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月:“为何?”
范青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你不好。”
“我怕鬼,自己不敢住。”
“点灯睡觉就好了,这世上没有鬼。”
“有鬼,还有神仙呢!”
“月儿……”她分明是在耍赖,范青许只继续坚持,“那不然我搬过去。”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你……月儿,不要这样,你不是小孩子了。”
“我没在耍脾气,我很认真。”白若月想着不如挑破了说,便道:“你不必替我想什么,也许你想的,尽数不是我想要的。那日我在范府的假山里轻薄了你,我定是要对你负责的。”
“是我先轻薄了你……”范青许脸红了。那日是自己为了躲避南守仁才拥了她,不小心碰了她的脸颊。
“好啊。是你轻薄了我。”白若月忍着笑,故作认真地思考着:“所以,你更要对我负责了。”
范青许心意已决,不打算和白若月逞口舌之争,他抱起白若月的铺盖和枕头就要走。
“放下!”白若月站在范青许身后,命令道。“我家乡有习俗,挪了姑娘家的枕头,是一定要娶她的!你想好了?”
范青许一听,忙松开手,将东西放下,“可……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你们这里不是还不能瞧见女儿家的裸着的白足么?”白若月信口胡诌,“我们那里就这如此说的。你再动我瓷枕试试?”
范青许皱了皱眉头,他觉得自己今日必是不能将她赶走了。只生着闷气,回了里间的屋子里。
半个时辰后,白若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试着唤醒与自己隔着一道珠帘屏风后的榻上人,“公子?睡了?”
“嗯,睡了。”范青许也睡不着。他清楚晓得自己待月儿的心意,是喜欢,但是意志上,他又不许自己再靠近她一步。他不停地在反反复复同自己说着一句话,莫要将她拉入万劫不复。
睡了还能说话?白若月无声一笑,“明日乞巧节,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