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你会和神经病结婚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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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远山和秋水的恋情不是百花齐放、百鸟争鸣中的对视;不是汗水和碳酸饮料的气味或青涩地摸索彼此的手掌;也不是鹅毛大雪中壁炉前的热可可,或是毛毯下靠在一起的脚。在某个秋日,银杏树下,金远山满面赤红地牵起了秋水的手,而秋水也眨着水汪汪的杏眼点了头。他们的恋情开始了。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金远山能泡到秋水简直就是天上平白无故地砸了个馅饼儿到他脑袋上,令人匪夷所思。毕竟谁都不会想到家教良好、温顺莞尔的秋水会和地痞流氓似的金远山在一起,连金远山自己都对此感到不可思议。有一天他在床上勾着秋水的脖子,亲吻他细密的汗珠:“你到底看上我哪点儿了?”

秋水脸上的薄红一直蔓延到胸膛,他轻轻喘息着抱紧金远山健壮的身躯,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头:“哪儿都喜欢,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他把自己深深嵌入金远山的身体里,就好像今天就是世界末日一样疯狂索求他、亲吻他。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过后,金远山习惯性地趴在床上,秋水则靠着他从身后舔舐他的后颈:“喜欢你,想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你不能离开我,不许离开我。”这么说着,他就用尖锐的小虎牙威胁似的在金远山的脖子上磨,把他咬得嗷嗷直叫,直到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才作罢。

金远山吃痛地揉着自己的后脖颈,嘴上骂骂咧咧的,心里却欢喜得很。那时候他从未深思过秋水说的“不许离开”是什么,当他发现秋水的异常时,已经是两人开始交往半年后了。

秋水对金远山有十分强的占有欲,即使只是在约会时,金远山被人搭讪了,他都会生很久的闷气。众目睽睽之下捧着金远山的脸面向自己,脸颊跟河豚似的鼓起来涨得红红的:“你是我的,不许看她!”

金远山一边觉得秋水这种“怕弯变直”的心思好笑,一边又被秋水这种小媳妇儿吃醋的模样戳到心窝子里头最柔软的地方,本能把理智打包扔出大脑,同样是光天化日之下就在秋水嘴边啄一口,然后欣赏他的小男友面红耳赤地低下头,别扭地“哼”了一声牵住他的手,然后炫耀似的瞟搭讪他的人一眼,勾起一个挑衅的微笑。

在听说有情侣账号这种东西后,秋水威逼利诱着让金远山把自己所有账户都跟他关联了起来,不能绑定的就把密码告诉他。于是他便总是哭笑不得地发现秋水又用自己的账号给别人发信息,把那些还未开花的烂桃花断绝得干干净净。

当这些小事儿积少成多,逐渐加剧时,他终于开始发现秋水的不对劲,说是不对劲其实不太准确,应该是极度缺乏安全感。

一天晚上,金远山只是下楼去倒杯水,就听到楼上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声。他急匆匆地上楼,就看到秋水跪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地四处张望着,直到看到他才眼前一亮,连滚带爬地扑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腰哭泣。金远山也吓着了,他问秋水发生了什么,秋水只是呜咽着说做了噩梦,梦到他死了。

后来的无数个夜晚,即使金远山在身边,秋水也会哭着惊醒,蜷缩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听着他一句句“我在,我不会走”才浑浑噩噩地睡过去。金远山委婉地提过要带他去看看医生,却都被含糊其辞地带过了。

直到一个月前,秋水试图让金远山删除一个朋友的联系方式,为此还威胁他自己要分手,他一气之下说要分就分。回过神来秋水已经泪流满面,哆嗦着呢喃着什么。金远山下意识便去安慰了几句,随即意识到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于是决定两人来一点距离互相冷静一下,再带秋水去看看心理咨询。

可是没等到那一天,意外就发生了。

金远山说到这儿,喝了半杯水。房间里一时间十分安静,几乎能听到输液袋里头生理盐水一滴滴落下来的声音。

“然后你就给他关起来了?”冉辰笃定道。

金远山愣神了少许,然后点了点头:“我们暂时分居了两天,那天我下班回家,突然头一晕,醒来就在那个房间里了。”他蹙眉,“是我不好,没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呸!”冉辰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脑壳子,“我看你就是太惯着他,给他惯出了一身公主病。”

金远山翻了个白眼:“这话我可不想被你说。”

“可别吧,我们家小钰...”冉辰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前阵子的经历,一时凝噎,很快又漏过林钰的肩,加大了点儿嗓门辩驳,“我们家小钰可好了,我巴不得他多点儿坏毛病!是吧?”说着他看向林钰。

林钰倒是从先前便一言不发,乖乖靠在他怀里若有所思。冉辰有点尴尬地搓了搓鼻子:“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不报警,这么回去保不准他又做什么妖。”

“上次是没设防...”金远山活动了下胳膊,“现在我有打算,不怕他再来一次。”他苦笑一声,“没事儿,秋秋他自己有分寸,总有办法的。”

冉辰还想说什么,一直沉默的林钰开口问:“你要和他分手吗?”

“什么?”金远山没想到他会说什么,一时没反应过来。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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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于是重复问:“那么你是打算离开他吗?”

金远山缄口沉思。林钰点头自问自答:“我知道了。”

冉辰眼皮微跳,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样的林钰瘆人得很,瞧这古怪。他搂着林钰的那只手微微收紧,搓了搓他冰凉的胳膊。林钰回头对他一笑:“输液袋快空了,我去叫人。”

“哦,好。”冉辰眼皮一抬,刚好看到最后两滴生理盐水快用尽。林钰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低头对老金说:“你好自为之。”过了会儿,又补充一句,“有事儿给我打电话,我一直在。”

老金笑着和他碰了碰拳头。

虽然冉辰坚持让金远山留下,他还是回家去了。他还有些虚,冉辰便开车送他。一路上他还不放弃劝说他这个朋友,他总不信老金会放得下秋水,毕竟这些年老金三句话离不开老婆这事儿是周围有目共睹的。可是无论他好言相劝或是恶语威胁,老金总是挂着张苦涩的笑脸,哈哈笑着给他打太极把话茬都推走了。

没过两天,冉辰就看到新闻上金远山复出的消息。他穿着得体,简直就是在网上搜索“年轻企业家”会出现的图片里走出来的模样,根本看不出前两天他还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掉水。

而同一时间,另一则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彼时冉辰正躺在床上一边喝红酒,一边回邮件,一则弹出新闻大大咧咧地出现在屏幕一角。冉辰第一反应是:又得清除软件了。可待他看清上面的字时却睁大了眼睛。

市长家的独生子时隔三年回归家族。虽然通篇下来并没有提及这个“独生子”是谁,但冉辰看着配图上并不清晰的照片,毫不费力地辨认出了那个人。秋水看上去瘦了些,本就没几斤分量的身板更是看着风一吹就倒。他被几个黑衣保镖簇拥着,垂着头上车。

不仅是冉辰,还有不少网友也认出了这是金远山的结婚对象。一时间诸如“豪门落跑小少爷”、“风流总裁最深情”、“结婚三个月后我归宗了”的猜想天马行空、空穴来风。更有胜者言之凿凿地发了篇分析秋水在被金远山“出轨背叛”后绝望归家的悲惨心路历程,冉辰只一眼就看得乐出了声。

他兴致勃勃地点开看了好几片这种毫无意义、煽风点火的八卦新闻,唯恐天下不乱地截图统统发给老金:渣男,滚出来看看你都对秋大少爷干了什么事儿。

没一会儿,老金就回复了个“滚”。

冉辰乐得在床上狂跺脚,手指在通话键上停了会儿,按下去又飞速挂了电话。看着老金发来的那个问号,他尴尬地回了个“按错了”。

两人的对话至此为止,他看着那些编得天花乱坠的故事,叹了口气,也不顾品尝鉴赏的,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怎么了?看上去这么苦恼。”林钰爬到床上,被褥陷下去一块。他靠在冉辰身边,两根手指戳在他两颊上,往上提。

冉辰嘴角被他挤得上扬,也不恼:“我看着在愁?”

林钰点头。

冉辰自己揉了揉脸,把刚才这些新闻翻出来给林钰看:“看这情况应该是秋水家里也知道这事儿了,暂时他接触不到老金,我觉得是好事儿,不过老金不见得这么认为...你怎么看?”

林钰歪过头想了想:“哥你好像很讨厌秋水。”

“说不上讨厌,就是...觉得那家伙让人毛骨悚然的。”他回想起地下室里秋水疯疯癫癫的样子,倒吸了口凉气,“你不怕吗?那针头都快插你身上了。”

“嗯...不怎么怕。“林钰回答,“反正也没戳到,而且那是麻醉针吧,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冉辰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这样的林钰有些吓人。他盯着那双乌黑森然的眼睛看了会儿,挪开视线:“万一他真是个神经病,拿的是毒药呢?到时候你怎么办,我找谁哭去?”

“你在为我担心。”林钰笑了。

“废话,你是我男朋友,我不担心你我担心谁?”冉辰挑眉,搂着林钰的脖子把他压向自己,亲了一口,“过来给我好好稀罕稀罕。”

林钰听话地伏在冉辰身上,捧着他的下巴忘情亲吻着。两人勾着对方的舌头吮吸着,将无处发泄的情欲点燃,星火燎原,等一吻结束时,冉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林钰的吻技远不如冉辰,他气喘吁吁地在冉辰锁骨上咬了一口。他的身体还没好,不能做些过分的事情,只好发泄似的啃他。

“痒,用点儿力。”冉辰纵容地展开手臂,面上渐渐潮红,声音也带了点水汽。

“哥...”林钰突然停下动作。

“嗯?”冉辰慵懒地勾着林钰的腰,用鼻音呼应了声。

“你讨厌神经病吗?”林钰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啊?”冉辰懵了会儿,现在大脑显然已经宕机,“你说啥?”

“你会跟神经病结婚吗?”林钰咬上冉辰的手指,含着他的无名指在指根处浅浅研磨。

冉辰疼得“嗷”了一嗓子,莫名其妙地瞪着林钰:“哎哎哎,你先撒开,疼!”

林钰不打算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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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答我。”

冉辰急得在脑海里转了两圈,终于灵光一现。他媳妇儿该不会是在问自己喜不喜欢秋水吧?他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急忙回复:“不会!不会,你想什么呢!”

林钰松开了他的手指,面色却说不上满意。他盯着在吹手指的冉辰看了会儿,又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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