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已为夫妻。”
“不,不对啊……”两人不应该想办法尽快出孽镜地狱才对么?怎么如今在大婚?“我的意思是,明日是八月十五了!范青许上一世在这日死了啊!那,那明日怎么办?”
“明日事,明日再议吧。”青广陵抱着白若月往房间里走,“今日就只我与娘子长相厮守。”
白若月木木地瞧着他,“如何长相厮守?”
“我慢慢教你吧。”
“这是什么事?还需教?你很熟么?”
“……”青广陵将人放在床上,“可以很熟。就是……洞房花烛夜的事。”
八月十五一早,雨滴答滴答又落了起来。
白若月才起床,就见青广陵给她留下的字条,“我一早去范府,反其道行之。放心,我身上无伤。”
眼下范府的账本还是丢的,范县令怀疑受伤的人,范青许身上没有伤,还主动一早送上门去,应该不会被怀疑。白若月不免又担心,昨夜里两人极尽缠绵,却忘了套一下他到底打算在这一世如何做。
正思量间,杨大娘喊道:“月儿!范无咎公子有急事来请,眼下在外面堂屋!”
这?!这怎么与上一世那一日一模一样?!
白若月抱着忐忑的心情赶紧跑到外堂,只怕重蹈覆辙。难道范青许因为什么原因,又跑去易州了?范无咎来此,是邀自己去找范青许么?白若月脑中变得一团乱麻,脚步却半分没有停歇。
外堂中,墨绿长袍的青城公子,正临风而立。范无咎如上一世这一日一般无二,仍是站着,身边的方桌上的茶杯还冒着热气。他连茶都来不及喝,也来不及坐下。问的话也一模一样,他道:“青许兄去易州了,是也不是?”
“怎么了?”白若月依着本能也回答得与从前一样。说完,又觉得不对,这一世的这一日,他们应该没有一个人重蹈覆辙才对,她主动破局,说了一句上一世未曾说过的话,“他去了范府上,你没看见他么?”
“我从自己家中来,并不是范县令府上。”范无咎停了一下,好似这为了来看她一眼,确定某些事情。
范县令?白若月以为自己听错了,范无咎称他义父为范县令?从前好似不是这般。
便听他又道:“这般,就好。”说罢,范无咎转身。
白若月看着眼前的范无咎,脸上极平淡,这一处和上一世很是不同。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觉得眼前这个人,好似也是重生,同上一世的青城公子范无咎不同,脱胎魂骨般换了一个人一样,就连他的声音,都变得沉稳。
“你……要走了?”白若月问。
范无咎身子背对着白若月,只头转了过来,“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你只需当今日是现世安稳又平凡普通的一日,做你想做的事情,成为你想成为的人,开心轻松便好,你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了。”
这话奇怪得很,白若月问:“我去哪?”