着退货单,又是一阵臭骂:“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连这么一点小事也做不好?”

该死,他是存心要把她逼死不成,难道什么事都得经由她的手吗?他就不会试着帮她吗?

“是你把价格提高,也难怪他们要退货,宁可赔违约金,也不愿意再合作下去,甚至是下年度的续约。”侯沁晔咬牙将怨气往肚里吞,有时他真的怀疑,是不是自己把她给宠坏了。

陆以织难以置信地看着上头的估价单,又破口大骂:“我不过是看错数字罢了,他们就退货?他们也不想想,当初如果不是我爸爸,他们现在还能在业界里生存吗?”她顿了顿,再把矛头指向他:“还有你,就是因为你都不肯帮我的忙,现在才会出这种纰漏。”

“是你不要我插手管的,难道你忘了?”侯沁晔淡淡地笑着,忍不住又提醒她一句:“你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

陆煦一死,她就迫不及待地将所有的权力一手掌握,活像是怕他霸占了她仅剩的家产似的。

今天捷劲会落到这个下场,全是她咎由自取。

“可是……”明知是自己理亏,她仍是拉不下脸,“可是你看到我那么忙,难道就不应该主动帮我吗?”

侯沁晔不语,因为他实在太了解她的个性了。她的性格既火爆又不讲理,思想只绕着自我走,就算真要跟她辩,他也没那个本事辩赢她。

就如当年,她明知道斐懿不会爱她,所以她硬向陆煦提出要他娶她的要求,原因只在——她得不到的东西,她也不会让给斐懿。

她可以为了拆散他和斐懿,把自己的婚姻一并赔进去,这样极端又疯狂的她,令他心怜……

“对了,我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办。”瞧侯沁晔没顶嘴,她的气也消了一点,于是她便想起了一件之前计划的事。

“什么事?”

“替我走一趟擎飞。”

“擎飞?”侯沁晔不禁一愣。他们和擎飞虽属同一种企业型态,但是碍于当年的事情,他已和焦御飞失去联络了,为什么她现在会提起这件事?

“为什么?”

“因为焦御飞把我今年最渴望拉拢过来签约的美国实业社给签走了,我要他让出一半的机会给我,凭你和他的交情,他一定会帮你的。”陆以织大言不惭地说着,仿佛已经忘了当年那件事。

“我不去。”黝黑而苦涩的眼眸不动声色地垂下,他不愿再看见和斐懿有关的人,更何况焦御飞没有必要让出一半的机会给她。

“你不去的话,我们就要宣布倒闭了,难道你忍心看爸爸的事业毁在我的手中?”陆以织不敢相信他竟敢违背自己的意思。他向来不是最听话的吗?即使是当年,他也没吭一声就离开了斐懿,为何……

“以织,别太过分了。”侯沁晔冷冷地抬起眼,阴鸷地瞪视着她。“捷劲会走到今天的局面全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没有权利要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可是……”

“没有可是,你自己做的事,要试着自己去承担,我是不可能会帮你的。”侯沁晔双手环胸,俊秀的脸庞带着薄怒。

陆以织瞪大杏眸,过了半晌,才漠然地说:

“自己去就自己去,我也不一定要靠你这个没用的男人!”她冷冷地讥刺暗喻着他的无能,随即又加上一句:“把你那一头长发剪掉,免得老是有人在我的背后说我的丈夫不像个男人。”

话落,她如一阵狂风扫过般离去,只剩下侯沁晔一人在办公室里。

他的手往后爬梳过扎成马尾的发丝,不禁扯起一抹苦涩的笑,一份不为人知的怅惘。

“以织,你的动作太慢了吧……”

侯沁晔一见到加长型的礼车停在他家门口,把书包往后一甩,走到车门边敲着玻璃窗,一脸恶色。“人家今天起得比较晚嘛,懿呢?”陆以织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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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却意外的没有见到从来不曾缺席过的斐懿。

“他等不及了,所以先走。”侯沁晔一屁股坐进去,没好气地说着。

这也不能怪斐懿,实在是以织的动作一天比一天还要慢,真的是令人感到无法忍受;因为他的爸爸是以织爸爸的下属,所以即使他很不愿意等,却也不得不等,不过斐懿可就没有这种好兴致了。

“他怎么可以不等我?”

陆以织任性地嘟起唇,潋滟的眸子瞅视着他。

“如果你下次动作快一点的话,我想他应该会有多等你两分钟的可能。”侯沁晔客气地跟她说。

真的不是他在说,随着年龄的增长,通常到了羞涩的青春期,再怎么黏腻的青梅竹马,都会因性别差异的尴尬而分开一段时间;但是她陆大小姐不但没有这个征兆,黏人的功夫更是登峰造极,甚至黏到高中来了。

“你应该要跟他说,叫他再等我一下的。”陆以织习惯性地将怒气发泄在侯沁晔的身上。因为他和斐懿最接近,不但可以每天和他一起上下学,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一切都让她妒忌,而且斐懿对他的好,更是令她深恶痛绝。

“我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侯沁晔不悦地皱起眉头,清秀的脸庞上蕴酿着不满和古怪的情绪。

“因为你爸爸是我爸爸的属下,所以你帮我做一点事,也是应该的。”陆以织说得极其理所当然。

“而且当年斐懿原本是要到我家来的,却被你妈过分的强留下来,我已经算是很委曲求全了。”

“真不知道这是哪门子的话。”侯沁晔不禁嘟哝着,只觉得以织任性的程度,随着年龄的增加,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你说什么?”陆以织望着他念念有词的脸,随后又补了一句。

“反正我不管,你下次一定要帮我,否则我要叫我爸爸降你爸爸的职。”

侯沁晔随口应允,心里却暗暗打定主意,绝对不让斐懿和她交往,因为她的个性是没人受得了的,所以他不想让她接近斐懿;就算斐懿要交女朋友,现在才高二也太早了,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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