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月无暇顾及此前与青广陵的吵闹,只问司贤:“师兄,如何是好?我们要去哪寻安和?”
司贤抬头望着月亮,盘算道:“估么还有一个时辰,这月光就淡了,每回这时候,安和会回来的。既然不晓得他去哪了,我们只好等着罢。”
三人并肩往药庐走。
原本白若月站在中间,司贤拉了一下她肩膀,自己走到她与青广陵之中。
青广陵用着不善的目光瞧司贤,司贤瞪回去,一脸硬气道:“三更半夜的,广陵君与我师妹在作甚?”
白若月一听,忙解释:“没有。”
青广陵近乎与她同时出声:“夜游。”
“师兄,我只是在屋里病了两日,觉得胸口发闷,出来走走罢了。”
“我见若月出门,怕她冻着,来送披风。”
司贤转头看向青广陵,将白若月护在身后:“广陵君,我同你说过什么,我希望你字字句句都记得。”
“记得,可是不认同。”青广陵停下脚步,越过司贤,又走到白若月身边,“若月,有些话,我想同你说。”
“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说的。玉佩还给你了,我们不拖不欠。”白若月快步走着,与司贤作别:“师兄,我头晕,先回去了。待安和回来,你叫醒我。”
“小白,你等我。我送你回房。”司贤跟上她、嘱咐着:“昨日给你的安神丸,睡前再服一个,切不可再着风寒了。”
两人视青广陵如无物,并肩朝着白若月的房间走去,将青广陵抛在身后。
司贤送白若月回去,确定她闩好门,才放心转身,就见青广陵站在院中,看着他。
他叹了一口气,“我总觉得,你若是不去招惹小白,她不会对你动什么念的。”
“所以,她对我是有意的……”连司贤都瞧出来了,青广陵这句说给自己听,也说给司贤听。
“不然你站这里做什么?”司贤以为青广陵是要守着白若月,他是断不肯让这老神仙杵在小白门口的,便推着他往禅房走:“广陵君也早些休息,情情爱爱什么的,不该眼下思量。抓到狼妖才是正经,我可要再三同你说,安和他真的不是狼妖。”
“我晓得,”青广陵说着:“待我捉到狼妖,必会和若月说清楚的。”
“我以为你说晓得安和不是狼妖。”
“光凭嘴说‘不是’有什么用,得证实他不是。”
“如何证实?”两人站在院中,才要说话,就听药庐的柴扉“咯吱”一声开了,一只黑色的狼,双眼冒着墨绿的光,奔向司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