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被时舟踹了过去。
知道了傅城身份的郑义皱了一下眉,十分客观地评价道:“时助理,您也是秦上校的助理,联盟规定多人同工同职时,不得强迫性地将工作任务向某一人倾斜……”
时舟淡淡地打断他,道:“他自愿的。”
亲眼目睹傅城被踹上台的郑义:“?”
……
傅城是郑义小组里的。
组长大人特别严格,傅城被他带着学习操作,无聊得快要睡着,于是偷偷溜走,回了休息室,
他发现孟冉已经不见了,而自己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
傅城一挑眉,找了一通,没发现她留下什么东西。
他走出去,从后舱门走到甲板上,天色已晚空气微凉,吹在身上有些舒爽。
傅城笑了笑,任风掀起他的头发,他走到甲板栅栏上,以一种会被贴上不得模仿标签的危险动作,把上半身探出去,倒着看了一眼飞行器下巨大的推动机和螺旋。
傅城叹了一声,他本就对机械方面及其感兴趣,看到这种庞大又精致的金属生物,自然热血上头。
他笑了一下。
一转头,突然看到了一个身影。
傅城把身子缩回来,朝那边望去,看到了只身一人的时舟。
他似乎也在闲着没事在甲板上吹凉风。
傅城这个连艺术细菌都不愿意感染他的人,伸出两只手,手指作框,把眼前这个人放在里面,啧啧感叹,这夕阳,这景,这人,就是一副画。
他迈出一步将要走过去,突然想到了什么,返回休息室,从那一包行李中翻出一件外套穿上。
时舟正在发呆,忽闻身旁的动静,眉头一凛。就听到一声:“这么巧的吗?”
时舟眉头松了下来,嘴上却还是不温和,道:“不去培训到这里做什么。”
傅城笑:“因为冥冥之中我觉得这里有一个人需要人陪,走过来就看到了你,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时舟:“逃训会被记过。”
傅城视分数如粪土地挥手表示不差分,顺势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
时舟往旁边撤了一下,没顶住傅城的穷追不舍,还是被一件外套给裹住。
时舟想挣开,傅城在压着外套不放。
时舟:“……”
“你有病吧,我不……”
傅城:“不冷待会也就冷了,别犟。”
时舟感觉到有东西划到了后脖颈,扯开衣领,发现这牌子很熟悉,掀了傅城一眼,道:“你能不能,至少先把标签摘下来。”
傅城尴尬地一笑。
反正衣服也是自己买的,时舟就索性披着了。
傅城:“怎么,在想什么事吗。”
时舟不答。
飞行器的体积与飞行速度成反比,庞然巨物就在空中缓缓行进着,底下的景物却变化得很快。有时候会路过几片云,在伸手也摸不到的地方。
还有四面八方裹挟来的风,人处其中就仿佛触感听感都在一齐享受环境——在这上看风景是能令人沉浸的,忘记烦恼忘记身处何方的沉浸。
时舟却缓缓地说:“我觉得不对劲。”
傅城从沉浸中拔出来,问道:“哪里不对劲。”
时舟皱眉道:“法厄和徐彦成没有动静。”
“他们应该阻止我去,可是他们没有,我回来这期间,他们没有做出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